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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枭,你是不是认为我特没耐心呢?”
“你不是吗?”
“我那是重效率。”她铺好床单,把一切云雨所需用品一字排开列在床侧,整齐极了。最后,再往加湿器里点了几滴玫瑰精油。
时枭洗漱完,绕过她玩味的眼神和她不安分的双手,把窗帘拉上。他家住市井二楼,又不是面朝大海或是荒山,得小心走光。
然后他又从她面前侧着身子避过,要去开门——
“哎,刚看过啦,睡得可熟了。”她伸手抓住他手臂,把人留下来,“门也反锁了。”
这一套流程必须得熟啊,上他这个有小孩的男人,她早就养成了自觉。
时枭看了一眼床上那些东西,又看了看她:“收了吧。”
“不行。”她撇嘴,“准备老半天呢,今天必须做,包爽。”
时枭解了浴巾挂到衣帽架上,掀开被子躺进去,真就一点面子不给。
慕澄低头看看自己胯下垂头丧气的二两水晶杵,再看看自己苦心经营的氛围,就要付水东流,想来想去不能打退堂鼓。
管他是不是欲擒故纵,就当他是欲擒故纵。
法庭上是谁主张,谁举证。
床笫间就是谁想要,谁主动。
一个优秀的女攻要有这样的觉悟:想吃肉,脸皮得厚。
绑带上的金属零件冰凉的蹭在他胯骨上,让他的眉头皱起:“怎么不脱了睡……唔——”
是她钻进被窝趴在他身上吻他。
他睁开眼,玉白的美人脸就在面前。睫毛在他面颊上扫,舌头在他口腔里搅,酥酥痒痒。
“嗯……”她动情地小声哼哼,好像他嘴里有蜜糖舔不够。
“枭,我今天得了本秘笈,一个女攻写的教学手册,看了还挺受教的。”
“你不是早就经验丰富了么,玩的男人十个手指数不过来了吧?”
“哎呀……学无止境嘛。再说,我有了你那些男的都不提了好吗,你跟他们不一样。”
“不都是玩儿吗,怎么就不一样。”
“之前是只喜欢玩不喜欢人,现在我是喜欢人,玩儿起来也就不同了。时枭,我遇见你以前没喜欢过男人。”
“嗯。”
嗯?不多说点什么?我这可是表白了啊!
“我觉得我在床上不够耐心,我想按这个作者的建议试试。”
“好啊,让我见识见识你能有多耐心。”
“你最久的一次接吻多长时间?”
时枭眼神一顿,陷入漫长的回忆。
孙慕澄就这样看着他走神,从他脸上读出淡淡的哀茫,他想起谁了呢?是谁给他留下过弥足珍贵的深吻让他思之失神?
她轻叹一声,俯身吻上他唇。
此刻有我,别想其他,好吗?
她的舌尖顶开他齿关,就像新芽破开早春的冰封。胡绒把她的面部剐蹭得微痒,嘴唇温软得让她陷入。她的手抚上他的侧脸,食指和中指分开处是他的耳朵。掌心被下颌角顶着,随着他口腔的张合下颚的肌肉在手心张缩有力。
她追着他的舌,把它逼到喉间,灵巧地拨弄着,让津液漫过去,看着他吞咽下去,喉结轻轻地耸动。
继续追逐。
他微皱的眉头,轻浅的呜声,压抑的呼吸,微颤的睫角,还有被欺压着裹挟着逃窜着的舌头。
你在躲吗?怎么躲得那么诱人。
我可是很享受呢。
她发现自己是个接吻的天才,无师自通。可能接吻不需要太高深的技巧,只需要强烈地想要把对方侵吞入腹的爱意。
被这样不间断地侵略,他的呼吸开突兀地沉重起来,失了节奏。好像她剥夺了他的呼吸似的,可实际上,是他自己沉浸其中太过忘我。
她不知道他有多么享受,享受这个吻到了忘记调整呼吸。
时枭,他可是疏冷惯了的,他是一堆点不着的湿冷木柴,是一块破不开心的坚硬石头,是冻了三尺深的水潭……
而她竟然才一开始,就一下子就把他打开了。
他张着嘴轻喘,雾湿的眼眸静谧地锁定她。
他想,只是一个吻就沦陷了,这样的自己太陌生了。他一向把肉欲和性灵归驯分明,他可以面无表情地探索自己的身体,可以在高潮中保持清醒地头脑,可以理智地在做爱的每一步安排自己的行为,同时掌控节奏引导他的伴侣,但是现在,他想把理智抛掉。就沉醉其中,让欲望引航。
危险吗?疯狂吗?确实。但更让他震悚的是,他想要主动沉湎的这个冲动和意愿。
就像一个守夜人被篝火暖得闭上了警惕的眼睛,在未知的黑夜里卸下防范,把后背交给野兽,那样的后怕。
她俯身欲要继续这个吻,他却一手抵在了她的前胸。
你这样温柔,我却感到害怕。
她反手握住他手腕,笑:“喜欢吗?”
