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早些年，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越想越不明白，紧紧握住秦俭的手。
秦俭的手指微微动了下。我听见他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叶静兰有点烦，又老调重弹了，“秦俭，我说了，你要么就跟王珊订婚，要么就让安好离开。”
秦俭问：“我只能在这两条里选择？”
“对。”叶静兰重重点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除非你想逼死我！”
她一说出这句话，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秦俭的手指轻轻颤抖着。
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波动有多强烈，但我现在也帮不上他什么。我甚至在犹豫，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握紧他的手。
老妈的事情还摆在那里。而我，现在也不再是秦俭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我真的有资格去触碰他吗……
可就算我没有资格，我也不想把这个机会平白无故地让给王珊。
我是秦俭的前女友，她也是前女友。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
对，都是一样的。
踌躇良久，我终于下了决心。然而，就在我即将握住秦俭手臂的前一秒，秦俭猛地松开了我。
他忽然就松开了我。
我有点茫然，抬头看着秦俭的背影：“……”
秦俭的背影很冷淡，跟他的人一样冷清。
他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叶静兰有点惊喜，催促他，“说说吧，你想怎么选？”
秦俭把手挪回身前，冷声说：“我跟王珊订婚。你满意了吧？”
我彻底愣住了，感觉世界很不真实。
秦俭说，他要和王珊订婚了……那么，他昨天和我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又算是什么。
我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叶静兰选择性忽视了秦俭话里的冷淡，一下子就笑开了：“你能这么想，就真是太好了！”
王珊走过去，微笑：“谢谢你选择我。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选择了我。”
秦俭没理她，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回到办公桌后的座位坐下了。
说实话，我觉得气氛很僵。但王珊和叶静兰好像浑然不觉。尤其是叶静兰，还很得意地看向我。
我心里一痛，避开她的视线。
在叶静兰面前，我头一次觉得底气不足。
不被选择的人，总是没底气的。
偏偏叶静兰还不放过我，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扬地问：“你都听见了吧。”
“……”
我咬了咬嘴唇，没回答。
秦俭冷声说：“这事跟她没关系，让她走。”
“秦俭要跟王珊订婚了。”叶静兰没搭理秦俭，又问我，“怎么，你这个下属，这个‘同事’就没有什么想表示的？”
我难受得厉害，问她：“你想让我表示什么。”
“什么都行啊。”叶静兰可能是看我难受，整张脸都笑开了，“老板订婚，你总得有个礼物吧。不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么。你送什么都行，我想秦俭也不嫌弃，对吧？”
秦俭厉喝：“妈！”
他的语气很吓人。
叶静兰下意识瑟缩了下，有点不满地嘀咕：“怎么，我跟她说几句话都不行啊。”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
王珊走过来打圆场：“安好，没事，阿姨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抬头瞥了她一眼。
可能我脸色不太好看，王珊住了嘴。
叶静兰又不高兴了：“你傲慢个什么劲儿？”
王珊急忙劝住叶静兰，又跟我说：“安好，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恭喜。”
我站在这里，觉得很仓皇。看了一眼秦俭，发现他正在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桌子，并没有看我。
我感觉心被人狠狠地往下一揪，勉强笑了笑，说：“恭喜你和秦俭了。”
王珊笑盈盈地点头：“谢谢。”
叶静兰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们的笑容特别刺眼，每一个都刺眼。
这间办公室，让我不舒服。
我深呼吸了一下，没敢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开门走了出去。
,content_nubr/></p>\t\t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