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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夜雨红楼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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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他怎么在这里。

“惊喜,什么叫他妈的惊喜,要给你翻译翻译不?”对面高大帅气的寸头青年咧开一个半油不痞的笑。

“你不用陪女朋友?”她白了他一眼,掏出钥匙开门。

“异地恋,掰了,”他收了伞抖水,“春天里的雨真邪门,飘来飘去的哪儿都钻,打伞也白搭。”

“别收伞啊,没说让你进门。”

“不会吧?孙大小姐,你家这么大,三环内的独栋别墅,你还没间房安排我?怎么,有男友?”

孙慕澄掐了烟,赶客:“我家男人止步。”

“其实是老王安排我来的,你这儿风水好。”说着他挤了个眼。

又是老王。

顾阳,长相也算挺阳光清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腻了?

“好好说话别挤眉弄眼,想吐。”说着她推开门——

“主人!”

一声黏糊糊柔腻腻的呼唤从身下传来,她感到小腿上温温热热地缠上来什么东西。

顾阳从她肩膀后边看过来,只见地上跪着一个白皙瘦弱的男孩,还他妈是全裸的!

他的细瘦的小腰塌下去,水蜜桃似的屁股翘起来,轻轻摇摆。

“你不说你家没男人吗?”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男孩抬起头,身体因为暴露的羞耻而微微颤抖着,“主人……他是谁啊?”

那样子活像受了冷落的后宫妃子,我见犹怜。

孙慕澄抬脚,脚背蹭着男孩的耻骨,把人拨开,像甩开一只抱腿的泰迪。

“啊!”男孩顺势柔弱地伏在地上,“主人不要小狗了吗?是小狗做错什么了吗?”

“听见没,我家没有男人,只有狗。”孙慕澄轻笑着看向一脸呆滞的顾阳。

他一个标准的直男哪见过这种景象?脸都红了,视线还是移不开那个男孩。他下身戴的那个金属玩意儿是什么?整个鸡巴都被禁锢在里面,而且,他的鸡巴好小,竟然塞得进去……

“去,给你狗哥哥倒点水。”

顾阳:“……”

“是,主人。”男孩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谢谢主人。”

水端上来后,孙慕澄挑起男孩的下巴:“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被别人的狗勾引。谁允许你叫我主人的?”

她虽然混圈,但从来不养狗。

“可是,我的主人把我寄养在这里,我没有安全感……”委屈巴巴用漂亮的小脸地蹭她的脚。

“所以你就背叛她?”孙慕澄笑,“真是条小骚狗。”

男孩的脸红了,好像被骂能让他兴奋。

顾阳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咕咚咕咚地把水喝干了。

“咳,小兄弟,你这样……不冷吗?”

男孩看他的眼神却冷戚戚的充满敌意。

“你去穿好衣服,”孙慕澄发话了,“最近几天他都在家里住。”

“是,主人。”

“你叫我什么?”孙慕澄看了他一眼,他哆哆嗦嗦地跪求原谅:“我错了!请您惩罚我。”

真是诡计多端啊,还想领惩罚?那不是让他遂心如意了吗?

“记住,没有下一次。”

她根本不想和他纠缠。之前无论他怎样费尽心机,在她眼里依然索然无味。

而今天,她甚至对他厌烦。

她脱掉束身衣,看到上面被扯破的裂口,她又想起了在医院里对她说“不用谢”的那个男人。

是在急救时被他扯破的吧。

她摩挲布料的边缘,就像在触摸他那双修长有节的手。

除了过度劳累,空腹低血糖,这勒人玩意儿也是她扑街的帮凶之一吧……

毕竟她一向身板硬朗,也没有什么心肺疾病。

“孙慕澄,你能不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吗?”

她看了眼顾阳:“兄弟,这是我家。你要是不好意思请你回避,你要是有龌龊想法请你反思,不要指点我的行为。”

她从不吃这一套,男人这么说话,好像在暗示女人应该怎样“行为检点”,男本位的封建逻辑,只会让她想笑。

不过,她不针对顾阳。

顾阳是个不错的人,只不过这个时代的男人身上,或多或少难免沾着传承千年的思想糟粕。

“怎么,我来下半夜的?”