“……不喜欢。”
', ' ')('她觉得他撒这种小谎的样子有些可爱,这不是撒谎,简直就是在撒娇。
吻再度落下,他也就半推半就,推用的是蚊子大点的劲儿,就可是从头至脚的听任。
吻了很久,她才从唇齿转移到耳侧,她说着悄悄话:“听说这里很敏感,你有多敏感?”
他想躲,可是没躲及,温湿的舌尖就探进了耳廓游向耳孔。
“啊……”他双手扶住她肩膀,怎么能这么玩儿呢。
这时她已经把他整个耳朵含进去了,舌头在他耳后逡巡,古怪陌生的听感像是在水下洞穴里闻声……
世界都隔绝了,只能感受到耳背她的响动。
每一秒的感受都被无限延长。
她开始轻轻啃咬,叼着一点点肉,挑弄。
欲望的大门被推开了,这一次的唤醒比既往都要深沉。
他开始后悔,想,做爱还是痛快点好。这样下去不知道得失控成什么样。
终于,她放开他,顺着他泛红的皮肤往下,舔过锁骨,双手肉上他的胸。
“嗯……”
她的手法不轻不重,缓缓地揉压,甚至挤出浅浅的沟壑……她绕过最敏感的乳尖不碰,只是绕着圈在周围抚弄,好像那是面剂,会随着升温涨大成一对白面馒头。
那对尖尖粉红色的,硬挺地立着。胸膛起伏,他忍不住伸手去碰,却被他抓着按下放回床上。
她低头含住了其中一侧,另一侧则由手指照顾。
“啊……”他隐忍的喘息又想起,只不过这一次,除了声音里带了颤,身体也开始颤动。
她把另一只手向下伸去——果然,已经完全立起来了,握在手里,滚烫地鼓动。
快感每一秒都在积攒,却也让人难耐,时枭不是一个在性事上很耐心的人,他只想到这么玩下去,要多久才能进入正题?
倒不是这样不爽……就是一直这样,会爽得太过头了。人不能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跑马拉松啊。
他不是这种缠绵型的选手,至少,别指望他第一次就适应这种节奏。
也许这种漫长的调情适合那种循序渐进的人,对像他这样敏感且迅速起状态的人来说,就很难挨了。
他忍不住在她手里摆腰,一下一下地向上挺动,他下面硬得都痛了。
她好像很满意他的躁动,看他被浴火焚烧得像条离岸的鱼一样挣扎,好像让她格外兴奋地想要继续这一切。
他只好进一步抗议,把两条长腿抬起来夹住她的腰,整个身体在她下边蹭……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是想要进入正题了?这已经不是暗示了,都不能再明显了。能让他第一次这么主动地“要”,那今天的尝试就算是有效果了。
以前总觉得他冷淡,看来他比自己想得要热情嘛,竟然嫌调情太慢,等不及地想要了。
那还不得赶紧调戏一下?
“想要啦?”
“嗯。”
她瞟了一眼床侧:“你不是说让我收了吗?要不改天再玩?”
“快点……”
“快点干嘛?”
