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的爱答不理:“想打造什么?”
“戒指。”
掌柜抬头,一根眉毛挑起,脸上的痦子被带动,看着不像好人:“和尚,你戴戒指?”
“是啊,贫僧酷爱超度,所以戴戒指。”
掌柜的嘴角一扯:“选个样式,交定钱,三日后再来。”
赵传薪乐呵呵说:“贫僧要当场观摩。”
“不可。”掌柜直接拒绝。
涉及到专业技术,自然要秘而不宣。
赵传薪掏出两块大洋:“加钱。”
掌柜嗤笑一声,把头低了下去,继续看闲书。
掌柜觉得不是凡间之物,这要是被剌上一刀,还不得刮破了油皮?
掌柜踩着踏板,对赵传薪说:“二十多年前,老夫和县大老爷同为金匠学徒,用的正是此炉。二十年后,他当上了县大老爷,而我则开了首饰铺子。和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除了没搞过野外生存和野外建筑外,其它或多或少都有所涉猎。
有了精灵刻刀,在雕刻一道,他就是神。
若是闹上一闹,就乖乖把贼赃交出去,那这铺子也不用开了。
平平无奇的手艺,男人都喜欢看,更别说赵传薪展现登峰造极的雕刻技术。
他仔细一看,我焯,那金丝纤细如发,却盘曲、累积,经焊接连戌各式图案。
掌柜心说信你的鬼了。
赵传薪见那累丝做的十分立体,还是中空的,震惊问:“这是怎么办到的?”
掌柜说:“阿平说难度颇大,他手艺不够。”
赵传薪轻飘飘的拽着掌柜辫子,来到阿平面前。
阿平捂着脸,一脸的委屈:“……”
赵传薪已经替他完成了最麻烦的部分,剩下的就简单了。
阿平面相凶狠,龇牙咧嘴,好像狗那样用喉咙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掌柜的被噎的直翻白眼。
最后,他将松石雕成一个迷你算盘珠,中间穿孔。
赵传薪拍拍掌柜的脸:“给你脸了是吧?麻溜带老子去找工匠。”
赵传薪诧异:“这孩子是不是咯痰了?快吃点东西顺顺,别噎死了。”
赵传薪二话不说,伸手就将掌柜的从柜台里薅了出来。
横肉虬结满脸麻子但憨态十足。
说着,取出一块金条,拿着精灵刻刀,近乎鬼斧神工般的瞬间雕出了一个戒胎。
掌柜的刚想驳斥,就见赵传薪握着精灵刻刀,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他赶忙去踩踏踏板。
这分明就不是熟练能做到的。
然后又开始雕张开嘴的龙头,这略微慢了些,但只是对赵传薪而言,阿平却将赵传薪惊为天人。
赵传薪淡淡一笑。
忍不住说:“妈的,你这个狗东西一点都没眼力见,没看见阿平累的都出汗了吗?麻溜的,你来踩踏板,让阿平专心做事。”
既装了逼,又能再次提醒赵传薪他和县大老爷关系匪浅。
赵传薪看的啧啧称奇。
阿平简直已经无法呼吸。
阿平指了指自己的嘴,摇摇头。
赵传薪淡淡道:“无他,唯手熟尔!”
这让赵传薪莫名的有种亲切感。
赵传薪见掌柜在旁边只是看,绝不帮忙。
掌柜的色厉内荏:“昨日老夫还与县大老爷同桌饮酒,你敢动我,叫你这和尚走不出润州。”
此时,赵传薪见阿平想要焊接戒胎和戒面,赶忙拦住他:“等等,这里面要加一样东西。”
见似乎吓不到这个恶僧,掌柜四十五度角望天,语气一转,感慨道:“我等当初同为学徒,如今他已经成了一方知县,而老夫却只能屈居工匠之贱业。”
赵传薪满脸惊讶:“啊?那你为何不去当官?因为不喜欢吗?”
见阿平用白芨做的粘贴剂,将要焊接的地方先粘住,然后点上焊药,再用吹管控制火焰,让焊药融化进行焊接。
赵传薪曾经发誓要做“男人减速带之王”。
赵传薪却朝阿平竖起大拇指。
抡圆了胳膊——啪!
他支支吾吾喊道:“阿平,快出来,打上门了!”
“……”掌柜好悬吐血。
赵传薪却没松手,朝阿平扬下巴,示意他前头带路。
掌柜边说边比划,阿平点头。
赵传薪没理会掌柜。
掌柜的半边脸都被扇肿了,脑袋晕乎乎的。
阿平:“……”
掌柜的气不打一处来:“阿平,你还等什么?”
赵传薪抄着手乐:“你跑,你能跑出金店算我输。跑不出去我打断你两条狗腿。”
不知为何,很多男人都喜爱手工艺,即便自己不行,也喜欢看别人动手。
其实原理很简单,但用惯了喷枪的赵传薪,却想不出来这个办法。
掌柜瞠目结舌:“这,这,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真是哑巴。
掌柜放弃了挣扎,任由赵传薪拽着头发,说道:“松手松手,给你做便是。”
赵传薪取出了一块金子,精灵刻刀延展,扭曲,弯成一个个比发丝还细的小孔。
掌柜骇然,没反应过来,便觉腾云驾雾,再看,已经到了赵传薪面前。
“你哑巴了?问你话呢!”
老家伙,跟赵某装逼?在装逼这条路上,老子过得桥比你走的路还长!
原来有个脚踏的风箱,连接一个带弯头的吹管,来控制火焰和温度。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