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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两记拍掌声后,他的助手李遥把林锦绣带了进来。她一见到方溯就
大声嚷嚷,」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我的东西呢?我要大烟啊!
她脸色发青,因被禁了烟而浑身不爽,拳脚齐扬。若不是李遥硬是扶持住她,
她定会在帮里闹得天翻地覆。
「她是谁?」戈潇开了口。
「倪话蝶的继母,鸦片烟已吸食过量,必须勒戒。」
「我们这儿可不是勒戒所。」浦卫云皱着眉说。
「但她会招出我们想知道的一切。」方溯冷眼睨向她。
「我才不会招!你们不给我东西,存心想害死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林
锦绣直深呼吸,脸部表情满是痛苦,眼泪鼻水直淌,已是深度中毒的征兆。她倏
然转向戈潇跪在他面前,「他喊你帮主,那你最大了。求求你给我大烟,只要一
口……吸一口就好……」
戈潇皱起眉,一脸嫌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知道,我也后悔了,可是难受啊……」
「难受就戒了它。」浦卫云也加入劝说之列。不过戒毒并不简单,得要有相
当的毅力和决心。「
「能戒我早戒了!求求你们就给一点吧!你们那么大一个帮会,应该有那种
东西才是。」林锦绣改向浦卫云求助。
「很抱歉,我们这里没人吸鸦片,更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不过如果你告诉我究竟是谁给你东西吸,我可以叫我那市长老爸为你弄点儿
来,「浦卫云正打着」请君入瓮「的主意。
「哦——原来你是浦市长的公子……你可别骗我啊!」她重重喘着气,像是
抓到了一线生机。
「你先说,让我看看你的线索值不值得。你也知道,那种东面可不便宜,如
果你随意唬弄我两句,我岂不是做亏本生意?」
「好,好,我说……」她吞了下唾沫,眼露红丝,已是难受得不得了。「是
余先生,我只知道他叫余富廷……他以我的毒瘾逼迫话蝶为他做事,其他的我就
不太清楚了。」
「其他的你当真不知道?」浦卫云冷冷睨着她。
「是真的不知道了。」她抖喊着。
「王八蛋!」
方溯闻言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目光狠冽。
「你分明想替他掩罪!你以为我们全是瞎子?」
「我……我……」林锦绣烟瘾发作再加上被方溯这么一吓,两眼陡地上翻,
就快昏厥了。
「够了!你这样会吓死她的。快替她急救啊!」戈潇起身阻止了他。
「死了最好,我才不医她。」方溯重重地一甩手,林锦绣霍然仰倒在地,四
肢抽搐。
「你不医她也成,只不过她要是一不小心翘辫子了,你那位美艳绝伦的小女
友不恨死你才怪。」夏侯奏关窃笑道。
「你——好,你既然这么多事,就由你扛她进去吧!」他这个军师哪有让人
操控的道理,至少也得回击一下。
「我——好吧!我这个副帮主还是得听你军师的命令。」
夏侯秦关扛起林锦绣,直接走向后面专门为方溯所辟的诊疗室。
「帮主,方溯向来是我们当中最能把持原则的,这次怎么好像全不对了?」
浦卫云笑叹。
「你难道没听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向来淡漠的赫连驭展突然冒出了
这么一句话。
「说得好!我相信方溯有能力去分辨该与不该,如果他认为那女孩儿值得,
我也不反对。再说他也二十好几,不小了。」戈潇飒爽一笑,倒是对这件事乐见
其成。
「帮主,我记得你和狂徒似乎是同年哟!」傅御狡黠地道。
「你也要我去钓个美艳万分的女人,那也要有对象啊!再说我是一帮之主,
可不能太早被儿女私情缠身。」戈潇摇着头。
「这算什么烂理由?凭帮主一表人才,不知有多少女人排队等候点召呢。」
傅御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老爱假正经的戈潇。
「不如这样,我替你介绍几个如花——」
戈潇立即聪明地佯装有事,「我和吴大老板有的,就不多逗留了,你们继续
闲聊。」
「什么跟什么啊!」傅御气得折返座位重重坐定。
「算了!风流,你还是回去陪娇妻吧!少把脑筋转到帮主身上,他可精得很,
你算计他是没用的。」赫连驭展也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恶魔,你说呢?是我多事了吗?」傅御不死心地拉着浦卫云问道。
「的确。」浦卫云大笑出声,也步出帮会,徒留下
', ' ')('一脸不甘的傅御。
第五章
隔天,方溯早早就来到电影公司,等着倪话蝶前来赴约。
就凭林锦绣还在他手上,他笃信她一定会来。
才刚点燃一根烟,她纤丽的身影已仁立在门外,仿似犹豫着该不该进来。
「既然来了,为什么又怯场了?」
他看着身着一式淡雅旗袍的她,齐肩长发在脑后缩成一个髻,上头插了枝细
银珍珠发簪,看起来高贵又典雅。
方溯眼中不禁流露出赞赏,旋即站起迎向她,拉她到沙发边。当话蝶看见那
张沙发椅,不禁想起那天他们在沙发上……她双腮蓦然一红。
眼尖的他立即看出了她的心思,谑眯着她道:「很怀念是吗?需不需要重温
旧梦?」
她杏眼圆瞠,脸上的红晕不褪反增。「你究竟是来找我谈正事的还是来戏辱
我的?」
「不过逗你两句,怎能说是戏辱呢?如果我真想戏辱,就不会浪费唇舌,索
性直接行动了。」方溯犀利的眸直逼视她瞳底。
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话蝶难堪地别过脸。「算我说不过你。你现在可以
说明要我来的意图了,我还赶着去片场。」
「咦,你不听话了?」他眯起眼盯着她,眼神更为深邃。
原来是要去拍片,难怪打扮得这么迷人。
昨天才告诉她不准再抛头露面,她今儿个又违背他的意思,是蓄意挑战他的
忍耐度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请你别忘了。」
他就非得掌控她的一切才满意吗?
