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晚了,十点了。
她不知所云,一念之间,想去握握他的手,就像素日对良海旭那般,想藉此给他少许的温暖,可再多思量一回,这念头便打消了。
她於他而言什麽也不是,凭什麽能如此认定?
一道跨不去的槛,立在两人之间,立在所有这年纪的男nV之间,进退维谷,遂驻守原地,宁退也不愿向前。
她记起他的手伤,朝他探手。
「给我看看你的手。」
黎晨帆置若罔闻。
旦曦往前挪了挪,想抓他的手,被他躲开。
生人勿近,这是他现在发散的气息。
「你怎麽老是这样?」她不气,就是面对他时总是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黎晨帆唇角微动,轻瞟她,顺而望向他处。
他一贯地独行其是,总是漠然,又或许,是她没能看出他的底蕴。
默了良久,旦曦再次启口:「给我看看,刚刚在浴室都流血了。」
「小伤,权当没看见。」黎晨帆象徵X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我说你啊,管太多了。」
「那你还帮我?」
他双眉一皱,瞅过去:「能不帮吗?」
「那你就因为是小伤就不让我看吗?」她反问,「之前我哥,也是想帮你才会──」
他胡了下额前的几绺落发:「是啊,兄妹俩一个样子。」
旦曦垮下肩,不想再和他杠下去。
「那浴缸很旧了,至少消毒一下。」她说:「要是感染了怎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黎晨帆未答反道:「我的事你就别管了。还有你哥,在初中一次偶然的撞见後就老跟着我。」他正视着她,莫可奈何地笑起,「我既不愿,也没办法一次应付那麽多好心人。」
好像两人的时空不同步,她竖耳听着,却跟不上他掀唇的节奏。他是这麽说的:「你太善良,这对像我这类的人来说,太危险。」
因为,当这般心灵柔软的人向你伸出援手时,你很难一再地拒绝。一两次可以,可倘若第三次,第四次呢?
说不卸下武装,都像是妄言。
「这次就好,让我包紮一下伤口。」旦曦不希望他拒绝,很坚定地看着他,「以後就算了,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再勉强你。」
他静了会,问:「就这麽坚持?」
她点头。
他似是叹了口气,不知是今晚的第几次了:「知道了。」
很快步出房间,再回来时,他手上是一盒贴布,和一瓶碘酒。
两样物事,一并递交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