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观察旬日下来,封正果然没有一天能做完。
每位捣沙的工人一日都有固定的分量要交出,规定是一人两篓。
封蒨已然给封正优待,少了其他人一篓。
但封正做惯颐指气使的二爷,这些粗活根本不愿意做。先前有徐管事监督,他也是做一会休一会的耗时间,属於他的分量都是其他工人帮着做才顺利交出。
封蒨心知肚明,但因为私心作祟,她不再睁只眼闭只眼,坚持贯彻,还真的让人守着不给封正离去,y是b他在作坊过夜也要做完。
又过十天,总算完成八天的量。
封正从没这麽勤奋做工过,这回臂膀真是受伤了,双手抬都抬不起来。封蒨叫人把他扶去医馆看病疗伤,却还放话等他治好照样得回作坊完成不够的分量。
封堑对封正如此强y,倒是让奇玉轩上下警醒不少,众人竞竞业业,执事保全。
坐在小堂内,封蒨正在辨别一尊他人拿来典当的白玉佛像。那人声称这尊佛像是族内承袭已久的传家宝,他是穷途末路才拿出来典当。
但周掌柜翻阅登记的册子,发现此人已有拿过两次物品来典当的记录,每回用的藉口都不同,而且两次中有一次是赝品,便报告给封堑留意。
玉佛像保存完整,仅在底部有些许脏W,封蒨仔细擦拭,发现脏痕擦去後有小字刻在上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字迹非常模糊看不清,封蒨起身拿到窗棂前藉日光再看,终於辨认出那是个已经被摩擦多次以至於都快消失的钤印。
通常钤印都是这物件作者的身分证明,或者创作该物的年代。但该印磨损严重,几乎无法辨认,唯一能认出的似乎是个「封」字。
封蒨顿了一下,抬手把窗棂整个撑开让日光洒进更多,人也张大双眼细瞧。
越看,封蒨越心惊,还真是个「封」字!
虽说普天之下不独他们这家封姓擅长造玉,但方才拿到手时,封蒨就有着淡淡的熟悉,她内心疑惑,才会叫人在店面稍後,自己拿进小堂小心分辨。
既然认出这个「封」字,其余虽说并不完整,但残留的笔划也够封蒨拼凑出「封随塘」三字。
封蒨注视这尊由太爷所雕出的白玉佛像苦笑。亏她从小就是太爷亲手带着如何m0玉、辨玉、造玉,居然连太爷所雕制的物件都无法一眼看出,还得藉由钤印佐证。
但封家老太爷过世也才五、六年,那人所说家族承袭的谎话不攻自破。
封蒨走出小堂去到外头店面,见那人还算老实坐在角落,便走过去说明。
那人脸sE大变,尤其封蒨询问其家族时,更是心虚,支吾几句後竟落荒而逃。
周掌柜走来,一脸鄙视地说道:「八成是位梁上君子,从他人家中偷窃所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封蒨叹气,把白玉佛像拿回小堂细心收好。
封正还赖在医馆不肯回,封蒨打算两日後再派人去抓他,算是给他喘口气。
今日事少,封蒨走出奇玉轩时天光仍大亮,才刚到申时。
坐上马车,封蒨却不要车夫回去长春路,而是前去北地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