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咖啡离开时,秦阳跟梁霞说了这样一句。
梁霞如若不闻,只是踩着有节律的高跟鞋走路声走向停车场。
秦阳也不知道她是自忖不会求到自己,还是误以为自己对她有想法,苦笑着摇摇头,也没再提。
次日早晨秦阳刚上班,堂侄女秦佳慧就跑来了县委,秦阳暂时放下工作,带她赶奔交警队。
路上秦佳慧问道:“叔儿,你找谁帮我安排的这份工作呀?”
秦阳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佳慧老老实实地答道:“我爸让我问问,回头好谢谢人家。”
秦阳心头打了个突儿,以秦有财的为人,绝对不会知恩图报,而会占便宜没够,死乞白赖的薅人家的羊毛,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何况秦有财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是自己在耗费人情,根本用不着他谢,所以一猜便知,他肯定没安好心眼,道:“你别问那么多,去了好好工作,别给我丢人!”
他最后一小句话有点重,秦佳慧听后吓了一跳,哪敢再说别的什么。
车到交警队院门口,秦阳没有开进去,而是打电话把吴兵叫了出来,怕被认识的人看到自己带着亲戚来走后门,毕竟交警队里目前还有一个死对头、大队长梁洪波,要被他知道这事可就糟了。
等吴兵出来后,秦阳把秦佳慧介绍给他,交到他手里后就放心的回了县委。
上午九点半,薛冰作为县委书记兼人大主任主持召开了人大常委会,在会上把陆捷选举任命为代县长。从这天开始,县政府就姓陆而不再姓陈了。
秦阳等薛冰开完会找到她,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你刚才开会的时候,华鑫药业的缪总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儿子已经进入靖华四中读书,他心里也就踏实了,也没什么事了,决定明天就来县里跟咱们签署投资协议。”
薛冰听后大喜,抚掌说道:“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之后项目落地,要论起功劳来,你可是首功啊!”
秦阳笑着摆手道:“别抬举我了,首功明明是薛雨的,没她帮忙,也不能把缪总儿子安排到靖华四中里头去。”
薛冰兴冲冲地道:“那我得赶紧给陆捷打招呼,让他准备好明天跟缪总签协议。”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秦阳也想到了这一点,皱眉叹道:“糟了,要是陆老贼从中使坏怎么办?”
薛冰接口道:“之前就连陈维同,都不同意咱们许诺给华鑫药业的优惠政策,现在陆捷升任县长,是极有可能抓住这一点,公报私仇为难咱们的。他要是不签协议,那不就得罪缪总了?这个项目不就黄了嘛。”说到这越发心忧。
秦阳想了又想,道:“实在不行,我今天去找陆捷一趟吧,争取说服他。”
“你想说服他?那不是做梦?我刚才说差了,其实不只是私仇,还有公仇,他跟咱们公私都有仇!在这种前提下,他怎么可能被你说服呢?”薛冰对此持以极其悲观的态度。
秦阳自信的笑了笑,道:“说服一个人,从来都不是靠讲道理,而是从他的利益角度出发。只要我抓稳了他的利益点,他就得乖乖被我说服。”
薛冰半信半疑的看他半响,摇头道:“你说得很好听,但我就是不信。”
“不信就打个赌呀,敢吗?”
薛冰嗤笑了声,道:“那有什么不敢的,打就打!”
秦阳笑道:“赌注是什么,我暂时还没想好,你就先答应我一件事吧,我要是输了,也答应你一件事。”
“不行!”薛冰直接予以否决,道:“你要趁机提出非分之想怎么办?就像上次你被人枪击后……”说到这脸红了,想起那次他想抱抱自己,结果自己主动投入他怀抱后,却被他亲吻的那一幕。
尽管她并不介意——甚至是很愿意——被秦阳亲吻,但她害怕一时冲动,与秦阳完成关系的彻底改变。她现在还没做好和秦阳彻底改变关系的准备,更不想破坏秦阳和李若旖的感情,所以还是保持现在的关系与距离比较好。
秦阳正色摇头道:“我虽然不是君子,却也绝对不是小人,不会趁人之危。再说了,就凭咱俩的关系,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还用趁打赌的机会?”
这话几乎当面揭破了两人的私情,薛冰羞得面红耳赤,拿起笔来扔向他,骂道:“你给我闭嘴!什么叫就凭咱俩的关系,咱俩有什么关系啦?你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儿,不然我早晚撕烂了你的嘴!”
秦阳手忙脚乱的接笔在手,给她放回桌上,道:“我现在就去找陆老贼,你等我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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