“你睡吧,最近你比较辛苦,晚上我包了。”

……

孙慕澄不喜欢占人便宜,所以大半夜的依旧设了闹钟把自己震起来,换上“战服”,把顶着一双黑眼圈的顾阳换下了。

“澄子,你这身……”

貂皮小袄,豹纹包臀裙,过膝黑筒靴,蜜桃妆,香水味儿……

“怎么?”她挑眉。

“没,够敬业的。”说完,他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会周公去了。

半小时后,孙慕澄接了一个电话,把顾阳摇醒:“老王让我们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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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东西都带了吗?”

“都在车上。”他像个猎犬一样警醒起来,“就在楼下!”

……

五个小时后,孙慕澄又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昨日重现。

她甚至扭头看旁边会不会还站着那个女孩。

比昨天好一点,她虽然经历了一段意识模糊,但始终没晕过去。

她知道这里是延和医院,甚至知道自己是在三楼做的手术。

可能是打麻醉的医生失误了,手术过程中她始终有痛感,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缝针一针一针穿过她腹部的皮肤。

不锈钢的器具抵在身上,触感凉凉的。

她没有吭声,与其沉入无知无觉的黑暗中,还不如清醒地疼点。她不喜欢黑暗,连晚上睡觉都要留盏灯。然后,她沉沉睡去,坠入了一个重复做过几十次的熟悉的噩梦里。

这个梦单调又恐怖,她在漆黑一片的狭窄井道里不断下坠,下坠,失重的感觉如此清晰,就像指甲在黑板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嗡鸣。

只是今天的梦和以往不一样,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再度坠落在冰冷潮湿的井底,猝然惊醒,而是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这是本命年的倒春寒吗?接连两天进了ICU。

她是不是得考虑办张vip月卡什么的……

还有她今天这工伤老王给不给点表示。

顾阳他们怎么样了?这会儿该收网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护士敲门了:“六床查房。”

话音未落,一抹白色身影就迈步行至眼前。

她看着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松散利落的碎短发,隐约的断眉和略显糙乱的胡茬。

他的胡茬比昨天更明显了,上唇和下巴上,几毫米的长度。她一向对蓄须的男人无感,但胡须点缀在他脸上很合适。

她看到他胸牌上的名字:时枭。

时枭。好独特的名字,姓少见,名更少见。

“好巧啊,时医生,又见面了。”她眉眼弯弯地笑。

卸了浓妆,精致漂亮的五官重见天日。她其实是清纯明艳的长相,若是她“端着点”淑女架子,会看起来很温婉。

见到她不施粉黛的面容,他想到十个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只是,有些憔悴。

他本想开口说点警醒的逆耳忠言,但是见她这副模样,心一软,那些说辞就和接连两日对她态度的不满一起烟消云散了。

好看吗?他不由自主被吸引驻目的样子让她很满意。

“真没想到您是医生。我运气真好,到在马路上也能撞着医生,你说我是不是命大?”

“嗯。”他双手插在白大褂里,声音温柔,“怎么样,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疼。”她可怜巴巴,“肚子上。”

能不疼吗?刀伤,三大道,20针。索性没伤到脏器。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板止疼药,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然后伸手轻缓地托起她的肩颈,给她喂药。

“饿了吗?”

“有点。”七点半,平时这个点儿她正好吃早饭。

“想吃什么?”

“水煎包,”她调皮了一下,挑了个刁钻的要,“有吗?”

“我给你点。”说着他拿出手机下单。

整个ICU很难得的只有她一个病人,护士吃饭去了,也只剩他一个医生。

“我想抽烟。”

“烟呢?”他问。

“在我外衣口袋。”

他走过去从那件貂皮小袄里拿出来,抖出一根烟,点燃了。

她眼巴巴看着他把那烟夹着叼嘴里,身体靠在一旁,眼神隔着烟雾若隐若现地看过来。

“我的呢?”她摊手。

“ICU禁烟。”

“那你为什么抽?”

他弹了弹烟灰,笑:“想投诉我?”

