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虹色经常穿越空间通道,但都是往返明珈星与魂域的那一条,那条空间通道除了有点黑、有点晃、有点晕以外没有更多特点,而现在虹色主动封闭了自己的所有感官,尽力把自己蜷缩起来,在异种能量的风暴中飘摇。
如果说以前走的空间通道像是进了滚筒洗衣机,那么现在就像,就像——好吧他形容不出来,但是浑身都疼,有千根万跟针在扎,连脑子都没放过,即使已经释放防御保护了,也隔绝不了这种剧痛。
但虹色扛过刚开头那阵,就强忍着剧痛睁眼,试图获取周围的信息。
他眯着眼,剧痛让眼睛生理性地流泪不止。
和之前的空间通道不同,这里的主色调是昏黄,夹杂着各种绚烂色彩,往下看是破碎镜面般的巨量碎片,有大有小,颜色不同,但共同点是都闪着光泽。
身体有强烈的失重感,让他本能的不安。虹色看着那些碎片,忽然意识到他在往其中的某一个坠落。
小袖也会去往那里。
他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忍着大脑的刺痛试图思考些什么,但是思绪纷乱昏沉,没等他想清楚刚才那一瞬捕捉到的异常,就坠落到了一个碎片里。
原本难以言喻的刺痛忽然消失了,好像他不是落到了异种所在的世界,而是直接踏上返程回明珈星了。
“喂。”
是小袖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虹色还没缓过来,疼麻了的身体有些僵硬。
“喂?”
同一个字,但是声调从第四声变成了第二声,其中蕴含的情绪就发生了变化。虹色漫无目的地发散思绪,眼睛无神地睁着,望着上方无数个悬浮的巨型球体。
一个黑影突然凑进视线,是小袖。
“你哭啦?”
她好像有些惊讶,随即又多了几分叫人不爽的兴致勃勃:
“你真的哭啦?”
虹色眼睛终于聚了焦,懒懒地回答:
“嗯。”
他没有去解释说这是生理性泪水什么的,没有必要。
胳膊肘往后一撑,虹色从地上爬了起来,仰着头看了一会儿,又听到小袖那明明清脆好听,但莫名有点让他想打人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么样,新的世界是不是很有意思?”
虹色收回视线,虽然迥异的世界确实让人感到新鲜,但是望向身周已经包围地密密麻麻的异种后,他回了一句:
“有点儿,可是相比之下我更想回家。”
如果小袖不给点力的话,他就要死在这儿了。
少女嘻嘻一笑:
“短时间内你可能回不了家啦,干脆接受现实吧!”
这TM是什么人间疾苦。
虹色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叹了口气:
“什么现实?被异种淹没的现实吗?还是能量耗尽被侵蚀死掉的现实?假如运气好的话,饿死?”
小袖从来都不考虑这些,她转头望了望乌泱泱的异种潮,若不是她主动扩大了自身能量场的范围,这些长相清奇的玩意儿就要贴到她脸上来了。
“唔,会不会饿死我不清楚,但是前两种可能是不会出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罢,也不见得少女有什么特别的动作,青绿色的藤蔓穿破塞满的异种群,只轻描淡写地一甩,大部分抽到的异种就直接裂成了两半。当然也有少数例外,比如整个飞出去了的,也比如整个爆碎的。
虹色有看到好几个明显是非实体形态的异种,也硬生生给打散了。他想起之前沫沫给他的报告,说小袖可以直接把她拉出虚化形态,心下有了数,又不免感慨这个少女的强大。
短短数十秒,黑发的少女就回过头,同样漆黑的眸子弯起:
“呐~你看不用担心吧?”
虹色微愣,很快又冷下脸:
“那你的能量也总有用完的时候。”
可是少女歪了下头,语气无辜又笃定:
“不会。”
这个世界形态奇特,在昏红色的雾气中悬浮着一个个小行星般的巨大球体,间距有大有小,他们脚下踩的这个,直径大概有十七八公里,能感知到向着球体中心的重力,但是比明珈星上的小很多。
他们清空了周围的异种后,能看到一个大洞,洞口是标准的圆,和王色巢泉很像,只是没有看到一滴湖水。
“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虹色征求着小袖的意见,少女自无不可地点点头,乖乖站到他身后,做出一副听话模样。
虹色瞥了她两眼,径直抬脚就往大洞走。
原本作为队长,虹色其实有权直接作出决定,但奈何在这地方,他得仰仗这个古怪的少女活下去。先不提那潮水一样的异种,光是世界法则带来的侵蚀就足够耗干他的全部能量。
魂管局成立那么多年,可不只是光顾着打仗的,对于异种能量的研究有不少进展。比如不同世界的规则是不同的,光是异种存在本身就会向周围辐射异种世界的规则,异种能量自然也有这种效果,所以在到处弥漫着异种能量的魂域战场,无保护的机械是无法运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