方溯捻熄烟,状似无所谓地挑起右眉,语调倒是十分平常。「随你了,或许
你不知道,我有办法让你拍的片子成为废胶卷,一无是处。」
「你——你不可以!林老板是老实人,他投注了所有资金在这部片子上,而
且这部片子只差一场戏就杀青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林老板倾家荡产……」
话蝶激动反击,忿忿不平地争取她该有的权利,正当她讲到最激烈处,才发
现方溯嘴角那朵诡怪的笑花。
「『阳春小镇』这部片子的女主角可是个温柔婉约的淑女,哪像你这般泼辣
啊!到时坏了形象,可是更对不起林老板了。」
「什么?你知道……」天,她又被耍了!
「有关你的一切,我全了若指掌。至于我要剪胶卷……我又没说是这部片子,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林老板这个人他调查过,是个老好人,对电影也有其执着与专业,这正是他
要向他学习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同意我演出罗?」她眼里放出异彩。
「最后一部。」
「又来了!我又不是你的人,我的事你为什么都要插手?」
话蝶瞪着他的脸,实在懒得再理他了。
「你不是我的人吗?看来倪大小姐今天记性特别差……需不需要我唤回你的
记忆?」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晦暗不明,但举手投足间依然是潇洒放逸,是种既矛盾又
吸引人的组合。
「你不能因为曾经……就要我听你的,这不公平!」他还真无理,掠夺了她
的身子,现在还要操纵她的行为思想?
如果他温和一点儿,对她尊重一点儿,或许她会同意与他合作。但他每每表
现出来的言行举止都是如此狂妄自大,让她不甘屈服。
「好,就算咱俩的亲密关系威胁不了你,那么林锦绣总可以吧!」他冷眯着
她,唇角夹带一丝讽笑。
他不明白,这小妮子怎么就是那么不听话,老要惹怒他!
他自认对脾气的控制向来最在行,偏偏一遇上她,他所有的冷静自制全都烟
消云散。
「你把她怎么了?」她倏然睁大眼,他的话令她一颗心吊得老高!
「这要看你的配合程度。」他并不想吓她,但她就爱拂逆他,他没有办法。
「我……」她的眸光开始黯淡下来,发觉他今日总是话中有话。「你不是要
我来加入你的电影公司,为什么扯到别的问题上?」
「这没冲突,你只要签下这份合约,便是我旗下的艺人,而且从今后得听我
的话做事。」他残酷他说。
「方溯!」她随即跳开,瞪着他从抽屉里拿出的那份合约。
「别激动。你既然可为你继母替余富廷做事,现在不过是换个主子而已。」
如果她必须靠胁迫才肯听话,那他就顺她的意思吧!
「你知道余富廷?」她更惊讶了。
「林锦锈可没有你这股傲气,三两下就招了。
', ' ')('」他嘴角噙了抹蔑笑,眼光投
注在她阴暗不定的脸上。
「她说了……」
「干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出卖自尊、出卖美色不就是为了她?她现在
在我手上,你可以离开余富廷了。」
方溯低眉敛目,脸上线条顿变犀利,反正他就是不愿意她听命于那个男人。
「她不能离开。」不知何时,戈潇出现在门口处。
「帮主!」方溯见他来这儿,不无讶异。「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倪小姐能帮我们个忙,不知倪小姐愿意吗?」戈潇不疾不徐地走近
他俩,彬彬有礼地说。
「你是……」话蝶不懂,为何方溯身旁的男人全拥有这般不凡的外貌与气势。
不过这个男人说话可比方溯要好听多了。
「我是方溯的好兄弟戈潇。我想你应该知道余富廷以鸦片烟毒害了不少人,
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
「戈潇,你疯了?你要她埋伏在余富廷那儿当眼线是不?」
戈潇虽未言明,但方溯已明白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该知道目前以她最适合。」戈潇摆出个要他稍安勿躁的手势。「你一向
冷静——」
「但危险性你可曾算计在内?」方溯甩开他的手,怒气炽烈。
「要成功当然就得冒险。」戈潇眯起利眸。
「你要她去冒险?这未免太——」
「我愿意。」诸蝶突然插入的一句话震住了方溯!「只是我想知道你们会怎
么安排我继母,还有如果余富廷问起我,我该怎么回答?」
「我们会替你照顾她,方溯还会负责戒掉她的毒瘾。至于余富廷若问起,你
就说她毒瘾越来越重,常闹得你不安宁,你已将她送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请人照顾,
烟毒由你负责按时送给她。我想他的目标是你,不会注意她的。」
「好,我答应你。可是……」话蝶深吸口气,接续的话却吐不出来。
「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戈潇表现得非常大方得体。
「我需要一大笔钱,你们拿得出吗?」她垂下脸,眼角余光瞄见方溯突然投
射而来的冷光。
林锦绣除了有毒瘾外,还积欠了赌场一大笔赌债,她完全是靠自己唱歌、拍
戏的酬劳替她还债。
这个继母就像个无底洞,她几次告诉自己不再管她,但答应父亲照顾她的誓
言犹然在耳,她不能让父亲在地下恨她。
「多少?」
「五百万大钞。」
「你狮子大开口——」方溯冲过去揪住她的衣烦,犀冷的目光如剑刃般凌迟
着她的灵魂。
「行,成交。」戈潇阻止方溯冲动的行径,望望他那阴沉且复杂的脸色后,
便带着饶富兴味的笑离开了。
方溯走到窗边,努力调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免得自己会出手对付一个女人。
「你……你怎么不说话了?」话蝶对这种异常诡异的气氛反而觉得不习惯。
「你对我兄弟说话倒是挺和颜悦色,而且言听计从的嘛!是看在钱的份上吗?」
他走向橱柜拿出一瓶上好烈酒,倒了杯浅酌。
「不管是不是,难道你不高兴?」她答应了戈潇,不就等于称了他的心?
