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见司徒宏沉吟不语,又道:“张澍青一定要以假名来次助战,我听说江湖上有什么易容之法,若能换了容貌更好。”沈然问道:“这又何必?”
周锦冷笑道:“那神勇凯旋右将军江怀叫嚣,决不与强寇为伍,又有安晓同扬言要杀张澍青为父报仇。这哪里是朝廷大军,根本就是乌合之众,不知顾全大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司徒宏、沈然二人不再多问,周锦又说:“此事本令司徒督校去便好,但我知你二人素来一道行事,所以七弟就随着走一趟,若有不测,也能相互照应。”说完颇为会意一笑。司徒宏只觉一丝尴尬,连忙行礼领命,那沈然却对周锦微笑,然后供手道:“谢过主帅!”
周锦目送二人背影,想到军中这二人间传闻,不禁摇头。但周锦只念他们与其他人一样撕杀疆场,毫不懈怠,又可作为自己心腹,那等小小不然的劣迹也就一笑而过。***
军帐内,漆黑一团,寂静无声。司徒宏闭目侧卧,一只手在沈然赤裸脊背上游走爱抚。沈然转过身,眸光灵动,淡淡一笑,千娇百媚,眼里似轻佻又狂傲。司徒宏凝视对方,以唇轻触沈然眉目,一路滑动,直至对方潮热唇边。
沈然突然双手用力,紧紧抱住宏,二人火热纠缠。沈然按住司徒宏胸口,只微微用力,宏便立刻仰卧,任沈然在自己身上动作。
宏起身,搬住沈然肩头,沈然便翻过身,趴在床上,调整姿态,待司徒宏缓缓进入律动时,不禁低吼。司徒宏不必看沈然表情,只听声音,便知身下之人怎样,于是更加卖力取悦对方。
沈然支起身子,二人略歇息片刻,待再次动作时,沈然俯下身突然呻吟,司徒宏慌忙停下,双手抱住沈然,急切问道:“怎么了!”
沈然已转过身仰面躺下,没有讲话,只是摇头。司徒宏连忙查看沈然前胸处伤口,只见蜜色皮肤上一道暗红印子,这还是上次沈然为自己挡的那箭留下的。
司徒宏掐住沈然手腕,伸手在他几个大穴上点了。沈然恹恹开口道:“不管用,我听江怀讲,怕是中了什么荼毒,虽不致命,平时也无感觉,却偶尔痛得钻心。”
“你为何早不对我讲?!军中这些人里总有能解这毒的。”沈然摇头道:“我都问过,没有。反正也不常痛,不去管它就好。”
“怎能不去管他!”沈然邪邪笑道:“你怕云雨之时扫了兴?”司徒宏也笑答:“自然,我还没见你在我下面求饶呢!”
“不行了…贤弟快饶我一命,你自小务农,果然有把蛮力。”“看来今日不给你些颜色看看,哥哥你不知俺的手段!”司徒宏笑得厉害,却对沈然扑了过去,一副辣手摧花姿态。两人戏闹过后,司徒宏正色道:“我突然想起,咱们要去寻张澍青,他对武林里这些个用毒手段懂得颇多,不妨问问他。”
沈然微征,但很快笑道:“你果然对那个张澍青是彻底放下了。”“你竟疑心我!对他我早已释怀。”
沈然摇头:“两年前,你与我一起,常若有所思,即便是云雨快活,也总有神情异样,我便知道你正想着那人。”司徒宏望住沈然静静听着,沉默良机。突然宏问道:“两年前,你可会为我以身挡箭?”
“…不会!”二人相视而笑,沈然见宏满目感激神色,说道:“别以为我可为你去死,只不过当时情景身不由己罢了。”司徒宏听沈然这话依然笑着,他俯下身来,躺在沈然怀中,久久不语。
***司徒宏与沈然来到鲁封时正值大年初五,城内繁华喧闹,人流熙攘。宏与沈然忆起两年多前,二人居心叵测,又结伴在城内闲逛,不禁好笑,又几分感慨。司徒宏问道:“距离晋杨只有半天多的路程,你果真不回去?”
“算了,待吕朋收复,凯旋之时再回去不迟。只是若能回京城,我倒该探望母亲。”司徒宏笑问:“待战事结束,我陪你回京城,你也同我回柳家村如何?”
沈然笑笑点头。二人均无心在鲁封逗留,前方将士浴血征战,只想赶紧往蚩山而去,寻到萧风,解吕朋之围。两人行的急切,也不去看两边繁华景致,正走着,但听身后有人叫道:“是,…可是司徒公子?!”
司徒宏听着一惊,两人都回头张望,见一汉子抱着个婴孩,身旁一妇人手里牵着个女童,唤他的正是那女子。
“…”宏只呆立着。妇人连忙上前施礼,道:“司徒公子可还记得…芙蓉?”司徒宏冷着脸微微点头,问:“你有何事?”
“我…我总想与公子说几句话,是关于张寨主的…”她说着回身看一眼汉子,那汉子只对司徒宏二人憨憨一笑。宏也不禁往了沈然一眼,沈然并无太多表情。宏蹙起眉头,道:“不必了。我们急着赶路。”
女子神情黯然,诺诺道:“这…公子…寨主他…只是有些话我不说总愧对寨主…”司徒宏似定了心神,打断女子,正色道:“张澍青可好?我们正要过些日子寻他。”没想那女子急切哀求:“公子千万不要与阿青打斗,别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