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跟他们说,”宁知予摆了摆手,“你知道的,我要是跟他们提起这些,他们别说扒我一层皮,至少一两个月不会放我出宁家。”
至于为什么不能出宁家,月落蘅还算清楚。
宁家家法一向很严,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宁泽楠与方时榆之间的事,就扒掉宁泽楠继承人的身份。
“你又诓他,”月落蘅忍俊不禁,“这要是他真捅到他们眼前,你可就完了。”
“不会的,他没那个脑子。他啊,一心都在方时榆身上,处理方时榆身边的人时手段层出不穷,真需要他干什么的时候,就跟那个鹌鹑似的,你再需要他,他都帮不上什么忙。”
倒不是她故意损宁泽楠,而是之前确实有这样的先例。
原先她与宁泽楠关系还算得融洽,至少那时他还不像现在这般痴恋方时榆,也还是宁家继承人。
她在外行走需要他搬出宁家时,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可面对方时榆身边突然出现的人时,他用宁家的人用的格外顺手。
她其实想不明白,方时榆在感情上有什么好,能值得宁泽楠一心一意贴在他身上。
她不理解,更不想尊重这二人的选择。
月落蘅选择不予评价,因为她也无法想通宁泽楠的选择。
或许是因为人各有志,又或许是因为宁泽楠本来就与众不同,总之她并不对人有任何期待。
自然,她也没指望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落蘅,他刚才的话也提醒我了,你记得小心点,”宁知予在她身边坐下,“现如今方家不如从前,宁家也会在我的控制下不对你出手。但你以后迟早要涉及到政界,楚子忆那人虽说信息素等级没有方时榆高,但她手段不比方时榆仁慈到哪儿去,你务必要多多防着她。”
“我知道的,她既然是楚家独女,就不会是宁泽楠那样的人。”
听到宁泽楠被拉出来又说了一遍,宁知予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张嘴啊,抓住机会损人就一定要损到底是吧。”
“别说那些有用没用的,你就说这句话你喜不喜欢吧。”
“我自然喜欢,若不是他宁泽楠也姓宁,又与我一母同胞,我早就让儿女对他动手了,”宁知予丝毫不遮掩自己对他的嫌弃,“只要剩下那群人不再支持他,我怎么着都要把他收拾了。省得一想到他跟我出自一家,就格外心烦。”
月落蘅对她这话并没什么反应,毕竟她很清楚,知予作为宁家继承人,绝不只是平时表现出来的那般大大咧咧,该心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但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闻星却是头次直观感受到宁知予的果断,无论是从君主给的信息中,还是与宁知予的接触,她都没有察觉到对方其实也是行事果断的人。
说的准确些,是她一直忽略了宁知予的危险性。
“我先走了,以免他又跟过来,”宁知予起了身,冲二人告别,“你们这几天也小心些,不要被他缠上了。”
“放心吧,他我要是再打不过,那身四级军官的衣服就算我白穿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