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窗棂簌簌抖动着,寒凉的气息浸入肌骨。
苏韵裹紧被子,牙关都在打颤。
“好冷,怎么这么冷。”她喃喃着睁开眼睛,继而瞳孔骤缩。
不对劲。第六感在疯狂鸣警。她没有立刻坐身,而是装作翻身眯起眼睛观察四周。
苏韵的记忆还停留在点亮游戏退出按钮的那一刻,但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既不是熟悉的寝室,也不是任何一个宣传过的游戏副本——生锈的铁架床靠墙摆着,墙壁上坑坑洼洼的,角落里黑色的污渍清晰可见——或许那是血?
一想到这种可能,苏韵立刻屏住了呼吸侧耳细听。
很安静,她想,只听得见风呼啸而过,呜呜咽咽像是鬼在哭。
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铁架床上,身上一丝不挂。房间窗户没有玻璃,像一个大洞,盖着的薄被抵挡不住任何寒风侵袭。
冷静。呼。吸。呼。吸。
她死死掐住手背,继续观察四周。
这里是现实还是虚拟游戏?苏韵试着召唤面板,但一无所获——那先把这里当做现实世界看待准没错。
下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自己身处这个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窗户大开,缺乏看管——存疑,不排除隐蔽监控可能性。
薄被、过于单调的房间——节约成本,休息区,长期生活?
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血迹?——搏斗?自残?
绑架?人体实验?学校?卖淫场所?工厂宿舍?
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糊成一团,她狠狠甩了下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房间里除了铁架床和床上用品几乎一无所有,空荡的房间也一眼可以望到头,属实是无处可躲。
苏韵暗自咒骂了声,裹起被子,轻轻迈下床。
地面简直像冰一样冻骨。她蜷缩着脚趾,蹑手蹑脚往门口走。
这是……消毒水的味道?
苏韵紧紧贴着墙,生怕挡住从门缝透过的光。
那么医院的可能性增加了。器官贩卖?人体实验?但是这里既没有输液架,也没有桌柜,更不用提各项医疗设备。总不至于经费紧张到这个地步吧。
她苦中作乐地想着,一边试图拧开门把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果然出不去。
不过苏韵倒也没有失望,短暂的封闭也许意味着暂时的安全。她换了个方向,哆哆嗦嗦地冒着风朝窗台看。
很好,现在是暂时困死在这里了:房门从外面反锁,没有任何辅助器材,房间距离地面大概十几米,跳下去只可能摔成肉酱。
苏韵摸了摸麻木的脖颈,现在她只有心脏是暖和的了。寒冷正在侵蚀她大脑的清醒。该死的,怎么这么冷?!
距离她醒来已经过了大约10分钟,没有出现任何通知或警告。再失温下去,她百分百会感冒发烧。
在陌生的地方失去大脑的后果是无法想象的,毕竟她的体力长期垫底,稍微跑两步就气喘吁吁,根本不足以压制他人,连逃跑都会被轻而易举地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