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按住她手臂,“六娘,莫慌,这位不是匪徒。”
“祖母?”
那中年男子向裴花朝施礼,“裴娘子,敝姓韦,乃郑王府典军。”他掏出银鱼符,那是朝廷发给典军在内、五品以上官员佩戴的符契。
郑王府……裴花朝凝思未久,记起前些时日前来招安东yAn擎海之人,正是郑王。
东yAn擎海与朝廷为敌,她身为东yAn擎海身边人,与郑王府自然亦成敌对。思及此处,她警醒留意韦典军动静。
唐老夫人离了凭几,重新坐正,道:“郑王招安东yAn贼子未果,为辜负圣人托负十分不安,便不回京,驻在常州筹划。他听说你与他往来密切,遣韦典军向我求助,盼望劝你再试试,说服他归降朝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花朝深心存疑,东yAn擎海公然撕毁敕旨,一来已然挑明Za0F野心,怎能因为一介别宅妇打退堂鼓?
二来当初郑王深入山寨,不顾命悬他人之手,撕破脸痛骂东yAn擎海,就不像肯忍气吞声回头求和的脾气。
再有一件,果真郑王忍辱负重决意继续招安,他出身皇家,该当娴熟人情礼数。他既然派人与她们祖孙两个nV流之辈会面,该当遣来斯文文官,派岁数大者前来更合适,方便双方避嫌疑,怎地反倒派个气质刚横又正在盛年的武官前来?
最教裴花朝起疑的是,那韦典军施礼后,右手按在腰间左方刀柄上不放。
东yAn擎海出了山寨,在外头亦常不自觉触碰刀柄,除非认定所在处及眼前人无甚威胁,否则不会轻易松懈拿开手。他身边的护卫更不必说,能按刀不放便按刀不放。照东yAn擎海解释,江湖凶险,得随时警戒,万一遭遇敌人突袭,早一息工夫cH0U刀应敌,多一线生机。
裴花朝自忖她与唐老夫人祖孙皆手无缚J之力之人,韦典军依然一直按着刀柄,不由怀疑对方用意诚心。
她掩在大袖下的手悄悄抓紧身旁凭几,假意道:“韦典军既是王府出身,应当深知男nV有别,礼不可废,请先在外稍等,我们将角落帐幔移来相隔再议事。”
韦典军露齿笑道:“裴娘子,国事要紧,何必多此一举?”他大步流星走来,一下走到裴家祖孙跟前。
裴花朝早有提防,及时察见他腰间大手微微掣刀出鞘,露出刀身一截寒光。
当下她不曾细想,抓过祖母身旁凭几往韦典军敲。她这一敲虽则正朝韦典军,速度气力却不济,教韦典军一把夺下凭几,另一手扯来唐老夫人,一放下凭几便捂住她嘴巴。
裴花朝扑过去,想拉回祖母,并且张口要叫,韦典军狰狞道:“噤声,否则杀了你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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