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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舌头没有你说的那麽厉害啊……”男人喘息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正埋头耕耘的张程茫然地抬起头,错愕地应了句:“哈,我没说过……”电光火石之间,青年立马想到了什麽,而陈先生的眼神──已经变了。
一把将仍伏在自己胯下的张程推开,男人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你的网名是什麽?”张程此前糊成一团的脑子立马高速运转开来,原来,陈先生是认错人了麽?所以,其实他是在等炮友?桥山路529号是接头的暗语?
决不能现在被甩掉!勉力稳了稳思绪,青年的脑子立马灵活起来,故作茫然地问道:“我是大雕先生啊,之前说过那麽多,我一下反应不过来而已……”陈先生看着眼前故作镇定的青年,眼神沈了沈,张程心里立刻发慌了。
“你不是我约的人,他的网名是爱做M的大雕先生。”暗道一句糟糕,青年马上想也不想地辩解道:“我就是爱做M的大雕先生啊,刚不是说个简称麽……”陈先生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手抚额头,似在自言自语:“早说过不能只对暗语的。”
“我约的人,网名确实是大雕先生,只是,你显然不是。”说完便已准备绕过慌张的青年跨出浴缸。来不及懊恼自己被轻易地套话,张程只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腕:“所以,你是打算扔下我了麽?只是网友的话,我也一样啊!”声音中已不自觉带着哭腔。
垂下眼眸扫了扫大男孩似乎要哭出来的表情,陈先生叹了口气,声音越发平静无波:“那并不一样。这次是我的错。但是我讨厌所有不按计划发生的事情。”眼看男人不为所动,似乎马上便要抛下自己的样子,张程再也忍耐不住了,猛然站起,彻底把冷酷的男人压在了浴室的墙面上。
“啊……”是青年的痛呼声。陈先生反攥着张程的手腕,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谁给你的自信,可以用蛮力把我压倒?”被男人眼中的嘲讽刺激着,夹杂着手腕的疼痛,张程终於忍不住“哇”地嚎叫出声:“我要做,我要做,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在等谁,我现在就要做!”
话语内容听着很是蛮横,但是声音都已哽咽了。男人顿了顿,还是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任由对方焦躁地磨蹭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无声地叹了口气,才妥协道:“出去。我们好好谈谈。”张程眼睛亮了亮,“谈完你会让我做麽?”
“不会。”冷酷的回答响起,前一分锺还在青年怀里展露惊人媚态的男人此时已是一脸淡漠。“我不出去,我不谈,这里是我定的房间,你把我撩拨成这样,你要负责!”一边说着,张程还用硕大的肉棒在对方的股间蹭了蹭。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麽?凭着你这团肉块?”用手捏了捏青年紫红色的巨茎,引得对方一声惊呼,也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兴奋。“陈先生,跟我做,求你跟我做啊,你不是喜欢乖孩子吗,我会比那个见鬼的大雕先生更令你满意的!”
看了看对方满脸哀求的样子,陈先生的目光闪了闪,再次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先出去吧,我会补偿你的。”张程就差没把身後的尾巴摇起来了,成功了,说不定今晚能够插入呢!至於这补偿是一次性的还是分期还款,到时把人压倒了,凭着他的神器,就由不得这上班族了!
被拒绝了帮对方擦身子的提议後,张程撇撇嘴,迟疑地看了看浴室里剩下的大毛巾,眼中精光闪过,却是按照陈先生的要求先走出去了──顺便卷走了浴室里的所有浴巾。陈先生眼中划过轻浅的笑意,却没有阻止。
喜滋滋地在床上等着,张程的脑海里全是男人的裸体。想起那不知道是什麽人的大雕先生,又忍不住一阵妒忌。幸好自己来了S城,幸好自己迷路了,幸好自己要找的正是鹿山庭,否则此时男人都不知道正躺在谁的怀里。左右拨动了下自己仍旧勃发的性器,那人的屌,怎麽可能比他大?
