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死了。终于死了。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会有人唤起阿洛的记忆。将他从她身边抢走。
“轰”
神体的强悍精神力迅速朝山巅、山脚散开。
轻水立即收敛外露的情绪。扭头朝炎洛岚看去。
“阿洛……”他疯了不成。纵使修为达到神体境界。肆意动用精神力。依然会对他造成损伤的。
炎洛岚双耳不闻窗外事。集中精神漫山遍野捕捉着月浅曦的气息。
沒有。沒有。还是沒有。
冷峻的容颜浮现一层苍白。他拧着眉峰。不死心地继续加大精神力搜索的范围。
人明明之前还在这里。怎么会突然失踪。
“阿洛。不要紧的。”轻水心头咯噔一下。忙不迭握住他的手指。温声道。“我知你想亲手捉她回神殿受罚。可世事难料。她有此下场兴许是命中注定。权当她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吧。”
她自顾自地把炎洛岚的行径归咎到对亲手逮捕月浅曦的执念上去。
薄唇紧抿着。炎洛岚全无心思回答她。他心里唯有一个念头。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他不信。不信那女人会尸骨无存。
轻水眸光晦涩。不再多劝。转头向两名大圣师吩咐道:“把这些叛乱者通通拿下。”
沒有了月浅曦。他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成不了大事。
“为什么找不到。”炎洛岚几乎把雪山方圆近千米内能藏身之所找了个遍。却始终沒有月浅曦的行踪。就像她已经消失在这世间。未曾留下任何痕迹。
笔挺如松的身躯轻轻晃了晃。
她死了。
瞳孔猛然缩紧。而后。混乱的精神海传來一股尖锐的刺痛。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要从最深处钻出來。
“阿洛。”轻水吓得脸色大变。急忙出手试图向他体内输送灵力。
炎洛岚一手摁着剧烈作痛的太阳穴。一手无情拍开了她的手指。
“不……不要碰本尊。”
“阿洛。你怎么了。”轻水心脏钝痛。那股不祥的预感更胜之前。
炎洛岚的脑中如走马华灯般不断闪过一幅幅熟悉却又陌生的画面。他咬紧牙关。硬是忍住了想晕厥过去的冲动。闭上眼。努力去看。去记。
奥兰学院的试练领地里。他和她初遇;
擎天阁外。她一次又一次前來寻他;
角斗场内。他极力阻挠她退出选拔。她倔强地不肯妥协;
还有在天镜之地的那天深夜……
与她相关的回忆如潮水疯狂地朝他的脑海涌來。
他该记得的。她于他并非是无关紧要的人。是他第一次丧失记忆后。仍本能地不肯去伤害的女人。
冷汗涔涔。沿着他冷峻紧绷的脸廓无声滴落。那双幽暗的黑眸好似褪去尘埃的黑曜石。闪烁着清明灼灼的亮光。
轻水心脉一震。唇角竟滑下一串殷虹的血渍。
阿洛他竟强行冲开了灵魂封印。
“冕下。”两名大圣师率先察觉轻水染红的面纱。立时飞身朝这方扑來。
笑忘白和银奥日双眸一亮。机会。
两人当即跃身。施出十成力量从左右两侧夹击轻水。來势汹汹。似要将她一击击败。
而另一边。月浅曦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周遭一团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黑暗的世界里。肆意作祟的乱流飓风毫无规则的刮來。她沒办法躲避。只能随波逐流。在风中盘旋、打转。
不知道飘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丝白色的光亮。
月浅曦惊喜地朝亮光处飘去。
白光越來越近。在与她肌肤相处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光晕**出。将她拖拽进去。意识被白光吞沒。人堕入黑暗之中。
“主人。你快醒醒啊。人家好怕怕。”
是谁。萌萌吗。
迷迷糊糊间。月浅曦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能闭嘴吗。哭哭啼啼的。有沒有点巨兽族的威风。真给你的祖辈丢脸”
“圣灵剑。你不说话沒人当你是哑巴。它不过是只还沒成形的幼年魔兽。契约者昏迷不醒。它担心难过有什么不对。”
争执声愈发清晰。她敢确定这绝不是梦。
双眼蓦地睁开。头顶上洒落下的刺目阳光。让月浅曦不太适应地抬手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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