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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虽然是个南方人，却异常热衷于面食，家附近的面馆他都吃了个遍，最喜欢的还是小区门口的桥头面馆，边上其实并没有桥，只不过是老板的第一家店开在小城另一头的西桥底下，生意好了野心勃勃要扩张“商业版图”，就在城东又开了一家，怕老顾客找不到，就干脆叫同一个名字。林青是常客，他最爱三鲜面，要多加笋丝，不爱吃韭菜，不能放醋，但要淋一勺店里自制的辣椒油，他长得好看，人也和善，很招老板娘喜欢，于是每次去都不用多说，口味被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次是程铭去买的，林青认认真真地端坐在餐桌前把韭菜从面里挑出来，边挑还边叹气，扁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不知道你挑食。”程铭把筷子伸到对面的碗里帮林青挑韭菜，觉得这样小孩子气的林老师很可爱。
吃到一半门铃响了，程铭蹦起来去开门，和门口的林远面面相觑。
“谁啊？”林青看他楞在门口就走过去看，“远哥，你怎么来了？”，他把程铭赶回餐桌吃面，装作不经意地朝林远解释了一句：“我带的学生，来补课的。”
林远没有多想，直接把手里的坚果礼盒拍在林青怀里，“单位发的年货，你爱吃这个。”
“哦哦。”礼盒分量不轻，林青往后趔趄了一步，“你还有事吗？我要给人辅导作业了。”，他有些心虚，怕林远看出什么，就随便扯个理由想赶人走。
“小没良心的，拿了东西连句谢谢都没有。”林远戳了下他的脑门，又有点愧疚地开口：“今年我要去小卉家过年，可能没办法带你，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离开孤儿院之后，林青每年都是和林远一起过年的，只是今年林远交了女朋友，差不多要定下来了，以后他就有家了，一个不包括林青在内的家。
“没事儿，你去吧，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陪吗，你年年粘着我我还嫌烦呢。”林青扯出个大大的笑容，试图装作不在意。
“别笑了，好假。”林远用手指按住他的嘴角，眼眶也湿了，搂住林青安抚地拍拍他，小时候林青每次受了委屈他都是这么哄的，“小青，你永远是我的家人。”
林青拼命眨眼把心中那股涩意压下去，他回抱住林远的肩膀真诚地祝福他：“远哥，好好待嫂子，赶紧生个侄子出来给我玩，”
餐桌正对着大门，程铭支棱个耳朵试图听清他们的对话，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气得摔了筷子，好不容易等人走了，看见林青那副失落的样子，他又不敢问，心里怄得要死，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叫林青接着来吃饭。
“我没胃口。”林青把礼盒放到冰箱旁的矮柜上，“你吃完了放着就行，我待会收拾。”
“林老师，怎么了？”
程铭抱过林青的腰把他揽在怀里，“你不开心，是因为刚才那个人吗？”，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是谁，为什么抱你？”
“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哥哥。”林青靠在程铭胸膛上，闷闷地说：“他不和我一起过年了，他有新的家了。”
程铭搂紧他，“林老师，有我呢，我陪你。”
“你不用和家里人一起过年吗？”
“我爹妈早离婚了，每年就我妈偶尔回来一下，今年她又结婚了，让我过去找她，我没答应，林老师，我也没有家了，以后我们俩相依为命吧。”
“好。”林青吸吸鼻子，悄悄把眼泪蹭在程铭胸口，“小铭，我们做吧。”
做什么？
程铭愣了好几秒，直到林青把手按到他裤裆上才反应过来，这话题跳跃度也太大了，他就着这个姿势把林青抱到床上，又把两个人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然后拿被子闷头盖脑地罩住彼此，他知道林青只是想做点什么事来转移注意力，并不是真的想要，“林老师，你那都肿了，今天不做了好不好，我亲亲你。”
湿热的舌头从耳根一路往下舔，皮肤上蜿蜒的水渍像是泪痕，林青的口鼻被蚕丝被罩住，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当腿间的器物被含进温暖的口腔时，那双眼睛里的水汽就盛不住了，凝结出一滴泪，欲落不落地挂在眼角，他不自觉地挺腰，一声又一声地唤着程铭的名字，借此填补心里的空洞。
程铭没让他射，根部在快喷发时被捏住，然后那个毛茸茸的头颅从被子里钻出来换气，整张脸憋得红红的，林青吻了上去，两个人气息交缠，温柔地交换着体液。
“林老师，不能再射了，用这儿高潮好不好？”
程铭的手插进林青腿间，那里已经很湿润了，两片大阴唇微微外翻着还没闭拢，手指一搓弄，红肿的穴口又瑟缩着吐出一点水，林青点点头，把腿分开一些，程铭重新钻进被子里，用他的唇舌去抚慰自己的男朋友。
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终于安心下来，林青潮吹后就直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程铭舔干净他身上的水痕，懒得去洗澡，把灯一关，把人往怀里一搂，也跟着睡去。
被窝里很暖和，在冬日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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