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我会让叶小姐在你办公室等你。”当一说完,用手肘顶一顶叶翠云,暗示她必须附和。“我我会到你办公室等你。”她为什么要这样回答呢?可是他的霸道让她不得不依顺着他,像小妻子一样恳求他的应允。
语罢,左司彻竟然松手了,这样的举动,除了左司彻之外,每个人都惊讶。
叶翠云虽然疑惑不解,却又不由自主地产生甜蜜的幸福感。
她又会错意了吗?也许他从未在乎过她,限制她的行动,只不过是他的倔傲使然。
“这边请。”
随着当朝他的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叶翠云忍不住回头。
此时左司彻已背向她,渐行渐远了,顿时,她心中涌上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多么希望他也能回头看她,但他以冷酷的性格,根本无法如她所愿。
“叶小姐,在想什么?”
“没有。”叶翠云牵强地笑笑。
“坐。”当指指沙发,接着从容按下桌上电话的其中一个对讲键“派个人倒两杯咖啡进来。”
叶翠云不经意地看见桌上的识别牌,赶忙站起身“你是左东集团副总经理?!”
当笑着颔首“有什么问题吗?”
叶翠云难为情的苦笑“我以为你只是左司彻的秘书或助理。如果有什么地方失礼,请见谅。”
“总裁都允许你叫他左司彻,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叶翠云突然像小女孩一样,脸红了起来。
“叶小姐,坐吧!”
“你一个高层职员跟我客气我很不习惯。”叶翠云见他先坐下,自己才敢再度入座。
“那你又怎会习惯跟我们左东更高层的总裁当众争吵?”当有意暗示左司彻对她而言是特殊的。
叶翠云沉默,回想那天在片场,眼前这男人也在场。
“我”当的表情突然肃穆,叶翠云自然凝神注视他。“不常见过彻那样子他一向很冷静的。”
她不以为然,她所见的左司彻都是铁青着脸,动不动就大声咆哮吓人,也非常的霸道。
“他心中早就没有怨恨了。”
叶翠云神色一僵“你知道我和他的事?!”
“五年前是我替彻调查你,包括叶家的每一个人,你对我而言,并不陌生。”
“是吗你说他心中没有怨恨,是什么意思?”对于左司彻的内心世界,她变得很想了解。
“你应该也知道,如果他心中还有怨恨,不单会针对你,还会包括你的亲人。”
“不对”叶翠云摇摇头,忆起他的冷酷无情,怎样也不相信他没有怨恨。“他要是没有怨恨,不会这样折磨我也许他对其他女人不会这样。”
“你说的没错,他对其他女人绝对不会这样。”这话是有下文的,当却只想说一半,因为下文必须由左司彻自己去接,只有他亲口对她说,她才会接受、才会相信。
叶翠云别过头去,不愿让当看见她的黯然感伤“果然是这样。”
“你很在意?”
“我从未得到过,又怎会在意?”叶翠云苦笑,酸涩道。
当只是扬笑,没作答。
“对不起,打扰了。”一位相貌端庄的年轻女子敲门进入,两手端着咖啡。
“搁着就好。”当淡道。
女子点点头,随即走了开去。
“谈正经事吧。后天的记者会结束后,会有场商业宴会。”
“那广告呢?”
“宣传部想安排在记者会前播放,细节上,等会你到宣传部门,由专员跟你解说。”
叶翠云很想专注去谈公事上的事,但就是做不到,脑中老是盘旋着当的话
他对其他女人绝对不会这样。
她的心好酸、好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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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湖企业’我们目前还缺少一人去勘查。”
左司彻看着说话的总经理“找个信任的,我给你三天时间。”
“是的,总裁。”
“还有什么问题?”左司彻转着笔,显得不耐烦了“这个会议开的太久了。
一旁的董事长蒋擎天,适时将即将要讨论的资料递给左司彻,不经意看见正悄悄进来的当。
当拉出左司彻旁边的位子坐下,像没事人一样,随意翻阅今天开会的资料。
“她呢?”
当挑挑眉,故作茫然。“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她不重要。”当学着左司彻的口吻说,然后正经八百地听着其他高层职员发表意见。
“我没说她重要,我只想知道她人呢?”左司彻低声冷冷道。
“昏倒了,她身体似乎不太好。”
“你说什么?”左司彻神色遽变,一时忘了压低音量,使得全场人都把焦点放在他和当身上。
“她昏倒了,我扶她到你办公室休息。”
“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左司彻咬牙,激动到颈项都显出筋脉。
当竟还无所谓地耸肩“一个不重要的女人,我才懒得管她死活。”
“该死的你!”左司彻怒吼一句,当即搁下会议不管,冲了出去,留下十几名惊愕的部属。
“总裁怎么回事?”蒋擎天感到好奇,毕竟这还是第一次见左司彻发这么大的火。
“喔,没什么,只不过出去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当捂着嘴,仍掩不住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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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翠云轻轻关上门,环视这宽敞的办公室,明明是独自一人,还是觉得不自在,也许是因为这是总裁的专属办公室吧!
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令她目瞪口呆他还真忙碌。
既然有那么多重要的文件,他又怎能让她随意进来?换言之,当口中的其他女人,一定是更大大方方地在这里进出了。
想及此,强烈的酸楚便开始攻击她脆弱的心。
五年来,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动向,报章杂志频频发表的绯闻,大多与有关。他身份不凡,又英俊迷人,举凡和他扯上关系的女性,不是名媛千金,便是知名女星,她好嫉妒,也好痛心,因为任何女人,都比一文不值的她来得好。
“翠云!”
叶翠云才转身,就让突然进来的左司彻一把抱住。
“要不要紧?”左司彻端详她的脸蛋,心跳得比他赶来见她的步伐急。那该死的当!竟然把他的女人放在这儿不管?!
“我”叶翠云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他是怎么了?搂得她好紧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当告诉我你昏倒了!”左司彻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在他的肩上自己则埋入她长发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他的焦灼与不安,此时此刻惟有紧拥住她,他才得以安心。
“昏倒?”叶翠云一头雾水。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左司彻轻抚她的背,犹如在安抚自己心,让它更踏实些。
他是在关心她吗?那冷酷骇人的他到哪儿去了?如果是做梦,为何双肩被他搂得隐隐作痛?“你是怎么了?”
经叶翠云这一问,左司彻怔住了,紧环她的双臂也因此松开了。
他的举止,让她大感失落。
左司彻退后一步。他是怎么了?难不成他真的在乎她?!
不,不可能的。
“我好乱可能把你错当成另一个人。”
“是吗?”叶翠云凄然苦笑。
适才激动又焦灼的他,真的让她忘了他的绝情,而他既然撩拨出她平静多年的情愫,为何又要残忍地放着它不管?
难道他真要见她愈陷愈深,才觉得痛快?真要如他所言,糟蹋她一辈子?
她不是甘愿,而是不能自抑地往深坑跌去啊!
“如果不曾爱过你,或许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
左司彻听着那沉重的脚步,渐渐离开他的办公室。
他突然冲动地想回头拦住她,可回想他对她的种种伤害,他就必须要更强大的理由拦下她。
是他没有还是不愿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