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m0着混着,九点过去了。
旦曦瞧他还耽溺於书海里,不打搅,兀自拎着睡衣去浴室。想泡澡,可一趟下来就是半小时,良心不忍搁置他那麽久,便作罢。
脱下助听器置於浴室门外,她锁了门,乖乖去拧水龙头。
一脚踏进浴缸,岂料,底部竟然开了口子,她脚底栽进,重心不稳地挥着手想抓东西,因着再三的重压,浴缸底承受不住这力道,突突碎裂。她人一倾,脚底整个陷入,连带着将莲蓬头y生生地扯下,磕在地上,响声极大。
黎晨帆倏然抬头。
日式屋子他最是熟悉,住了十几年,里里外外的构造全m0透了,这样偌大的动静,绝非鼠辈越过横梁能发出的。
唯一的可能只有她。
「旦曦?」
他大声喊,声音里有掩映不住的慌张,踩几步阶梯他就喊几回,电光火石间,已上到二楼。
这层的格局和一楼不同。
黎晨帆稍愣,夜里,廊上的灯没有全开,他寻着光源,转了三道弯,前方微弱飘摇的浴室灯光透过塑胶门闸缝,影影绰绰地洒在木廊上,与冰轮光辉遥相辉映。
他赶忙奔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敲门,里头却没声没响。
他想破门而入,眼角余光及时瞥见木板凳上的助听器,急煞了住,眉毛一蹙,这可怎麽办?
叫人,听不见,贸然进去,又生怕她衣服脱了,届时就不是舌灿莲花挽救得了的局面。
忖度期间,微凛的夜风吹过,他按住泛疼的眉心,这屋檐下无其他人,只剩她和自己。
神思定一定,他只能姑且一试。
黎晨帆用力拍门,一连十几下,手骨都沁着酸麻,随着重击逐渐转成刺疼;杳然的世界,旦曦惊惶地只知道看自己的脚踝渗血,丝毫没停的迹象,她想拔出来,一动,就是蚀骨入髓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