“干我。”
“……”她眨了眨眼睛,好嘛,这一下给他催情催的,死犟的嘴都诚实了不少。好不容易那么明确地提出要求了,能不满足他吗?别到时候落得一个“不行”的埋怨。
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把他的腿折上去,他的软开度真不错,也不知道跟哪儿练得,都不输那些身娇体软的白嫩小受。
冰凉的润滑液被挤在入口上,手指一根一根往里进,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特别兴奋,手指进得很轻松,难道这地方一旦和在性交时纳入东西建立联系就会学着自己放松?
她今天特意挑了一个又大又软的棒棒,既能把他撑满,又不能让他欲求不满,应该会别有一番乐趣。
前端抵入的瞬间他整个腰胯都抖了一下,可能是感受到了尺寸的异于平时。
他张张嘴,终于是没说话,只是把手按住她大腿,防止她一个兴奋直接整根顶进来。
她知道要是在平时,他这会儿肯定要让她退出去,换个小点儿的,不许她胡来。但他今天不是……等不及了嘛,大点儿也就受着了。
一点儿一点儿进,一边进一边死死盯着他的脸。
他为她绽放的样子每次都生动极了。
进去了一半,挤到腺体了,他的前端轻轻跳了两下,喉咙里也发出嗯嗯啊啊的轻吟。
这时该给他一个吻。
呜——嘴里怎么这么干……一定是刚才一直在喘。这回主动起来了,他开始回吻,吮吸她嘴里的津液。
“嗯——”音调高了起来,全进去了。
稍稍让他适应了一会儿,再动起腰来,幅度和速度都是轻轻缓缓的。
嘴里依旧接着吻,把他的声音都闷在里边。反正他也不敢大声叫出来,吵着女儿就不好了,这样省得他自己捂。
他的喘不造作,不吵闹
', ' ')(',不淫贱,低低沉沉的,偶尔轻轻飘高,随着她的动作时刻发生细微的变化,真情实感,百听不厌。
“太大了……别插太深。”
在床上这么说话很难分的清是在调情还是真的反馈不适。
“顶到了吗?”
“顶到了。顶到结肠了,会痛的。”
“哦。”这应该是真的太深了。
她往回收着点,还是卯着劲儿往前列腺那里重点耕耘。
“嗯嗯……啊……”他的腿夹得更紧了。
“你松开点儿,你夹着我我不好动!”
“慢一点……受不了……你别……啊……”
她往下一摸,前边儿顶出水来了,透明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一汩一汩往外冒。
她握住那东西撸起来,他伸手去挡:“别碰——啊……”
那可不能全都由着他,现在她可就想看他射。
手里加着速,腰上也是不停地抽送。
“啊啊啊……”他的嗓子都有些哑。
一分钟后,就蜷着身子射出来了。鼓胀的腹肌上被溅上星星点点的白浊。
他大口喘着气,看着她拿纸巾清理。那东西还整个插在体内,提醒着他刚刚被操射的感觉。
“嗯……唔……”
她从他体内退出来。拍拍他的屁股,笑着揉了揉他翕张的小穴。
“继续吗?”她明知故问,她看出来他意犹未尽。
他站起来想走去清理,却被她面朝下推倒在床上。
果然,矜持还是要演一演的。她也料到他会这样,但是她又不是第一天操他,她知道这时要是真的放过他,那才真是被忽悠瘸了。
她爬到他背上,直接把东西从两片臀瓣之间挤进去了。
“嗯……”,
她知道这个体位下,角度调好了,可比刚才更刺激。
她跪在床上,把角度拉大往里干,两三下就干出大动静了。
他软了腰反弓起身子把臀向上贴,这样能把角度补偿回来,缓解一下。
这个样子也是最有视觉冲击力的,每次他撅起屁股把小穴彻底迎合向她,她都会狼血沸腾。
“时枭,你在床边给我摆个镜子吧,我想看看你现在这姿势得骚成什么样。”
“滚……蛋……”
她笑了,一边挨操一边骂人的时枭太可爱了。她忍不住又进得深了点,这回可不是前列腺了,整个膀胱都在接受按摩。
“呜……停——”他颤声喊着,“不行,要……啊……”
“要什么?要嘘嘘?别担心,不都给你铺了尿垫了吗?怎么了……害臊啊?又不是没给你操尿过。”
“慕澄……”他整个身子都在抖。
“爽吗?”她坏笑着问。
“爽……啊!”他惊呼着,前头滴出几滴液体。
