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碰碰碰──」
门房被大力的敲门声吵醒,才刚睡下的他打着呵欠打开合,探头问:「谁啊?」
一阵酒气和汗臭冲来,门房登时摀着鼻倒退好几步。
封正从合钻进,推开挡路的门房,脚步不稳的自顾往里走去。
门房见是二爷就没阻拦。封正先前好几次都在奇玉轩作坊过夜,门房见怪不怪。
封正摇摇晃晃进入作坊。他熟门熟路找出烛火点燃,持着烛火走进,站在封堑的旋车前。
方才封蒨忙着雕琢黑玉扇,耽搁太晚,便没将其收进库房,只用盒子锁着放在旋车上头。
「老子…嗝,‥把你辛苦制的贺礼‥毁了!」封正边打着酒嗝,边拿起盒子用力砸向地面。
盒子稳固,「乓啷」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完好无恙。
封正气得醉眼发红,将烛火大力放在旋车,走近去踩,想把盒子踩坏。
踩着踩着,却因身子不稳踩歪了,反倒扭伤脚,痛得封正往後跌猛撞旋车,烛火倒下烧到他。
衣袖着火,封正被烫到,醉意总算清醒不少。他忙挥袖扑灭,把烛火挥去另一台旋车下,却没留意,等袖上小火熄灭,又不甘心地拿起盒子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盒子受不了折腾,终於破碎开来。封正哈哈大笑,捧起已有雏型的黑玉扇端详。
黑玉扇雕工JiNg细让封正更火大,加上原本的忌妒愤恨及前头的烂帐,他咬牙切齿地把黑玉扇用力丢向墙面。
「乓」的大声,黑玉扇登时裂成几块,封正笑得越发快意!
站起身要去捡黑玉扇碎片时,封正余光瞄见异样,转头看,立时吓得酒都醒了。身後两台旋车已冒出熊熊火光,他急忙冲出作坊大喊门房提水,自己惊慌失措得都忘了水井在何处?
门房离得远又睡着根本没听见,封正慌得满身汗,终於想起水井所在,赶忙去提水要灭火。
但天乾物燥又有风势助长,全是木造的旋车延烧迅速,光靠他一人根本不够,封正只好跑去前头大叫,门房被吵醒,封正抓住门房往作坊赶。
火势越来越大,像是吃不饱的妖怪,将所有一切吞噬殆尽!
今日从茶馆回来,翟宁记起先前封蒨曾问过种植药草的事。但後来因为有事要忙,自己没有好好解释清楚。
吃完晚膳,翟宁持着烛火走去後院。她望着眼前黑漆的一片,那里以前确实是一整块药圃,但爹亲过世後,她太过年幼做不来,而娘亲并不擅长,也就任其荒废了。
藉着微弱的烛光绕院子慢慢走,翟宁构思或许此时是重新种植药草的好时机。
不管是爹亲留存的典籍簿册,还是茶摊老伯的教授札记,都是翟宁可凭藉尝试的依据。
「小姐,夫人昏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翟宁手一抖,烛火掉落地上,她却无心理会,提着裙摆匆匆转回屋内。
坐在床榻搀扶双眼紧闭的何纯秀,童芳白着脸向正在倒药茶的翟宁道歉:「都怪小的说漏嘴,才会害夫人惊吓昏倒。」
方才童芳在厨间清洗碗碟,何纯秀在一旁备着明日茶馆所需的食材,闲聊起翟宁成亲得按照古礼替夫君齐备衣着,包括外袍、中衣、腰带及质料上等的纨K。
童芳虽是武师,但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一听脸马上红起,边害羞笑着,边脱口说出:「封少主是nV儿身,纨K应该用不着。」
何纯秀闻言大惊,竟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