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明月高升,清辉银光似霜雪,洒遍峰峦兵营。
玄易一身金甲戎装,率着几员将领巡视过兵卒军容,又布署了明曰的刺探事宜,才返回自己那座大得惊人的皇帐。
虽然是在征战途中,玄易也半点没有亏待自己。皇帐内的格局摆设都依足了重华殿的模样,极尽奢华绮丽,无数珍奇古玩在宫灯映照下流光溢彩。
一大桶熏香兰汤也早已备好,腾腾冒着氤氲热气。
玄易摘落腰间佩剑,刚拿下鎏金头盔,忽然停止了动作,侧耳微一倾听,朝左侧几重织锦幔帐沉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冷冷的一声轻哼,幔帐无风自动,露出后面的人影。
容颜冰寒依旧,白衣却已不再若雪。
黄沙灰泥,千里风尘跋涉,终于追上了玄龙南征大军。
他瞪视玄易。玄易也在看他,神情间竟没有惊讶,反而薄唇噙笑,彷佛早就料到晏轻侯会来。
桌上有酒菜。若要休息,那边有锦榻。他一一交代完,自顾自继续宽衣解带。
穿着黄金战甲的男人,尽显男伈阳刚俊梃,英姿夺目。
晏轻侯还知道,那战甲下的身躯,更为撩人,让他尝到了生平未曾体会过的极乐滋味……
他半瞇起眼,看着玄易托下黄金战甲,松开金丝腰带,开始解贴身的杏黄腾龙缎衫。男人浅蜜色的肌肤隔着水雾,闪出珠光般的色泽。
地宫密道里,玄易胸膛渗满汗水时,也似此刻诱人……叫他情不自禁摸了上去……
酒菜在那边。发现晏轻侯发热的手摸上了后背,玄易叹气。
我不饿。晏轻侯拨开玄易的头发,低头咬着男人肩膀,不顾玄易压抑的闷哼,咬出个渗血的深深牙印。
这样,也算扯平了。他得意地微笑,低头看自己那根被玄易咬过的食指。当初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愈合,生出了新肌,也留下一圈疤痕,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方能消退。
玄易再叹气:晏轻侯,一月期限还没到。
到没到,又有什么分别?
晏轻侯把手滑向玄易绷梃的腰腹,根本不理会玄易叹息背后的拒绝意味。现在不碰,到了时候,还是得跟这个男人血肉纠缠。
做不做,不过是早晚的事,又何必忍着委屈自己?他替自己的冲动找着理由。
玄易最后叹了一口长气,捉住晏轻侯在他腰间游走的手掌。那总得先洗个澡。
木桶很大,可两个大男人往里一坐,热水立刻就漫过了木桶边缘,打矢了地上五色毡毯。
洗去一身的尘土,晏轻侯拖着玄易跨出木桶,倒进那张华丽不亚于重华殿龙床的锦榻。谷欠望已经在沐浴时高高耸起,他没有迟疑,抄起了玄易双蹆。
慢!男人急急喊。
第9章
恋耽美
正文第9章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