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俭说得也对。这事换在谁头上，谁都不会愿意。
我忍不住问秦俭：“所以，你是在怀疑我？”
“怎么会。”秦俭皱眉，好气又好笑的样子，“安好，你摸着良心想想。我要是怀疑你，还会跟你说这么多？”
他这么说，也对。
我渐渐冷静下来。在脑子里把秦俭的想法过了两遍，又觉得有些蹊跷。
实际上，要不是秦俭先跟王珊在一起，我也不会遇见蔡秀波。归根结底，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在他身上。
这么一想，我顿时又有点委屈，情绪低落了不少。
秦俭大概是发现我状态不对，问我：“怎么了？”
“没事。”
我摇摇头，拿起U盘就想走。
秦俭眼疾手快，迅速拉住我的手腕。
我有点别扭地想挣开他。
秦俭不容分说地搂住我，皱眉：“安好，你到底想做什么？”
“放开我。”我闷着头挣扎，“你管我干嘛？”
可能是因为委屈，我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带了点赌气的意思。
秦俭皱眉：“我不管你还能管谁？别闹！”
我本来还能保持冷静的。但秦俭这么一说，我的眼泪唰一下就决了堤。
他口口声声说管我，到头来，他管的海水王珊。
秦俭一看我哭，也慌了手脚，急忙帮我擦眼泪：“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别扭着不想回答，“你让我走吧。”
“安好——”
秦俭皱眉，犹豫片刻，一把把我搂紧。
我靠在秦俭怀里，眼泪一下糊了他满胸口。
他这幅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他往外推。
“别动。”秦俭面露愠色，“你都哭成这样了，还想去哪儿。”
我别过头：“不要你管。”
“别闹了。”秦俭无奈，放软了语气，“好好，你还在生气么？”
他难得这么温柔。
秦俭已经放低了身段，我也不好再一直跟他闹别扭，摇了摇头。
“别不高兴了。”秦俭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还介意着王珊那件事。但王珊那件事，我也有苦衷。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会考虑你的心情。”
下次？
我一听这两个字，就忍不住生气：“还有下次？！”
秦俭无奈地笑：“行，没有了。”
“这还差不多。”
我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
秦俭嘴角微微扬了起来，松开抱着我的胳膊。
他衬衫的胸口，都被我的眼泪鼻涕打湿了。我白了他一眼，在角落找到一盒面巾纸，拿去给他擦胸口。
秦俭看着我的动作，表情很温柔的样子。
我帮秦俭把陈尚擦干净，闷闷地揉了揉眼睛。
秦俭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怎么了，还在不高兴？”
我本来想说没有。但是，想起AJ的事情，我又觉得也不能说没有。
最终，我很诚实地说：“有点。”
秦俭拉着我坐下：“怎么不高兴了？”
我们俩之间，现在是难得的平静。这样的宁静之下，我当然不想主动说起蔡秀波，就怕破坏这份气氛。
我想了想，蹭到他怀里撒娇：“我不想说，你猜猜看。”
“你啊。”秦俭无奈而宠溺地笑，“我不猜，你自己说。”
我故意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又是什么事。”秦俭眼光闪了闪，“不会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我摇头：“也不是。”
秦俭可能是被我绕迷糊了：“那是什么事。”
“AJ的案子。”我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秦俭，我跟AJ这个项目跟了这么久。从我入狱之前，我就一直在跟。这个案子对我来说有不同寻常的意义，我想把它负责到底。”
秦俭听完，很冷静地问我：“你的意思，就是想回到AJ的项目？”
我抬头看他，却看不出他的表情。
我有点忐忑。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咬牙点头：“对。”
秦俭摇头：“你啊，太执着了。”
他似乎并不反感我的提议。
我放心不少，接着又听见秦俭说：“看你表现。”
“啊？”
我有点莫名其妙。
秦俭笑笑，忽然捏了我腰间一把。
我惊呼一声，差点跳起来，瞬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俭挑眉：“明白么？嗯？”
“知道了。”我白了他一眼，想做出坦然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脸红，“那，就下班之后去你家？”
秦俭笑得妖冶：“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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