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头。
黎晨帆宽阔的肩上垮着件白长衫,衣摆半截落在外,半截给紮进了黑长K里,长袖袖口撸到上臂,整齐地反扣着,气质FaNGdANg却难容忽视。
他拧着巧粉,在撞头擦了几下,倾身,用球杆对了下位置。
半明半昧的球台灯晕下,他目光灼灼。
众人以为他会再瞄第二次,可没有,他人果决,一收紧上臂,前推,砰的一声,母球撞击子球,漂亮落袋。
围观的人忍不住鼓掌。
这样刁钻的角度,也给他中了。
麻利果敢,乾净俐落。
再去看他的对手,从大都来这度假的中年男人,已面有难sE,似乎被坏了好心情。
是太过小看自己的对手,黎晨帆。
人群之後,旦曦浑然忘了手上的sU饼,愣神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自小听力出问题,没配戴助听器时,她只能以眼观人。要是同一人发散的气息和以往不同了,即使是一秒,她也能觉察出。
黎晨帆现在在她眼中就是如此。
她寻不到最好的用词。
但仅仅是远望着他,就能感受到他周身冷漠的氛围。
彷佛有一道墙,隔在了群众和他之间。
「剩一球了。」
黎晨帆气定神闲,扫视了在场人。那乍听之下十拿九稳却饱含淡漠的语调,是路御曜他们也陌生的,很少很少,才会出现一次。
他反手撑在球台桌缘,g起锐眼,瞅向中年男子:「加注吗?」语出,众人大眼瞪小眼,有倒cH0U一口冷气的,有心情更加激昂的,都在看那男人如何应对。
反倒是路御曜看不下去,他是早先下来的,清楚现在的金额多高,不能再加了。绕过人群到黎晨帆身侧,他告诫他:「适可而止,够多了。」
「小路,」黎晨帆看也不看他,「是你要付的吗?」
路御曜顿时消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更何况,我不会输。」
打发路御曜走,黎晨帆再次看向男人,徵询的视线让男子抵不住难堪。
男人终於铁下心说:「押,都押!」为证实所言,他掏出钱包,放在桌角。
这一举动让围观的人再次闹腾,气氛热火朝天。
既然是近距离观赛,越是刺激的赌局才是他们要的。
男人的自尊,全赌在最後这颗黑球上。
包括黎晨帆,也赌上了他的骄傲。
可只要熟悉台球的人都不难看出,这位子b上一颗还刁钻,架杆器搭不上,全得凭实力。
谁都没承想黎晨帆早心有策略。
他是心情赌烂,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钱,只是纯粹的快感,好消磨时间。
若上一球落袋,下一球就是谁先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球先上的人是他。
巧粉滑过撞头,黎晨帆看准了黑球位置,微微弯下腰,虎眸眯成条细线,伺机而动。
一瞬间,左手後收、前推,撞头冲向母球,众人屏气敛息。
就这一球,不是他反赔两倍,就是男人盘缠尽失。
碰!母球冲出。
一道滚迹,母球与黑sE球遥相望,错过了,甚至没擦上。
旦曦见着,呼息霎时间止住,停滞在那。
中年男人长舒了一口气。
却在下一秒听见──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