「我当然高兴,你能为我们帮会做事,我求之不得。」他勾起冷笑,说着违
心之论。
「可是你刚刚明明很不痛快。而且还为我的安全据理力争。」她一派天真地
站有他眼前,墨般的大眼镶在她无暇的心形脸蛋上。
「你想说什么?」他索性扔下酒杯,以嘴就瓶口。一饮而尽!
「你别喝了!我想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她想抢下他手中的酒
瓶,却被他俐落的闪开了。
「小姐,这句话你问了好几次了!该不会你已爱我爱到无法自拔,所以用这
种老掉牙的招数,想故意赖上我吧?」方溯挑衅地逼视她。
话蝶这才发现今天的他不一样,不再是一身白色袍褂,而是帅气的黑色皮衣
皮裤。一头狂野的黑发俐落地束在脑后,嘴角微扬,俊挺的鼻上是一双神采闪烁
的眼。
「当真没有吗?」明知他眼底闪耀着危险的光芒,但她仍是追问。
凭女人的直觉,以及她对男人的了解,她能感觉得到他的不一样,只是她还
需求证。
他晦暗的眼神夹带了一丝幽光,突然伸手箝住她的手腕。
「王八蛋!你这个女人故意的是吗?」他含带酒味滚烫的唇随即覆上她的,
并野蛮地撕掉她的旗袍,粗鲁地撩高她的胸罩,揉上她的酥胸。
「你怎么
', ' ')('可以……这是我的戏服!」她推开他,难以理解地看着他眼中隐约
闪动的燥热之火,更不懂他怎会突然变成这样?
「今天别拍了,待会儿我会替你向林老板请假,衣服我也会赔给你。」
方溯抬起头,目露冷光,恨自己怎会被一个女人牵动心思。
太不寻常了……
「你不可以——」她慌了!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一直勉强我爱上你吗?那我得评估着看,看你值不值
得!」她故意在戈潇面前装成一副知情懂义的温驯模样,却在他面前跋扈傲慢,
全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吧!
「你会错意——啊……」
他的唇霍然含住她的乳尖,双手紧握着她的乳房,拼命抚弄捏揉。
方溯加重舔咬的力道,将她那两蕊嫣红的玫瑰,吸得是又胀又肿……
「不会吧!我就是要让你看看,如果我爱上了你,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
将她逼至墙角,又突然吻住她,但已不似刚才那般粗暴。他轻轻地挑开她紧抿的
唇,舌头探进她嘴里,刺探她、吸吮她……
「你不能——」她美丽的眼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泪雾,强迫自己面对他。
他掐住她失瘦的下巴,眯起眼瞅着她,「为什么老爱哭呢?好像我强暴了你
似的,放心,我会给你你要的代价。」
「代价?」她为之一愣。
「难道不是?你宁可为了五百万投入危险的工作。就不能为了钱取悦我吗?
放心,五百万我方溯同样拿得出来。」原来她真是个拜金女郎,妈的!
思及此,他更愤怒了!他快速解开她胸衣勾环。卸下它,腾出一手撩起她的
裙摆,抚揉她如锻细致的大腿。
「不是的……」她紧张地并拢腿。
「你要的不就是钱吗?我给你就是。」他抓住她反抗的玉腿,以膝盖撞击她
的下体,邪恶地磨赠着她柔嫩的私处。
「我不要钱……」她双手努力拉住裙摆,遮住自己。
「妈的,你穿这么窄的衣服干嘛?」他恼火地褪下她身上那件紧身旗袍,
「你知不知道这种衣服最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
「别!你别再碰我——」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狂佞?她几乎都不认识他了。
他以为她要钱是为了自己吗?看来他根本不了解她。算了,她也不想再做什
么解释!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我已决定买下你了。」
方溯焚红了眼,她那曼妙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几次缠绵他非但不觉满足,
反而一次比一次想要她。
「我没答应让你买——啊……」他将她压缚在墙面,肆无忌惮地爱抚着她的
娇躯,最后他的手来到她的两股间,紧紧抓住她的丰臀。
方溯眯起眼,怒气更炽。「好,很好。你就会避我、躲我!」
「我没躲你,只是不喜欢——」他的指尖隔着亵裤直戳她后方窄穴,让她整
个人都楞住了!
他怎么可以碰她那儿?
「啊……」她痛呼了声,倏地急喘。
「不喜欢我吗?你等着,我会让你爱死我,就跟爱钱一样。」他冷着脸,面
无表情地吐出狠戾的话。
「你……你好坏!」她下意识想并拢腿,他却突地抬高她一只腿扣在他腰际。
「坏?你不是就爱坏男人?」
他眸光燃烧着她全身,炽烈的眼光夹带强悍的欲火,凝注在她柔美似水的躯
体上。
「不——」当她发觉他竟用手扯她的亵裤,急忙伸手拦住。
她不阻拦还好,一出现这个动作,方溯却更气,手劲儿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大。
「你太过分了!」她气怒地捶打着他。
方溯拽住她的手腕,长指探到她湿涌的幽密处,似催眠般地抚揉着她。
「别反抗……为我放开,让我爱你。」
「呃——」她失声呐喊,却不能释放体内狂炽的烫。
「舒服吗?」他凑近她的脸谑笑,大手在她身上无法无天。
「嗯。」她不可自己地点点头。
话蝶柔软的娇躯迷乱了他的意识……该死!他竟眷恋一个女人的身子到这样
的程度!
他甚至放纵自己为她着迷……
方溯逼近她,身躯熨烫了她,话蝶无法抑制地全身似着了火般炽热,使她不
断地颤抖、瑟缩……
他的大手不停占有她的柔软与热源,深插浅出,带给她一次次的高潮!
