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秦俭说,我吃了堕胎药?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没吃……”话说到一半,脑子里蓦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
对了,叶静兰!
昨天离开包厢后,我就身体不舒服,难道是她?
她,的确有害我孩子的理由。
我吞了吞唾沫,说:“我昨天见过你妈。”
秦俭皱眉,对我的说法有显而易见的厌恶:“你想暗示什么?”
“我不是想暗示。”我用力摇头,“我我吃的明明是安胎药,怎么会变成堕胎药?!这里头肯定有古怪,肯定有!”
说着说着,我情绪崩溃了,趴在桌子上歇斯底里地哭。
孩子没了,这个事实对我的打击太大了。
“是你妈!”我瞪着秦俭,心里恨意翻腾,“肯定是你妈害死了我的孩子!”
从头到尾,秦俭都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直到我哭得快没力气了,他终于开口:“安好,你这样有意思么。”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厌倦。我听得分明,问他:“你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秦俭冷笑,“那我换种说法。你被我妈收买了,拿了她的钱去打胎……这个说法,够不够明确?”
他说的话,简直让我听不懂。
我愣住,过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查过你的账户。”秦俭淡淡地说,“户头多了两百万。”
两百万?
我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整个人都懵了,也想不出什么解释,只能很无力地辩白:“不是,你相信我,我没拿你妈的钱……”
“安好!”
秦俭忽然低喝一声。
我吓得哆嗦了下,怔怔地看着他。
“安好,不要巧言令色。”秦俭盯着我,一字一顿,“你拿了钱,就要承认。像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对你更厌恶!”
他一句一句,口口声声说我拿了钱。
被他这么说了一顿,我也委屈了:“我真的没拿!”
“那行。”秦俭被我气笑了,利索地帮我拔掉点滴针头,“咱们一起去银行看看,看你到底拿没拿这个钱!”
针头离开身体,有种细微的刺痛。
我不服输地抬头:“行,去就去。”
秦俭冷哼了声,带着我上了车。
车子一路往银行开。我看着窗外,心里又是不忿,又是心寒。
我不相信。我明明没拿叶静兰的钱,钱怎么会到我的户头上。
秦俭拖着我进了银行。他有这家银行的白金卡,拿出来晃了晃,就有客户经理恭恭敬敬地出来,把我们带到一个单间里。
单间里摆着个茶几。茶几两边,是两排相对的沙发。我跟秦俭就像心有灵犀似的,分别坐在桌子两边,连一眼都不想看对方。
气氛紧绷。客户经理有点紧张的样子,笑着问秦俭:“秦先生,您需要办什么业务?”
秦俭直勾勾地盯着我:“查户头。”
客户经理赔笑:“您最近的理财有十三万块入账……”
“我没让你查我的账。”秦俭抬手,指了指我,“查她的。”
客户经理懵了:“您说什么?”
我冷冷地说:“他让你查查我的账户,看看里边有没有多出来的钱。”
说着,我就把一张银行卡递到经理手里。
我的存款从来都没超过十万。所以,银行卡也是最普通的那种。
我自己都觉得,秦俭的理由可笑。要是我真有二百万,银行怎么还会给我用这样的卡,早就换成七七八八的贵宾卡寄给我了。
客户经理接过去,微微鞠躬:“请您稍等。”
我点头。
经理离开房间。
秦俭淡淡地看着我,眼神让我不适。
我撇过头安静了一会,忍不住问他:“秦俭,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钱,肯下手害死自己孩子的人?”
秦俭很直白地说:“是。”顿了顿,又说,“孩子掉了,你现在也没多悲伤。”
我心一酸,吸了吸鼻子,不再说话。
其实我不是不悲伤,只是没有时间悲伤而已。
可是,这一点,秦俭显然不知道。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理解。
这一点,是我和他之间越不过的坎。
不一会,客户经理回来,把一张金色的卡片重新交到我手里:“安小姐,您卡上的存款一共是两百零五万。银行已经帮您升级成了至尊金卡,希望您以后多多照顾鄙行的工作。”
两百零五万。
我被这个数字弄懵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我记得我卡上只有五万……”
客户经理解释:“有二百万是昨天汇入的。”
真的有两百万!秦俭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