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我离开别墅之后,走在大路上,过了十多分钟才打到车。
司机师傅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年男人,大概五十,有些秃顶。他帮我把行李箱拿进后备箱,笑呵呵地问我:“姑娘,走亲戚啊?”
“不是。”我抿唇,“回家而已。”
司机有点诧异:“回家?你也不像学生啊,回家的时候怎么还扛着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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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已经不是学生的年龄了……
我摸了摸脸,怅然若失:“从别人家回自己家而已。”
“哦,是这样。”
看我不愿意多说,司机也没问什么,一脚油门踩下去。
车子引擎发出低频率的轰轰声,绝尘而去。
离开小区门口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想看看秦俭到底有没有送我。
然而,我又失望了。
一路回到家里,我拿钱结清了出租车费,搬着行李箱上楼。
行李箱很沉。我把它搬上楼之后,愣是休息了好久才恢复过来。把箱子放进自己房间之后,我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了这个房子。
好久不回家,家里积上了一层灰。过去还很有生活气息的家具之类,也都变得阴冷了不少。——总之,和我爸妈还在的时候,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要不然把这套房子租出去,自己再去租个小一点的套一住。但想到这套房子里爸妈生活过多年,始终还是忍不下心。
肚子有点饿。我不想去吃饭,直接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
这一天,我几乎都是在浑浑噩噩之中过去的,完全不想搭理任何人。好在第二天是休息日,我也能继续在家里待着,不用勉强自己出门,和任何人交际。
这两天,秦俭始终都没来找我。
不过这也不奇怪。以秦俭心高气傲的性子,又怎么会先向我低头呢。
我尽管有点失望,但也没拿它当一回事。
然而,中国有句古话,叫人是铁饭是钢。我这种不吃不喝的情况,第一天还撑得住。到了第二天,就撑不住了。
第二天中午,我实在饿得要命,索性就拿了钥匙出门吃饭。
我们楼下有不少我从小吃到大的苍蝇馆子,还有一家金碧辉煌的大酒店。我左右看了看,最终选定了大酒店旁边的一家馆子,打包了一份担担面走。回家的时候,我又路过了那家大酒店。
酒店门口是红绿灯。等红灯的时候,我不经意地扭头,往酒店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就让我瞬间愣住。
秦俭、王珊和叶静兰在酒店一隅吃饭。席间,叶静兰言笑晏晏,王珊也是笑着配合。秦俭的表情虽然有点冷漠,但是,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比,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我看着他们的时候,王珊笑着夹了一块排骨,往秦俭盘子里送过去。
秦俭面无异色地低头,居然就真的吃掉了那块排骨。
这,真的是秦俭吗?
我恍惚了下,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不太真实。
马路对面的绿灯亮了。人潮涌动,我被人群推着,不自觉地往前走去,过了马路。
到了马路对面,我才缓过神来。想了想,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我问他:“你在哪?”
三个汉字,一个标点。我很快把短信编辑好,发给秦俭。
发完短信,我忍不住又扯着脖子往对面看过去。
可惜我现在站的地方跟酒店太远。站在这,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还以为秦俭要晾我一会。没想到,他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
“我在加班。有事?”
六个字,两个符号。刚好是我的两倍。
我看着短信,眉头跳了跳。大中午的太阳底下,我却觉得有点发冷。
这不是秦俭第一次骗我。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想拆穿秦俭。手指按到手机上许久,骂人的短信编辑了无数次,我却始终没有勇气把它们发出去。
我犹豫了很久很久,始终都拿不定主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把:“小姑娘,你走不走?不走就麻烦让让路。”
我一下惊醒,直接收起手机,回了家。
原来,我始终都没有勇气发出这条短信。
……
回到家里,我看了看挂钟,发现自己已经在外边待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难怪别人要看不惯我,出言提醒了。
我苦笑了下,拿了一只大碗,把担担面放到碗里。
两个小时过去,面已经有点凉了。我也没嫌弃,筷子挑起一绺面条,直接吃了下去。
担担面上的红油冷却,裹在面条上。一口下去,腥而油腻,还有种难闻的辣椒味。
我勉强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于是打开手机,想看看秦俭有没有再发短信给我。
然而,他并没有。
手机的短信和来电界面都很干净,空空如也。
我把手机收起来,忽然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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