司徒宏与郝青分别落座炕桌两头,宏为郝青斟酒,自己也倒满,然后举杯道:“我敬哥哥一杯,祝青哥早日康复。”说罢引领而进。郝青拿酒壶,再为司徒宏与自己斟上酒,道:“这第二杯我敬你,救命之恩,呵护之情永生不忘。”
宏听着会心一笑也随之饮下。二人再次将酒斟满,宏看郝青望着酒杯轻轻一笑,问:“因何发笑?”郝青答道:“此杯应该敬天。”“为何?”
“为你我相识之缘分,此乃天意。”此话一出,郝青、司徒宏都有窘迫之态,欣喜中带上羞色。二人无言,默然举杯,目光相接,款款深情,将杯中之酒一饮而进。之后二人似都不知如何自处,便只静静饮酒吃肉,郝青先开口道:“宏,我想对你讲些实情…一来,我真名并非郝青,应是张澍青。
二来,我是绿林中人,此次因官府追杀才至此地,三来,我在江湖上仇家很多。”司徒宏听着,放心手中竹筷,问:“可说完了?”
见那人摇头微笑,司徒宏也一笑,又道:“张澍青…好名字,我以后依然可以叫你青哥…绿林好汉,只要不滥杀无辜,仍令我敬重…至于仇家,日后宏与青哥并肩行走江湖,定助哥哥灭了他们。”
张澍青只静静看着司徒宏,目光中全然不见往日的淡然镇定,似有大悲大喜,异常心动。只见他双唇用力一抿,并不答话,从桌上双手端起酒杯,拱手,望定宏,杯至唇边,仰头,先干为净。
***床榻间,锦被下,肌肤倚贴,香唇纠缠。司徒宏伏在张澍青身上,早已是心智迷乱,只任澍青唇舌在自己口中变换花样。
澍青此时稍做停顿,举目对宏轻笑。宏望见一张俊脸奕奕生辉,再想这几日来有种种丈夫之举的男子竟在自己身下,顿觉热血上涌,不可自控,他埋下头在那人身上毫无章法地撕咬揉捏起来。
“宏”听得澍青一声轻唤,宏顿茫然停了下来,手腕也被澍青死死捏住,再看澍青的皮肤之上已被自己搞得多处青紫。“我来教你。”澍青在他耳边低声笑语。宏先是一怔,然后也轻轻一笑:“不必,你怎知我不会?”
“好,那你来做。”司徒宏迟疑了片刻,双手挣脱开澍青,又在澍青私处股间掐捏。澍青失笑着再次制止他,道:“你先等我闭了穴道,否则那伤痪处多有不便。”宏恍然,紧忙道:“我竟将这事给忽略了,我们还是不做罢。”澍青摇头:“无大碍。”
再次欢爱,宏已被澍青压至身下。澍青周到的动作令宏如被冷水激到,猛的开启双唇,低吟起来。
他此时感受心爱之人的手段,却有瞬间酸涩,想张澍青从前定与他人有过这等欢爱,但宏很快释然。再看澍青,虽也被色欲所困,但眼光总不时望向自己,关爱之情尽显其中。
司徒宏似有幻觉,他与青哥携手飞向云霄直达天庭,俯瞰世间,豪情无限,或是入地万丈,共赴阴曹地府,千锤百炼,死而无憾。
宏放任自己感受那欲生无门欲死无路之境界,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虽是生死轮回,苦海无边,却又依依不舍,回味无穷。
一时间竟觉魂魄已出壳,四处混沌一片,睁开双目,恍惚间,心爱之人一张俊脸尽收眼底,宏猛然起身抱住那人,火热,细腻,坚实,壮硕,宏顿觉天崩地裂,热血狂奔…
自有那番体验,司徒宏这才醒悟,原来自己与小允他们玩耍这些年,却从不知云雨私情可以完全不同,欢爱的极乐竟是如此。***
司徒家的小院内,澍青,宏分别盘坐在青石板上,只见二人均双目微睁,面如止水,双手落于膝处,手心向上,一旁是青龙宝剑,另一旁是司徒双凌剑,都似随意地摆放在身旁。
他们这样的姿势纹丝未动,已近两个时晨。突然只见一个双手轻摆,宝剑已经不知何时握在手中,接着上下翻飞,剑影在其周围晃动,寒光四射。
因他患处尚未痊愈,仍然席地而坐,只有上身随着宝剑舞动的方向或前俯或后仰,身与剑早已混然一体。
而另一个此时也飞身腾跃,将地上的双剑海底揽月般拾起,双足空中踢踏,刹那间双凌当胸一刺显威猛,青龙着脚斜横展妙玄。
三剑交汇,顿时空中一声脆响。再看那司徒宏依仗身子伶俐,已飞到澍青身后,锁腰一剑鹰持雀。澍青早已仰面侧身,手中护身宝剑舞动得柔韧如水,然后压顶一击螂扑蝉。
二人来来往往,反反覆覆有十几个回合,澍青一个单剑轻挑,似滚滚流星,不着边际。宏不禁一惊,定睛去找那剑锋,却突然左手被震得一麻,宝剑脱手。司徒宏忙着去接,却看澍青手中早已握住自己的一把双凌宝剑。司徒宏腾身跳出一丈之外,笑道:“我输了。”
“未必,你还有另一只剑在手。”“你静我动本已是不公平之争,待哥哥大好了,咱们再比。”
司徒宏虽输却心里喜欢,他知道自己与青哥能斗上十几个回合,自己用的是十分功力,而澍青恐怕不到两分,自己的武功只怕没有他的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