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几位护法主事私下说那药确实可让武功厉害且五毒不惧的高人如被点穴,虽神智清醒,却一动不可动。师傅知道后立刻将道人轰下山,他更不许教中弟子与妖道有任何瓜葛。
但我偷偷随那疯道士下了山,寻得他的住处,道人的东西不可用银子去买,只能以内力真气换他手中的迷药,他已经答应给我…”“你是想以此迷杀张澍青?”宏惊问。
“正是,我既然无法光明正大杀了那恶人,也只好不择手段。”宏沉吟不语,似想起什么又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这迷药虽厉害,却用起来不似一般的熏、撒、或者下入食物这些手段。药先涂在自己手中,因已服用过解药,没有任何感觉。待有了合适时机,将手掌贴到对方肌肤上,只默念十下,便将对方立刻迷倒。
我已经打听到风杨寨在哪里,曾想先去假意找张澍青寻仇,交手时能触他肌肤,但那恶人是何等手段,硬来怕是妄想。”水行看着司徒宏接着道:“我想起你说曾救过那人一命,或许你真能有机会下手…”
司徒宏没回答水行,只向对面一棵松柏望去。“我知道有些为难你,你与张澍青并无大冤仇,这迷杀他人性命的事也不该是君子所为,但我们杀他算是替天行道,更不要说这恶人不但哄骗我们,还对婉玉下毒手,禽兽不如…”水行说得咬牙切齿。
“…我也有杀他之意,却直到此时才恍然醒悟。”司徒宏依然望着松柏喃喃道。“…”水行惊愕。“与其任那厮祸害他人,不如同归于尽!”
“…你…”司徒宏望着水行正色道:“我与张澍青也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事我做定了!”水行还要再问,司徒宏对他一摆手:“你也别多问,不过都是些俗人的恩恩怨怨。我们现在就去找道士”司徒宏说完,拉着水行就走。二人施展轻功,一路下山,寻着那灰面枯瘦道人,道士见两个年少侠士,不禁一乐,问:“到底是哪个要迷药?”
水行答:“你只将迷药给我朋友,我为你发内力。”“这个恐怕不行,如果你们真想得那迷药,需两人都给我内力。”
水行一听勃然大怒,骂道:“你个混帐妖道,这样贪心,我们明明已经讲好的,你却看我们诚心来求,又抬高价码。”
“你说的不错,我就是看你们非要那东西不可,才这样讲,你们倒是要还不要?”水行想再争,司徒宏拉住他,问那道士:“你要内力是怎样个要法?”妖道又笑:“其实也不为难,贫道因身上毒疮气血亏尽,你只为我发一次功就好。
发功过后,你略感疲乏,但少则几个月,多则半载就可恢复。”司徒宏想想,答道:“好,我给你就是。”道人笑问:“你们两人哪个先来?”“你先将迷药给我们。”水行说。
“放心,我不会哄骗你们。”那道士说着将两包药膏分别给了宏与水行,又说:“既然是你们两个给我内力,我也不想亏待你们,大家都有份。只是你们事先服用的解药等你们发功之后再给。”
“谁要你的破烂东西,我们只需一份就好!”司徒宏说着就要将手里的药包扔还给道士。“小兄弟何必这么大火气,你们既然不惜内力代价换我这神药,必定是做见不得之事,却还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毋需这样伪善吧。”
道人见二人被讲的面红耳赤又淫邪着笑道:“你们可先留着这药,若哪天遇到心仪的女子又不能得手,此药才是好用。”水行怒喝:“放你的屁,再胡说八道,俺们不要了。”
司徒宏听着却有阵心悸,并没答腔。然后与水行分别为道人发功,发功时并不见异常,只是过后觉手无缚鸡之力。他们得了解药,水行前面先走,宏有意慢些,低声问道士:“你刚才说那药可迷奸女子,可否…用于男子?”
道人一愣,笑道:“小兄弟好龙阳!当然可以,就是苦楚比女子大些。还有这药若用在武功盖世之人身上,只一个时辰有效,你得动作快些,过后或赶紧走,或杀了对方,如果出了差错,可别怪贫道没对你讲。”
司徒宏听了,恨恨瞪他一眼,转身便走。宏追上水行,二人又商议如何去寻张澍青,水行执意要与司徒宏同去,宏说道:“要用上这招数,肯定不能硬来,所以你随我去也是无济于事。
我借过去曾救他一命的恩情骗他上钩,若你在我身边让我如何行事?更何况肖姑娘还没痊愈,你也心中挂念。”
听司徒宏说得恳切,水川不再争辩。黑夜中,见宏一双明眸带着坚毅,水川道:“那此事就全靠你了。我比你虚长了一岁,却要让兄弟为我担此风险,魏水行这里先谢过了!”
水行说着竟单膝跪地,低头抱拳行礼。司徒宏连忙扶起他,水行又道:“你去见那恶人千万小心,若实在没机会,不要强求,平安回来最是要紧。”
宏见水行说得动情,也不免眼圈一红。以后二人不再多言,凝望对方良久,拱手告辞,朝不同方向而去。***依照水行所指,司徒宏一路直奔风扬寨,却因身上总觉无力,只得走走停停,有十几日才到。
还未入寨,司徒宏见前面有个店铺,走了过去,门前有两个汉子,似在歇息又似闲聊,他们不约而同向宏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