「老天,每回你都那么湿吗?」
她发出一阵荡笑,而他的指尖仍不断在她体内搅动抵触,爱抚着她每一条敏
锐的神经。
', ' ')('「喜欢这种滋味吗?」他呷笑,额上已沁出热汗。
「喜欢……」她哽着声。
「来,让你更舒服点儿。」
方溯忽然蹲下,粗嘎地命令,「为我敞开。」
似乎已预测到他的意图,话蝶紧张的缩拢身子。「够了!我受不住……」
「你可以。」
「唔——」她羞红了脸,无助地想摆脱他的放浪。
方溯恶意将她的扭动视为欲求难解。「别急,我会让你获得满足。」
「天——我不行……」她放声呐喊,双腿几乎已发软得站立不住。
他却低声一笑。
话蝶倒抽口气,脑中顿成一片空白,仿似坠入无边无际的焚腾欲海中。
方溯灵滑的舌一寸寸地占有她,让她抽搐、痉挛,身子频频战禀,浑身如火
焚……
「溯,爱我!」她无法抑制地大口喘气。
方溯抿唇一笑,随即站起身解下皮带,松开裤腰,抱住她一只大腿,剽悍地
冲进她体内,充实了她的空虚。
「啊……」她背脊紧紧只着墙面,随着他抽动冲刺的节奏,丰盈的乳波亦随
之晃荡。
他用力抱起她,转移阵地至沙发上,高举她双腿置于肩上,双手紧握住她的
波儿紧紧揉捏……
「愿意跟着我吗?」他暗症地问,两眼直盯她粉晕的面容。
「我……」
「别说违背自己心意的话。」他知道她已接受,却又企图抗拒。
可他不会让她得逞,随着几记重拉将她的身心拱上了天!
「愿意吗?」他又探手至两人间,玩弄着那颗早已肿胀饱满的阴核、在拉扯
挑逗下,她已无法自已!
话蝶双手握紧成拳,娇喘吁吁,「我……愿意。」
他松了一口气,低喘道:「你放心,虽然你答应了戈潇,但我会保护你。」
随着最后一声重吼,他捧起她的娇臀,腰杆猛力冲刺,愈插愈深,直到两人
同时到达欲望边界,逸出叹息。
上回他忘了防备,这回他当机立断抽出热铁,将滚烫的热源喷洒在她玉乳、
小腹上——话蝶闭上眼,而后又徐徐睁开,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方溯……我这
个人是很死心眼的,你没唬我吧?」
「如果我是唬你的呢?」他起身扣好裤带,探问道。
「我会哭死的。还有,我想向你澄清,我不是一个拜金女子,之所以需要那
笔钱,是因为得为我后母偿还赌债。」她秀眉轻皱。
「钱的事你可以跟我说。」他扳正她的脸,对住那双幽幽深眸。
「你一直以为我贪财,我哪敢说?而且我也不希望与自己所爱的人有金钱上
的牵扯。」她认真地说。
「傻瓜!」方溯重重在她嘴上烙上一吻。
她羞窘地抬起小脸,「溯,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只是骗我、哄我……我可
以接受,但如果我走出这扇门,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放心,我永远不会反悔。」他深深地看着她,恍然明白他对她已不仅是喜
欢这么简单了。
没料到他方溯竟会栽在一个小女孩儿手上!
她咬咬唇,偷偷笑了。「真的?」
「瞧你那古灵精怪的笑容,难不成你一开始的反抗全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方溯拧了拧她的鼻尖,佯怒道。
「人家哪有!只是怕被你抛弃,又讨厌你老是一意孤行的霸道作为。」
「那现在呢?还讨厌吗?」他暧昧地谑眯她泛红的小脸。
话蝶羞怯地垂下小脸,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故意转移话题,「你每次都
非得这么粗鲁吗?老把人家的衣服弄成这样。」
「怎么,小女人抱怨了?」
他突地又揉抚上她的娇躯,动作轻柔似水:「为了补偿你,现在就让你看看
我温柔的一面吧!」
方溯霍然含住她娇艳欲滴的乳蕾,在他双手的调情下,话蝶又一次跌进销魂
失神的深渊中……
方溯一回到「风起云涌」,就直往帮主的办公室闯。
虽然他已在话蝶身上发泄了不少欲火,但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没找他宣泄呢!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兴师问罪。」
戈潇一见他怒气冲天地走进办公室,就心知肚明地笑了笑。他为他泡了杯茶
放在桌上,「来,喝口茶,消消气。」
「你是故意的?」方溯粗嘎嘶哑的嗓音仿佛因极度压抑而变得模糊不清。
「咦,今天的变色龙当真变了,似乎失去以往该有的水准。」戈潇回他一个
玩世不恭的暧昧笑容。
「对你,我不必
', ' ')('装模作样。我只要求一个公道。」他调整了下心绪,坐进另
一张椅子。
戈潇迎上他那双肆无忌惮的眼睁,「公道自在人心。你认为我没给你公道吗?」
「我指的不是自己,而是倪话蝶。」
「你想她会有危险?但我认为有你保护她,她万无一失。」
戈潇的嘴角微微一扬,「她是唯一能接近余富廷的人,再说余富廷还要利用
她,短期间内绝不会对她不利。」
「你也调查过,余富廷并不好惹,为达目的,他可是任何缺德事都做得出来。
你以为当他得知话蝶在为风起云涌做事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再说我也非三头
六臂,绝对无法每分每秒保护她。」方溯话声冷峻,莫名地被一股说不出的烦忧
啃噬着神经,被压抑太久的怒潮终于冲开了矛盾的铁闸。
「方溯,没想到你变了后连脾气也暴躁多了。」戈潇好整以暇地摇着头,话
中有话。
「戈潇,我并没有被冲昏头,只是……我现在终于明白傅御当初威吓那么气
我了。那时候的我就像极了现在的你!」
「没错,所以我很清楚,现在的你也是恨死我了。」戈潇无所谓他说,完全
能理解方溯心底矛盾之处。
「刚才的确很恨,但现在已不恨了。」经过发泄后,方溯终于冷静下来,也
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杯茶。
「当真?」戈潇扬起眉,倒是挺讶异他能那么快看开。