“所以,你应该是弯的,但不是M吧?”不知道对方在浴室里捣鼓着什麽,还没出来,却先提问了。心里腹诽着就算是直的,也会被你这骚男人勾走半边魂,嘴上却谨慎地答道:“我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感兴趣了……”只是不知道有一天会对个大叔感兴趣而已。
“之前应该不是M吧……”但是遇见你之後,我有点不确定了……张程默然,也许,自己误打误撞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也说不定。但是,此前从未有过的兴奋,灵肉的激荡却不是作假的。相比起来,以往抱的那些小男生简直像是纸糊的一样,那些性爱,更是如同褪色的胶卷,再不值回想。
“陈先生,是S麽?”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色游移不定的青年迟疑地发问。“不算是,我只是控制欲太强而已。”全身赤裸,身上还在滴着水的男人慢慢走了过来,手上攥着张程之前脱下的圆领衬衫。
小小的水滴沿着赤裸的胴体下滑,从锁骨到胸肌,从小腹到垂着的性器,最後沿着光滑笔直的大腿在毛毯上留下无数的圆形印记。男人的步履依旧不紧不慢,草丛中尺寸不小的性器蛰伏着,随着步伐晃悠,从容中却带着野性的魅力。
宽肩窄胯,蜂腰翘臀的身材无疑是极性感的,但是最诱
', ' ')('人却是男人的表情。摘下眼镜後,那细长,看着精明无比的眼眸却显得雾蒙蒙的,不时眯起,一分憨厚,九分勾人。而总是似笑非笑的薄唇则微微张开,浅浅的笑纹若隐若现,白色的贝齿光洁如瓷,连眼角的细纹都在散发着荷尔蒙。
自己刚刚就应该抬头看看的,男人的全身,他都没有看够。张程此刻十分後悔之前只顾埋头苦干,但是又暗地庆幸,现在也不晚,如同陈先生一开始说的,他们还有一整晚不是麽?男人湿漉漉的手掌终於贴在了青年的肌肤之上,张程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不知道是因为冰冷的温度,还是狂热的欲情。
“要做,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我要把你绑起来了,程程,可以麽?”肉棒被冰凉带着水汽的身体熨帖得突突直跳的张程,自然是说不出一个不字的,便配合着举起手,让男人用圆领衬衫把双手绑上了。只要能做,就算要他割肉,估计也是情愿的,何况只是被捆绑?
“乖孩子……”男人低沈的笑声在张程的耳边拂过,鼻头被轻咬了一下,青年不自觉张开的唇瓣终於迎来了甜蜜的深吻,唇齿交缠之间,无法下咽的唾沫混合着男人身上的水滴沿着张程的脖颈一路下滑,激起无尽的战栗。
他从未发现,原来干巴巴的牙床也会如此敏感,每一次的扫荡都会从牙根开始发热发烫,舌头的每一个小突起都被对方的牙齿轻啮着,又酸又麻,上颚被轻轻扫过,分泌过多的唾液似乎都带着蓝莓的香味,不知是来自自己还是男人。
陈先生的嘴巴,天生就是用来接吻的吧,即使会说出不讨喜的话,但是那样的唇瓣和舌头,天生就是要被疼爱的吧?吻到他说不出话来就好了,张程迷迷糊糊的想着,却说不出半句话,只扭动着脖子试图换着角度,品尝那人口腔的每一处。
湿滑的舌头扫过大男孩的鬓角,然後是耳郭,发红的耳尖惹得男人发出低哑的笑声,紧贴的肉体传来胸腔的共鸣。根本不在乎男人在笑什麽,张程只上下磨蹭着,试图更多接触男人的每一寸皮肤,湿凉的,温热的,交叉传染的温度早就分不清谁是谁了,好想就这样,与这位坏心眼的陈先生揉成一团就好了。
神智已经有些迷糊的张程伸出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环上了男人的脖子,甜腻得让人牙根发酸的亲吻落在了对方绯色的薄唇,轻咬着那两瓣软肉,想看波澜不惊的陈先生被欲望俘获的样子,让他的眼角流泪,嘴角流涎,臀尖流水。
只可惜被巧妙捆绑着的双手动弹不得。张程只能紧紧环抱那人,又吸又舔,一遍遍用唇舌表达着野望,希望通过相触的肌肤传递无尽的情热。陈先生每一次加重的呼吸,都会把他送上更高的云端,不需要抚慰,暴涨的分身已经在交颈中狂奔向极限,他却不敢释放,害怕一旦犯规,便失去了这美妙却让人隐隐不安的补偿。
想要更多,无论是光滑如缎的皮肤,还是肌理分明的皮囊,柔韧的肌肉,强横的桎梏,都令人着迷,还有那迷死人的胯间,有蓝莓的芬芳,还有成熟男人的麝香。陈先生静默地用双手撑在床头,身下的男孩紧闭双眼,只有唇舌,慢慢沿着胸线活动,一路向下,窥探着私密处的春光。
还是不应该纵容的。即使束缚了对方灵动的手,只依靠那唇舌,股间的湿意也并未稍减。陈先生咬了咬唇,纵容自己叠在了男孩的身上。青春肉体的气息,带着阳光还有雨露的味道,令他的心轻轻萌动了一下,被珍惜被膜拜的感觉,冷淡如他,也无法抗拒地闭起了双眼。
翻过身来,双手被缚的青年用双脚固定着男人的腰肢,用涎水描画着对方的每一根肋骨,每一块肌肉,饱满的肉体,鲜美的肉质,强韧的筋肉在舌下鼓动,带着陈先生自己都未发觉的动摇。应该是咸的,口腔中泛起的却是甘美的滋味。