她把他的手臂捞起来,让他上半身立起来,这样可以入得更彻底。
“啊啊啊……”
她舔着他侧后颈的那颗小痣,就像ABO小说里Alpha舔舐她的Omega。他的动脉贲张,喘息连连。
“嗯……”粘腻地一声呻吟之后是稀稀拉拉无法自控地失禁。
他呜咽地俯下身子,在她无休止的挺弄中彻底失控。
她抽走纸垫,把他压平在床上,他一条手臂压在身下把性器往后推到两腿之间夹住,再抽回手来。
她开始冲刺地挺弄,像个马达也像个打桩机,真就是那样,她可太会干了。
时枭觉得自己可能比基圈的烧零性福多了,男人的身体能体验的后庭之乐他算是体会足了,别看压着他的是个女人,可她是无限火力永不疲软啊……
想着想着,他真想给自己一拳。能冒出这种和烧零对标的想法,他也算是被干透了……
“嗯……嗯……啊——”
随着几声高呼,又交代在她手里了。
等他在高潮的余波里又浅浅抽搐了几下,她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性事结束后,他终于感到空虚的洞口有些火辣。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平时在科室见的那些纵欲过度的gay还有各种使用不当而溃败的菊花,心底产生了一丝懊悔。
用手一模,屁股上还开着花呢,花心里还有一个一指宽的洞。
他一个做外科医生的直男怎么能放纵她如此胡来?而她这样搞他他竟然还觉得很爽……这太堕落了!
浴室传来水声,她知道那是他在做事后清理,他会顺便把工具也洗干净收好。
作为发起这场性事的女攻,她是有些偷懒了,想来她还是不够体贴。不过回想起刚才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她嘴角浮现出难掩餍足的笑。
他睡下后,她冲完凉换了一身新内衣。旧的放衣篓里——说来惭愧,每天早上时枭上班前都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她手洗出来挂上。
就凭这阳台上款式招摇的女士内衣,整个职工小区都能知道
', ' ')('时枭家里有女人了。
善良的会说四栋二单元那个光棍到被默认是gay的整形外科的时主任他终于交女朋友了,不怎么友善的传言就成了时枭在家招妓。
不管怎么着,时枭他是要被他们院的gay名册除名了,这一点她很欣慰。
冬夜里他家的暖气不太好使,她把头发吹干哆哆嗦嗦跑床上伏在他身上温存,他身上像个小火炉,暖烘烘的。
暖够了从他身上下来,听着他的呼吸匀长地从脑后传来,这大概就叫做岁月静好。
突然,“吧嗒”一声,文胸的扣子被他从身后解开。
温热的手掌从她光裸的背上划过。
“穿着胸罩睡觉不好。”
“太冷,不想换了,也没带别的衣服。”
话音刚落,就感到身后窸窸窣窣一阵,腰上多了一件软乎乎的短袖。
他……现脱给我的?
孙慕澄摘下文胸,动作尽可能小地把衣服套上。
刚把衣服理好,就被他从身后贴上来圈住了。
左胸一片温热。
他手臂压着她手臂,手放在她的左乳。
分不太清他醒着还是睡着,第一回他主动碰她身体,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好像还揉了两下……被他这样摸着那里入睡,这感觉好奇妙。
一夜好眠。
醒来时,内衣已经挂好,人也已经走了,只剩下小丫头背着小书包,等她送去上学了。
小丫头平时坐校车,只是比起三步一停的校车,更喜欢坐她的摩托车。所以每次她在家,她就缠着要骑摩摩。
摩托车比轿车环保,可时枭上班更环保,他踩滑板。那逐风的背影,总勾勒出少年心性,见者神怡。
桌子上牛奶还热,面包片上有果酱,两个煎蛋糖心的黄焦酥的边火候没得挑。
多贤惠啊,就图这个也不赖。
她把早餐嚼了,抄起钥匙牵着丫头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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