「是我乱了原有的自持和冷静,更忘了『风起云涌」的宗旨。军师一职我实
在受之有愧。「方溯发窘又沮丧,唇边绽出一抹难言且近乎恻然的苦笑。
「为情所困的变色龙我能谅解,妄自菲薄的变色龙我可不认识。」戈潇又一
语双关。
方溯扬扬眉,「我懂你的意思。来,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好。干了!」
「哟,你们俩竟背着我在偷喝好酒,这怎么成?」不知何时酒圣夏侯秦关也
进入办公室。
「想喝是吧?那我帮你斟上一杯好了。」戈潇笑道。
夏侯秦关一看,戈潇手中拿的居然是龙头窑井壶,立到摆手道:「免了免了,
我对老人茶没兴趣。」
「这不是老人茶,乃是上好金营初春茶,味甘色清,你尝尝。」如果说夏侯
秦关是酒圣,那么方溯可算是茶圣了。他只消喝一口,便知茶种,产出之时节。
「哎呀,管他什么茶,反正我不喝。」夏侯秦关敬谢不敏。
「我听说于涵可是品茶高手,难道你都不曾陪她泡泡茶,培养感情吗?」方
溯有意挖苦他。
「这……必要时总得逼着自己喝它两杯了。所以平常我能不喝就不喝。」夏
候秦关无所谓地说,自然明白伙伴存心揶揄,「你不用五十步笑百步了,为了那
女艳星,你不也同样沦陷了?」
「副帮主,你特地回帮,就是为了和我分享经验谈吗?」
方溯锐利的眼眯起,好不容易回复平静的他实在不想谈论她。
夏侯秦关感觉出他的烦郁,又看见帮主投射过来的暗示目光,立即聪明地改
口道:「我哪敢跟你分亨什么,当初为了追回于涵,我连鬼门关都走过一道。这
样的经验还是甭提得好。」
「我交给你的任务有着落了吗?」戈潇适时开口替夏候秦关解围。
他点点头,「余富廷的真实身分已查出,他是杨朝誉的人,特意以鸦片来毁
灭上海,以利他在上海成立新政府。」
「哦,原来他背后的靠山挺硬的。」戈潇狭长的眸锐光「方溯,你知道该怎
么做吧?」
「我懂。」方溯眉一挑,陷入思考中……
第六章
方溯利用数天时间查清杨誉朝的底细与近来的行程后,立即与话蝶联络上,
两人约定于午后在「新乐园酒店」碰面。
「方溯首先到达餐厅等地,不久话蝶也来了。
「你找我有重要的事吗?」话蝶一身轻松的打扮,脑后绑了个马尾,俏丽又
可爱。
他满意地点点头,她果然听他的话,以最不招摇的打扮现身。这样的装束,
即使有人怀疑,也不敢确定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艳星倪话蝶。
「没重要的事就不能找你出来约个会?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他薄唇勾起
笑意,温柔的眸光扫过她瞬红的小脸。
「那今天你约我纯粹是为了私事罗?那好,咱们先约法三章,今天只谈私事
不谈公事。」她才不相信在这多事之秋,他会有与她谈情说爱的闲情,所以故意
这么
', ' ')('说。
方溯出其不意抚触了她的俏鼻,肆笑道:「你这个小丫头。」
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人、她虽是年轻,却聪明的能以轻松的语句来回侃他。
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你说,肯不肯和我约法三章?」她淘气地对上他两束幽邃深潭。
「好,就和你约法三章。想吃点什么?」他的眼仍锁在她那两片嫣唇上。
话蝶犹豫了会儿,「为什么约来这儿?咱们可去西餐厅,那儿有排餐、香局
海鲜……都是我爱吃的,但这儿除了酒还是酒,能吃什么?」
新乐园是上海有名的交际场所,除了酒就是女人了,她真不懂他带她来这儿
做什么。
「吃你啊!」方溯低柔道,嗓音带着玩味。
「你——讨厌!」她睨了他一眼,小脸也连带羞红,像极了一颗红苹果,使
得方溯微微失了神。
这时侍者端来了两份套餐与有名的桂花酿。话蝶拧起了眉,「原来你早就叫
好餐了,还虚情假意问人家想吃什么。这是不是和你的爱情哲学一样啊?」
「你如果要这么比喻也行。就当我喜欢『先斩后奏』吧!」
方溯唇畔凝笑,低沉的呢喃有如情人枕畔的耳语,分外动听。
话蝶被他的低语震慑住,呆愣了会儿才从他戏谑的神情中看出他的调侃,
「哦,你放意把我比作白斩鸡是不是?」
「怎么这么说?我何时说你像那种禽类?」他眼中闪过光芒,兴味十足地回
视她。
「天,你还把人家比做禽类?我不玩了啦!」她嘟起小嘴直嚷嚷。
「是你故意曲解我的话!」方溯着实是哭笑不得。想不到追一个女孩子会这
么难。
「你自己说你爱『先斩后奏』,你不也先把人家给……斩了吗?」话蝶越想
愈委屈,小嘴翘得老高,足以吊起十斤猪肉。
方溯却只能苦笑地大摇其头,「别闹了,我不相信你连先斩后奏这四个字的
意思都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问题是你每次讲话总是话中有话。我就不相信你没有笑我的
意思。」
方溯一愣,敢情这个小女人以后与他在一起时都得在「猜心」中度过?就算
她不觉得累,他也没这种闲情逸致。
方溯正在啼笑皆非之际,突然看见从大门走进一对男女。
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凝住,那突变的眼神让话蝶察觉有异。
「你在看什么?怎么——」
她很自然地想回头看看,却被他霍然喝止。「别回头!等他走过来你就会看
见他了。」
话蝶只好听话地屏住气,等着身后的神秘人出现。终于,那人从她身边走过,
她看着他搂着美女的背影,不禁和以往常纠缠她的一些男人联想在一块儿。她撇
撇樱唇,不以为意道。「原来又是一只大色狠。他究竟是谁?」
「你不认识他?」余富廷既是杨誉朝的人,她应该见过他。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哦,我懂了!你约我出来根本是别有目的。」她忍
不住大声嚷了出来。
方溯还来不及解释,想不到杨誉朝却被话蝶那清脆如铃的嗓音吸引了,霍然
回过头。而他在见了话蝶那干净清纯却不失美丽的容颜时有些恍神……
方溯已知不妙!