这人,是涂满了蜜的吧?所以肌理都是蜜色的麽,怎麽都要不够,一遍又一遍,张程在衣服能遮蔽的地方留下了无数的吻痕,明明该是疼痛的,青年的动作却是如此温柔,似乎是在捧着仙泉,小心翼翼,珍惜无比,却不肯放过每一点每一滴。
正想进攻一直诱惑着自己的股间,却听得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够了,让我来。”想起陈先生说自己喜欢掌控一切,恋恋不舍的张程终究任由对方将自己翻了个身,垂下的眼角看着对方挺起的上半身,张程看不到自己的眼中,有着怎样炽热得能让人心悸的渴求。
被暴虐地忽视了大半个晚上的性器终於被男人执起,硕大的龟头在那人的指掌中颤动,不断冒出的淫液沾满了男人的手,湿哒哒而又热烘烘。陈先生看着青年鼻尖耸动,拼命忍耐的样子,心下一软,终是用另一只手握起自己的性器,将两人的兴奋源泉圈在了一起。
肉棒被拉扯着,些微的疼痛令张程闷哼出声,男人用眼神询问是否弄痛了他。青年摇摇头,他知道那只是因为自己太兴奋,勃发到极致的茎身拉动着每一条筋脉向上耸动着。会爆掉吧?说不定会炸掉的……那长度,那粗壮度,令看惯了自己小兄弟的张程都感到惊骇起来。然而,不想喊停。
温热的大掌沿着沈重的囊袋一路向上,向前爱抚着,对方
', ' ')('的阴茎上传来的是滑腻的肌肤触感,敏感到极点的皮肤熨帖在一起,被带着老茧的虎口由慢而快地按揉,磨蹭,张程似乎能听到血液奔流着往尖端喷涌的声音。
男人的性器也在发热,胀大,陈先生动了动腰,濡湿的股间不时蹭过张程的睾丸,娇羞的媚肉一下下瑟缩着,不明的粘液却在两人的私密处牵出了透明的丝线,配合那人粉色的股间,淫靡而妖艳。
大幅度上下滑动着彼此的性器,马眼处不时传来高热的触感,那是对方的淫穴欲拒还迎地贴合着,似乎在哀求这位好哥哥的抚慰,然而又若即若离,喜怒不定,一如主人般残酷无情。每一下的张合都似乎在搔首弄姿,然而想要一鼓作气破瓜之时,却被敷衍,推拒,直把人勾得欲火焚身。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想要一插到底,那害羞的,淫荡的,紧绷的小穴,不知会怎样迎接自己?他的指尖抽插过,那里又紧又热,他的舌头进出过,那里又甜又湿,他的马眼触碰过,那里好色又爱娇,什麽时候,他才能一插到底,突破内撩,在这位冷淡的陈先生彻底敞开的身体深处,洒下自己的种子?
那麽热烈,那麽爽快,那麽奇妙,他从不知道,自己会有那麽多可供迸发的激情,更不知道,会有能把人带上天堂的高潮,如岩浆翻滚,如海涛呼啸。唇舌,心跳,分身,都想跟那人合二为一,仿佛亘古便在一处,想要占有这人的热望席卷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奔腾不息,汹涌不止。
而随着对方动作的加快,再也无法忍耐的张程终於喷洒出自己所有的淫色幻想,星星点点的白浊为男人麦色的腹肌染上淫乱的痕迹。当男人半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时,张程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却不知道,自己哭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难过,也许更多的,只是不甘和愤恨。
“我为什麽不行?”在学校里游戏花丛的张程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问出如同怨妇般的这麽一句。男人打算起床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对上了青年倔强的双眼,便再次在光洁的额头落下温柔的亲吻,这一次,张程却没有闭上眼。
“你还太小了,也不是我想要的类型。而且我说过,我讨厌意外,更讨厌别人与我谈条件。”男人的亲吻带着怜爱,语音却很平淡。张程咬紧了唇瓣,对他这样的20岁男生而言,是绝不愿承认自己太小的,也还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麽类型,不会讨厌任何意外,更不害怕与任何人斡旋,所以他无法理解这个答案,却像这一晚的每一次那样,习惯地顺从了。
他还年轻不是麽,还有无数的机会改变,陈先生,请不要小看一个大男孩的执念,尤其是当他求而不得的时候。不後悔,不後悔意外地遇见,不後悔发现自己的另一面,不後悔没有在这一晚彻底占有,终於有一天,他会等到的。
到时候,他会把自己完美地捆绑好,也许是在小巷子里,也许是在酒店里,也许是在垃圾堆里,他会赤裸地出现在男人的面前,他会因为甘美的疼痛而欢愉,因为对方的惊讶而心跳,到时候,23或者24岁的他会微笑地说:“陈先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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