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是夜。
顾容夏抱着枕头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本以为在仇人的家里不会有睡意,谁知道一沾上床她就睡意沉沉。
眼皮一下一下的往下沉,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霍安森洗澡到现在都没出来,谁知道是不是在等她睡熟了对她做点什么?
她早过了懵懂的年纪,前世和霍安森直到最后撕破脸皮,也从未到过最后那一步。
她曾经以为是男人对她的尊重,曾经无比喜欢他这样绅士的体贴。
到最后却不过是笑话一场。
可即使没吃过猪肉,也没太看过猪走路,她还是知道男人即使对着毫无兴趣的女人,也是可以发\\/情的。
何况……他大半夜的洗澡,本来就很有问题!
顾容夏想着想着,眼皮却越来越沉。
最后终于要抵抗不住睡意的时候,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
瞬间被疼醒。
眼睛清亮的环视了一周,始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
快一个小时了吧,霍安森居然还没出来?
哪怕女人洗得再细致都少有这么久,何况霍安森呢?
顾容夏有些躺不住了,索性过去看看。
之前霍安森不是发了失心疯吗?万一在浴室里又发作了呢?
她在这住了一晚,如果霍安森因为无人发现病情发作病得更严重,甚至死了……
想到这里,她心头居然蓦然一窒。
细细的眉头不自觉的簇起。
她这是在干什么?在担心他?关心他?
顾容夏,你清醒点!
对准玄关的镜子,她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脸。
不,她绝对不是心疼,也不是关心,她只是想撇清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