果真,杨誉朝涎着脸走向话蝶。「小姐,我们认识吗?」
「谁认识你?!」话蝶正在气头上,回起话来早忘了该有的圆滑。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杨誉朝根本没注意到方溯,顺手拉开话蝶身
旁的椅子坐下,一双着火的眼死缠着她全身上下。
「可能我大众脸吧!」
话蝶瞪着方溯,气他居然在别的男人找她搭讪时。还能保持那种云淡风轻的
模样。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原来如此。那小姐怎么称呼?」杨誉朝已明显表现出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甚至把他带来的女人甩在一边理也不理。
他就是喜欢这种美丽如花的小辣椒,脑中不停转着话蝶躺在他床上的惹火媚
样。
话蝶柳眉一蹙,心思完全放在方溯身上。她倒要看看方溯能无所谓到几时!
她本是僵硬的脸蛋立即一变,成为冷又媚的娇颜。「你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拿什么来换?」
说着,她一双藕臂大胆地勾上他的肩,拿出以住她活跃在男人间的高级交际
手腕,当着方溯的面挑逗着杨誉朝。
她眼角膘向方溯,想不到他仍靠着椅背,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气死人了啦!
杨誉朝却放
', ' ')('声大笑,「好,你够聪明!」他掏出银票薄,随意抽出一叠,递
在话蝶面前。「这可是最有商誉的汇洋商号的银票,里面至少有五千大洋。」
「你这是……」话蝶探问。
「换你的名字,附加一夜的——」
砰的一声,桌子瞬间被踢翻,杨誉朝的双手更被方溯狠狠反剪在后,吓得一
旁的女人不断发出尖叫。
「请你把你这张臭嘴刷干净,否则我会连牙带舌全帮你拔了!」
方溯用力掐住他的虎口,疼得他呀呀喊个不停。「你……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你还不够格让我知道。」方溯眯着眼冷哼。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杨誉朝,新政府的创立人,你还不放手!」
方溯低声咒道:「原来是那个野心勃勃的恶贼啊!失敬失敬。」话虽这么说,
但他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你是谁?」杨誉朝抖着声问。
「哼!你还不配知道!」方溯使劲将他往他的女伴身上一推,拉住话蝶的手
便往外拖。
杨誉朝立即从女人身上爬起,对他们的背影投以仇眸。
他定要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小伙子好看!
他竟敢让他在大庭广众下出糗,那就得有十条命接受他报复的手段!
「你真讨厌,又拉我……很痛耶!」
一出「新乐园」,话蝶就不停抽拉着自己的手,不让方溯控制她的行动。
「你还好意思说?这全是你惹出来的!」方溯简直是火冒三丈。难道她就是
改不了以往的恶习,非得挑逗男人才快活?
想到这儿,他箍住她腕上的手劲更加缩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好痛!你真没良心……」话蝶抽抽噎噎地,还不明白自己哪儿做错了。她
不过是想吸引他的注意而已。这样也不对吗?
「我没良心?如果我真是没心没肺,早就不管你,让你给那个杨誉朝吃了算
了!」
方溯气急败坏地将她丢进车内。然后大步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
「我不要你管!送我回家!」她赌气道。
他面无表情地发动引擎后便开车上路,根本没理会她的抗议。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我说我要回家!」她激动地对他大吼,刚
才在餐厅里的甜蜜气氛早消失无踪。
「你现在还不能回去,我担心他恐怕是认出你了。」
相对于话蝶的暴躁,方溯已回复该有的镇定。他蹙眉,似乎正在盘算下一步
该怎么做。
「你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约去那儿不就是要我和他见面吗?他认出我也该是
意料中事。」她吸起红唇,负气地问。
反正自始至终她只是他利用的对象,需要她时就温柔得像个情人,只要她一
出乱子,他就立即发起狠来,六亲不认!
话蝶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似的,心一拧,自怜的情绪便浮了上来。
见她愁眉苦脸的,方溯随即停下车,抬起她清秀的小脸,微微牵动嘴角。
「怎么,小丫头生气了?」
「人家才不是小丫头!」她避开脸。
「是,话蝶小姐。在下只不过是要你去那儿偷偷认个人,没要你大呼小叫去
引人注目。难道你敢说自己没有大吼大嚷的?」方溯单手放在方向盘上,刻意将
恶劣的心情压下,好生对她说。
她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你的错!说好了不谈公事,你却是有企图的将我约
去那儿,我能不生气吗?」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她就委屈地硬了声、满眼的泪水急着倾巢而出,弄
得方溯不知如何是好。
「算我不对。但我的确是想好好和你吃顿饭而约你出来,杨誉朝只是顺便…
…」方溯从没宠过女人,见她又哭又哽又抽咽,顿觉心乱!
看来目前能阻止她继续哭泣的方法就只有一个了。
「你真吵!」他粗嘎的低咆了声,突然托起她的下颚,惩罚似地截获她的唇,
将她的泪水和抽泣全部锁在口中。
她细致的唇柔软似花瓣,令他意犹未尽,如同一只张狂的鹰隼,傲然掠夺她
口中芬芳蜜津。
话蝶唱叹了声,在他霸气的吻中失神。这个吻仿佛要吞掉她的理智,她已是
无力招架!
待他尝够了,方溯才对她露出一抹颇富玄机的笑。「这真是个一劳永逸的好
方法。你要的就是这个是不是?」
「你——讨厌!」话蝶小脸染上粉,羞涩的抡起粉拳直捶他胸膛。
方溯擒住她蠢动的小手,笑意盎然道:「人家说打是情骂是
', ' ')('爱,你是不是爱
惨我了?」
话蝶一听,双腮红得更象烧虾,气得推开车门,溜下了车。「我不理你了啦!
