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但是现在他跟徐悠凛的关系很尴尬,也不知从何开始的,不知不觉的,他们已经从无话不谈变成了无话能谈,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仍是可以窥见,却再也无法触碰到最深的那块,严玄不知道该怎麽开口,会不会是件很失礼的事情,或许徐悠凛不想提到这件事情,顾及得多,踌躇也多,最终隔阂也渐深了。
严玄想自己在其实一直都没变,刻意维持着和徐悠凛亲近却又疏离的状态,只是曾经的徐悠凛总是一再跨越那条界线,如今严玄想徐悠凛可能厌烦了这样的人生,铺展出了属於他全新的人生,那就不是严玄他该cHa手g预的世界了,他在一点一滴的从徐悠凛的世界里剥离,他想徐悠凛也是。
严玄最近总是巍巍缩缩,都一直尽量不要和徐悠凛接触到,加上身为考生的他们就是如同在滚轮上奔跑的仓鼠不断的被繁杂的课业向前推去,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埋头於试卷笔墨中,他们的时间被压缩成种子,种在嫣红的g叉中静待萌发,根本也无暇顾及其他种子的碎裂。
只是,天算b不过人算,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们还是无可避免在走廊上承水的时候碰面了。
按键,流淌而出的只有滚烫的热水,和除了尴尬还是尴尬的冷寂,严玄第一次觉得这水的流速是缓慢地宛如固着成膏状般的温吞。
「严玄......你......」徐悠凛终究还是颤巍巍带着担心的开口了。
「怎麽了吗?」严玄冷淡地问着。
「你......最近......段考的......还好吗?」徐悠凛的问句踌躇滚动,严玄想他大概是在脑中反覆斟酌着恰当合宜的字句,这是严玄自己的问题,不能归咎於忧郁症
「很不好呢......」严玄关上水壶,朝着徐悠凛漾出一个羸弱疲惫又自嘲的微笑:「我可能要休学了。」
徐悠凛沉默了一阵子,才很慢很慢的问着:「是这样吗?」
「嗯,最近越来越读不下去了,待在学校也是白待,还不如回家去读。」严玄刻意闪躲徐悠凛的眼神,望向一旁读书累了正在嘻笑玩闹的同侪:「虽然我也不知道回家状况会变得怎麽样。」
他真的累了,对读书,对未来,对这个越发崩坏毁灭的现实。
「呃,其实我最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严玄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喔!」徐悠凛有些害臊的挠着脸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