“……”明知故犯,这医生真是有点古怪在身上,“你以为我不敢啊?”

他把烧到一半的烟递到她嘴边。

没想到才刚吸了一口,香烟就又被摘走了。

“就一口?”孙慕澄有点懵。

“嗯。”时枭接着抽起那支烟,“你能下床了自己去吸烟区抽。”

“……”那烟是他含在嘴里过的……吸他吸过的烟,算不算调情?

不该吸的烟给病患吸,给了又不给吸完,还好心提醒有专门的吸烟区。

孙慕澄一时不知道他是有原则还是没原则。好歹是大名鼎鼎的延和医院的医生,医术过关,医德也得说得过去,总不至于以折磨病人取乐。

面前的家伙让她有种被勾引的感觉。于是她决定以牙还牙报复回来。

“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她掀开被子:“帮我把这个脱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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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去,她下身没穿病号服,只有一条打底裤,下面是一双提到大腿根部的黑色渔网袜。

那确实是一双美腿,又长又直,曲线紧实。

他掐了烟,顺着蕾丝边一点一点往下卷。

他的手很轻很慢,但是很利落,绝无多余的小动作。

他的手指在她脚尖把丝袜一点一点扯开,那触感又痒又挠心。

她不知他是否故意,气氛有些暧昧。

两个袜子被塞回床下的高跟鞋里。

然后他接了个电话,走出病房。

他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

不会真的有戏吧?说来惭愧,虽说也阅男无数了,要是来真的,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20分钟后,门口传来脚步声和小女孩儿清脆的笑声。

时枭回来了,一手拎着一包外卖,一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她心里咯噔一下,哪里来的小姑娘,这清眉朗目的,简直和他一脉相承,像到骨子里……

她在心中祈祷,拜托千万别是他女儿啊!千万别是有妇之夫!不然她的爱情就要胎死腹中了!

“爸爸,吃完饭我们公园放风筝好吗?你答应过我可不许耍赖的。”

“嗯。”他慈爱地揉揉她的小脑袋。

完了,全完了……

孙慕澄听到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原来是她的芳心坠地。

“姐姐早!”

这小姑娘还挺自来熟的,她笑眯眯道:“叫阿姨就好。”倒不是她不喜欢被叫姐姐,只是不能和他差了辈。

“你爸爸当医生这么忙,平时都是妈妈照顾你吧?”

“我妈妈去世了,爸爸和外婆太奶奶他们一起照顾我。”小女孩平静得让人心疼。

“对不起……”她愧疚自责。

“没关系的,都过去啦。”女孩笑着拉她的手。

时枭搂搂女儿的小肩膀:“然然乖,吃饭吧,水煎包捂着可不脆了。”

“水煎包!”小姑娘高兴地拆起外卖来,“我最爱吃了!”

“那你多吃点。”他把她抱到怀里坐。

“病号也要多吃点。”他把餐盒递到她手上。

“啊——”然然张开嘴。

“多大了还要喂啊?”时枭手指刮了刮她鼻子,“自己夹。”

小姑娘晃了晃身子,撒娇耍赖,于是她的老父亲还是乖乖就范了。

很久没有看到温馨的场景了,孙慕澄竟然有点感动。

记忆里她和她的父亲从来没有如此亲昵过。从小到大,又有谁把她抱在怀里喂过她吃饭呢?

母亲吗?

呵,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个偏心至极的人……

察觉到她的落寞,他问:“怎么,不好吃吗?”

“好吃。谢谢。”

“不客气。”

“你今天休息啊?昨晚是值夜班?那我的手术……”

“嗯,我给你做的。”

“谢谢。”

“手术?漂亮阿姨生什么病了?”小姑娘一脸担忧。

“小手术,阿姨没事,”时枭安抚她,“等会儿爸爸给阿姨开完药,阿姨听爸爸的话养伤,很快就恢复了。”

她想起昨天自己擅自溜走被他逮个正着时他那一脸不悦,认为他话里有话。

“嗯,阿姨会乖乖听话的。”孙慕澄揉揉她的小脸蛋,她喜欢这个善良的孩子。他们像是一大一小的两束光照进她生命的裂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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