你欺负我、取笑我,我讨厌你——」
「喂,别走,既然来了,何不来我家坐坐?」他也冲下车,几个箭步就抓住
了话蝶。
「你家?!」她定住步子,这才发现他们早已远离大街,来到一处静幽之地。
这儿四周都植满了植子花、香柏、野山葵,有股说不出的香草味。一条鹅卵
石小径蜿蜒其中,弯径通道,直达中庭。
在路的尽头有栋白墙褐顶的小屋,仿似与世隔绝,傲然独立着。
「好美啊!」话蝶不由得叹道。
「美吗?这和那些豪宅官邸可差多了。」方溯双臂交抱在胸前,倚在一株白
槐树旁。
「这哪能比!他们的屋子是很富丽堂皇没错,但也俗不可耐但你这儿不同,
好雅致,好幽静,不像上海市里该有的东西,倒像被迫忘在天之一角的世外桃源。」
话蝶这话是发自内心,也对方溯这个人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瞧你说的,把我这里当成人间仙境了?我真是受之有愧。
方溯着迷于她那洋溢着惊叹的表情,是那么单纯可爱,天真自然,如果可以,
他会立刻将她带离围涌在她身旁的浊与乱。
「对,这里就像人间仙境。如果我能一辈子住在这儿,该有多好!」
她快乐地拎起裙摆,脱掉鞋子,在那片翠绿的草坪上飞舞跳跃,犹似一个无
忧无虑的精灵、天使……
正当方湖的眼光凝注在她亮眼动人又富朝气的肢体上时,她突地停住动作,
夸张地闻了闻周遭的味道。
「咦,这是什么味道?从我一下车就闻到了,而且越来越浓,虽然有些怪,
但并不难闻,而且挺舒服的。」
「这是那儿所种植的草药散发出来的。」方溯下颚往前方点了点。
「药药?!你也在研究吗?」她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
「我身为医者,无论是中医或是新进的西医都必须研究,所以我把一些在乎
地也可以植种的草药移植在家,要研究时就毋需再四处寻觅了。」
他走近她,亲呢地搂住她的纤腰,让她紧紧地偎在他的怀里,温热且性感的
唇瓣不时搔弄着她的颈侧,害她咯咯笑不停。「别,会被人撞见……」她拼命躲
着他。
「放心,我喜欢独处,屋子里没有别人。」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箍在她腰
间的大掌仍未放松。
他喜欢看她时而活跃,时而泼辣、时而羞怯的模样,她的每个笑容都让他惊
艳,在他心底引起不小的震撼!
「天,你一个大男人要独自照料这么大一块地方?」话蝶睁大双眸,有点不
敢置信。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这儿有请花匠定期来照料,屋子里也由女佣每隔一个
礼拜来清理一次。」
「女佣?」话蝶挑高眉,疑心重重地问:「什么样的女佣?
她漂亮吗?你们独处时都做些什么?「
方溯闻言愣了下,随即邪肆一笑,那笑有点儿诡怪。
「怎么不说话?形容不出来了?还是正在想怎么搪塞我?」
她拧起漂亮的柳叶眉,一股莫名的酸楚蚀上心头。
「对啊!我正在想该怎么形容她的美,沉鱼落雁还是天生尤物?或是爱吃醋
的小淘气。爱哭鬼?」
他倏然抱住她,以大拇指拂去她眼角的泪。「难怪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你
说我以后是喊你爱哭鬼好,还是白斩鸡呢?」
话蝶水眸赫然圆膛,咬了咬唇叫了声,「原来你唬我。」
她难堪得想逃,一脚才踏出,却被他逮住小手。「话里明明酸味十足,怎么
又不好意思了?」
「你就只会欺负我!」她委屈地说。
「我爱你都来不及了,哪敢欺负你?」
他凑上唇,却被她推开。「对了,我继母呢?你们住在一块儿吗?」
「你这是什么口气?我也不可能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他拧了拧她的鼻尖。「她现在住在这片药圃后面的一间石屋内,我偶尔会去
看看她戒毒的进度。难道你吃她的醋?别傻了!」
他托起她的下巴,唇角勾起一个魅感十足的角度,迷人磁性的嗓音也飘拂流
转在她两片红唇间。这次他不容她逃开,重重地吻住她,邪气地吻啮,深深地含
吮。
在她意乱情迷中,他已将她拦腰抱起,直往不远处的一栋屋子迈进。
行走间,他仍叼着她的唇不放,却依旧不
', ' ')('吁不喘,直到他踢开房门将她带进
他卧房床上,她才发现不对劲!
「唔……」她想推开他。
「别反抗我。」
他压缚住她,下身卡在她的两腿间,让她清楚地感觉他坚挺膨胀的欲望。
一股羞涩立刻攫住了话蝶,她不敢想像再这么下去。又将会发生什么……
方溯湿濡的舌头钻进她唇间,如滑蛇般在她口中翻搅蠕动,和她的小舌相互
纠缠、需索……
他的吻逐渐加深、加重,既狂野又热情。他贪婪地想从她身上找到满足他饥
渴欲望的香甜,甚至想吻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方溯的唇滑过她的颈侧,来到胸口,俐落地解开她的领扣,舌头也随着她玲
戏的曲线,来到她保凹的乳沟。
「你——」话蝶震慑于他大胆的挑逗,深吸了口气。
「让我爱你。」他托高她的胸衣卷在乳上,握住她耸立于外的娇乳,低嘎地
押语。
「你爱我?可——」
她心一震,有丝甜意泛在心头,想说的话却被他下一个动作给骇住了!
他低头含住展现在眼前的春光绝色,舌尖不停挑逗着她挺立的蓓蕾,一手已
进到她裙下亵裤底……
「专心点,别说话。」他修长的手指揉捻她双腿间敏感的苞蕊,不断轻轻拉
扯弹逗,直到她禁不住碎语嘤咛。
他眯起眼,专注地欣赏着她晕陶迷醉的神情,间接也刺激着他胯下的紧绷!
