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年不见.纳兰倾城便不知从哪里弄來那么多的灵丹妙药了.竟是能将被一口气吊着勉强活下來的老皇帝给救活了.
弥封国的老皇帝得了炎洛岚的几粒丹药.稍微缓和了一下.便能自主行动了.只是在床上瘫痪得太久.这时候行动还有些不利索.
炎洛岚见他醒了.便也不再管.月浅曦径直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等着老皇帝一点一点的缓过來.
“啊……啊……”
老皇帝缓和过來.却是依旧说不出话.只能从嗓子里面挤出几个模糊的单音出來.
“你想要说什么.”月浅曦微微蹙着眉头.目光如炬.
弥封国老皇帝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面竟是流出了泪水來.凄凉得很.伸手往另一边的御桌上指去.
月浅曦往那边微微一撇.炎洛岚便会意的一抬手.对御桌便在炎洛岚的灵力下面往床边飞了來.
“你写吧.我问你什么.你便写什么.等到我问完了.你再把我沒有问到的补充出來.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弥封国老皇帝点点头.急切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
那一边的纳兰清雪眼睁睁的看着.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整个弥封国都城都被鬼城子控制了.皇宫是不是只剩下你一个了.”月浅曦开口问道.
老皇帝神色颓靡.缓缓的在纸上写下一个‘是’字.
月浅曦点点头.又问道:“为什么鬼城子要留下你一个.却不派人來好生照顾着你.竟是将你陷入了此般的境地.”
弥封国老皇帝此时双手颤抖.想了一想这才落比.在宣纸上又写下‘灵道绝判所’这几个字.
着实是在床上瘫痪得太久.这会儿能提笔写字都困难得很了.
写了这几个字.老皇帝竟是连笔都已经拿不住了.毛笔啪嗒一声的掉在了地上.却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月浅曦.一时想要去捡那毛笔却是困难得很.只又‘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月浅曦一挥手将掉在地上的毛笔给弄到桌子上.又挥手递过去一瓶万年菩提汁给弥封国老皇帝灌了下去.
“不急.你先休息一下.再告诉我也不迟.”
月浅曦不急不忙的摆摆手.最后竟是靠在椅子上小憩了起來.
炎洛岚看着无奈的摇摇头.从储物戒指里面摸出一床毯子给月浅曦盖了起來.又贴心的将纳兰清雪脖子上架着的长剑换成了他自己的.这般一來本來松了口气的纳兰清雪又紧张了起來.
这个涓罗国太子爷.可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炎洛岚在一旁坐了下來.随手翻开御桌上的奏折看了起來.
寝殿里面一时便安静了下來.只听得到几个人浅浅呼吸的声音.纳兰清雪心里焦急得很.却是不敢表露出半分來.只紧紧地盯着炎洛岚.想要寻找机会逃跑.
只要炎洛岚的心神有一瞬间的松动.她便可以逃脱这把长剑的桎梏.
御桌上的奏折都还是几个月前的.那个时候鬼城子还沒有侵占整个弥封国.只是已经有很多大臣上奏.弥封国的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出现奇异的病症了.
其中有一封奏折便是上奏迷失森林出现了异状.只怕当时弥封国的皇帝病沒有注意.
这封奏折是最近的一封奏折.想必在迷失森林出现异状之后不久.鬼城子便将弥封国侵占了.
当时迷失森林倒是发生了什么呢.
炎洛岚觉得眉眼有些疲累.便稍微闭了闭眼睛.拿手去捏了捏眉心.
“铿笃.”
利刃出鞘插入梁柱的声音徒然响起.炎洛岚睁开眼睛.便见得月浅曦已经醒來.站起身目光锐利的盯着门边的纳兰清雪.
原來刚刚炎洛岚疲累的这一瞬间.纳兰清雪看准了便避开长剑.往门外跑去.
却沒想到月浅曦在睡梦中也这么警觉.纳兰清雪还沒跑到门边.便只见得眼前寒光一闪.耳边飘下一缕头发來.再回神.那把长剑已经插入了她面前的柱子中.入木三分.
若是刚刚这把剑是冲着她的脑袋而來.此时她的脑袋只怕已经被这把长剑弄了一个对半穿了.
在心惊胆战的同时.却又有一丝的庆幸.
“想要去给鬼城子通风报信吗.”月浅曦冷冷的笑着.“只怕鬼城子根本沒胆子踏足这皇宫.”
要不然怎么放着富丽堂皇的皇宫不住.偏偏要蜗居在灵帝宫中呢.
虽然说灵帝宫也不错.但比起皇宫來总是要差一些.
纳兰清雪只觉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原來月浅曦早就料到鬼城子不敢进入到皇宫來.这才将传送阵的传送地点选在了皇宫.
月浅曦一开始便打好了所有的算盘.
而只有她纳兰清雪还傻到以为.她能将月浅曦引到弥封国都城來.而后一举击杀.
想到这里.纳兰清雪忽然觉得从心底升起一股悲凉來.竟然是浅浅的疯了一般的笑了出來:“纳兰倾城.你聪明.你从小便是这般的聪明.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得这么的透彻.可你怎么就不明白.太聪明的人是为别人所不容的呢.你败也就败在你的聪明.”
“嗯.”月浅曦微微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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