「溯……」
她抬高臀、弓起身,感觉自己所泌出的暖流沾上了他的指尖,不禁心跳如擂
鼓,羞涩不已。
方溯性感的薄唇扬起笑意。他要她,且要让她永远也离不开他。
「我喜欢看你愉悦的表情。」他低笑,一根长指正打算挤进她紧实的穴内,
意外的电话铃声陡地响起!
同时也惊醒了沉迷在情欲游戏中的两个人。
方溯本不打算理会,偏偏那支是帮里的专用电话,不接不行。
扫兴!
方溯翻身接听电话,真是戈潇打来的,他说将召开紧急会议,要他快点来。
话蝶双腮潮红,抱着半赤裸的身子,窘得无言以对。
「对不起,我必须赶去『风起云涌』,你就在这儿歇会儿,等我回来。」他
迅速起身,抚了抚衣上的皱痕。
「不,我还是回去好了,免得让余富廷起疑。」她也赶紧将衣扣扣上。
「我看你还是留下,刚才杨誉朝已发现你,也对你产生疑问,我担心——」
「别为我担心。就如你所说,既然杨誉朝已怀疑我,我若逃避岂不是更暴露
出疑点?所以我一定要回去。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她耸耸肩,特意装
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你得小心点。若发现情况不利于自己,就别管与戈潇的约定了。」
方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但又阻止不了她,那股纠结在胸口的硬块直让
他呼吸不顺!
怎么搞的?以往他从不曾有过这种现象啊!
难道真如夏候所说,当一个男人陷入情爱中,全身上下都会显得不对劲?
想当初傅御还称她为男性的杀手——女魔头,想不到他还当真着了她的道,
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我懂。」话蝶胸口泛起一丝甜蜜。只要能拥有他的关爱,再危险她也不怕。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又不顺路,我自己搭车回去就行。再说如果他们已对我起疑,
又发现是你送我回去,那我可真的说不清了。」
方溯想想,她说得虽有道理,不过他也更忧心了!
「那你千万得小心。」
第七章
话蝶下车后,看了看住屋附近,确定无人监视,她才大胆地打开房门走了进
去。
想不到她才刚踏进门内。大灯就突被打开,原本沉黯的室内顿时灯火通明,
吓了她一大跳。
待眼睛适应了亮度后,她才发现余富廷与他的几个随从坐在屋里,顷刻间她
便明白大势已去,上帝并没有保佑她。
「你去哪儿了?」余富廷眼神冷冷的,语气上冷冷的。
「我……四处走走。」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是吗?怎么有人近来常见你和『风起云涌』的右护卫方溯走得很近呢?」
他的眼神由冷转热,布满危险。
话蝶支吾半晌才道:「你不是要我对付他、引诱他吗?他正好有意请我加入
他成立的电影公司,我认为机不可失。这全是为了你啊!」
事已至此,她只好随机
', ' ')('应变,也管不了他信或不信了。
如果老天还没舍弃她,应该不会让她那么早死吧!
其实她不怕死,就怕再也见不到方溯了,更怕他们这段才刚萌芽的感情成为
只可凭吊的追忆。
「你答应他了?」余富廷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对她的想法,这让她更心慌。
「还在考虑。」她低声说道。
「你该答应他。现在风起云涌是我们的头号敌人。如果有你潜伏在里面。对
我们只有好处。只不过我能相信你吗?」
老狐狸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话语也渐渐出现尖锐的刺。
话蝶心口一凛,不会笨得听不出他话中的陷阱。
「余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无法确定你和方溯之间是不是另有隐情,该不会你背着我与他连成一气
想对付我吧?」他沉冷地问,目光犀锐。
「你可别冤枉我!」话蝶急急辩解。
「我冤枉你吗?那我问你,林锦绣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留给她的药应该早就
用完了,而你也没来向我要啊!」
话蝶一惊,骂自己怎么粗心大意忘了计算用药期限。
眼看话蝶就要接不上活,余富廷又道:「你还敢说你没违背我?」
「我没有……我最近被那个方溯一纠缠就忘了,况且我继母也没来电话,这
又不是我的错!」她大声吼道,想尽办法让自己站得住脚。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他狰狞一笑。
「证明?」她胸口猛然一擅,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准没好事。
「对,证明你的忠心不二。」他加强语气。
「该如何证明?」话蝶一颗心狂颤不停,不知他会拿什么问题来考验她。
「杀了方溯。」
「啊?」她反射性地怔了怔,心底窜起的惊愕有三丈余!
「有问题?还是舍不得下手?」余富廷一句话狠狠劈了过来,忿忿地站起身
直逼话蝶面前。
「当初就叫你对他下手,现在你和他走得这么近,这正是机会不是吗?还是
你对他动了真情,舍不得了?」
「你……你要我怎么做?」眼看情况不对,话蝶只好提高警觉道。
「风起云涌现在已开始调查我了,我得先下手为强,而你必须帮我。还有新
政府的杨先生刚刚也来电话向我询问你的事,对你似乎颇有好感。我要你去陪他
一夜抓住他的心,以后我办事就方便多了。」
天,他居然要她出卖色相?!
「要我陪他过夜?门都没有!」她激动驳斥。
「你不同意也成,我定会让方溯活不下去!」他狠戾地揪住她的衣领,残酷
的模样尽现。
「你——」既然瞒骗不过,她也不想再伪装了!
她豁出去道:「你以为你是方溯的对手?少不自量力了!
如果他们真那么好对付,你还会想尽办法逼迫我吗?「
「你这丫头!」余富廷重重将她往地上一推。「告诉你。我已在他身边安排
了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内奸,想当然耳,我要他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你……你到底要怎么做?」她的声音不自觉发抖。
「你放心,我要毁的不是方溯,而是整个风起云涌。限你五天内先把『风起
云涌』禁烟队的队长陈晖骗到手,然后再去找杨先生覆命,我就放方溯一马。」
话蝶愣住了,整个人仿似被乌云笼罩,心绪更被他的话扯成一团,纠结难解。
她该怎么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