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郭正茂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东哥等人住在对面监视自己,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要谋财还是谋财害命一起来,但能知道自己手里的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等待自己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下场,眼看逃也逃不了,更不敢报警,思前想后就给聂珍珍打去电话,将自己的处境跟她说明,告诉她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联系她,如果哪天没有联系她的话,那自己就是被东哥等人害死了。
聂珍珍接到他这个示警电话后的次日、也就是昨天晚上,就没接到他的电话,怀疑他真是被东哥等人害死了,但也没有报警,因为郭正茂不曾让她报警,她也怕这个大案牵连到自己头上,就将此事深藏在了心里。
今早被专案组干警找到头上后,聂珍珍先是极力隐瞒与郭正茂的情人关系,被干警识破后又拼命否认知道郭正茂的下落,主要原因是她跟郭正茂好的这两年,没少从他手里拿钱花,她怕一旦被卷入案子里面,警方会追缴自己的非法所得,而自己还不上就会坐牢。
干警向她晓明利害,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她好一阵,再加上她确实也担心郭正茂遇害,于是就在刚刚,她将郭正茂的去向与遭遇全部讲了出来。
秦阳听后也不知道当喜还是当忧,好嘛,刚获悉郭正茂的下落,结果这家伙就又被黑吃黑了,生死不知,老天爷这是玩他呢还是玩自己等人呢,设置难度如此之高的题目干什么,暗叹口气,道:“那专案组应该准备启程前往澳岛了吧?不过去一趟肯定不行,只有过去找到那个东哥,才能知道郭正茂的最终下落。”
姚玉春苦笑道:“老弟你想多了,咱们内地警方是无权去港澳这些地方抓人的,哪怕犯罪分子是咱们内地人,只能请求对面警方代为抓捕。这不,县局已经把这个案子汇报给市局了,再由市局向省厅求援,最后由省厅给澳岛总警局发函申请协助调查,接下来就等澳岛警方的结果吧。”
秦阳很是吃惊,道:“那就是说,咱们只能寄希望于澳岛警方了?可他们要是不上心怎么办?毕竟他们可不能切身体会到郭正茂所卷走的三千万带给咱们县的巨大恶劣影响。”
“唉,我也正担心这一点呢,另外也担心,那个东哥要是与警方有所勾结怎么办,到时警方不仅不会抓他,还会给他通风报信。”姚玉春叹了口气说道。
秦阳听后脑海中浮现出《无间道》等一系列港澳扫黑电影,虽说情节都是虚构的,但艺术也是来源于生活的,何况天底下哪里没有黑白勾结的事情?重重点头,道:“在那种黄赌不忌的地方,治安和廉政环境肯定不如咱们内地,黑白勾结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咱们真得小心这一点,不能完全指望澳岛警方。可问题是,咱们又不能派出警力过去……”
姚玉春道:“是啊,麻烦啊,不过也不用担心,先等等省厅的消息吧,到时看看澳岛警方是怎么一个态度,要是态度积极的话,咱们还有几分希望。”
十二点左右,澳岛警察总局给省公安厅回函,表示愿意协助青山警方,调查抓捕在逃犯郭正茂,抓到后会移交给青山警方。
由于回函是公文性质,辞令相当正式,因此根本看不出澳岛警方的态度是真诚积极的还是例行公事式的敷衍。
考虑到以往澳岛警方在协助抓捕内地逃犯的案例中所表现出来的效率,省厅直接提醒青山县局专案组,不要过多指望澳岛警方,最好是秘密派人过去,以游客的身份自行调查,能控制住郭正茂就控制住,最后再用本地人的身份通知澳岛警方去抓人。
只要全程不暴露内地公安的身份,那就不会引发与澳岛警方的争端。当然为了避免被澳岛警方识破身份,要少派人过去,还要尽量避免派出人员都是公安干警。
姚玉春得到这个情况后,第一时间赶到县委,叫上秦阳跑到薛冰办公室,向她汇报了最新进展,最后看着秦阳说道:“我打算派出一两名干警,由秦阳带队,组成特别追捕小分队,前往澳岛追查郭正茂的下落,抓不抓得到他是其次,关键要把那三千万都追回来。”
“你开什么玩笑?!”薛冰听完脱口斥道,凤目怒睁,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疯子。
秦阳也怀疑自己耳朵不好使给听差了,问道:“姚政委你说什么,让我带队,去澳岛抓捕郭正茂?”
姚玉春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是啊,你带队!”
秦阳哭笑不得的道:“我又不是警察,我去干什么?老哥你别开玩笑了。”
姚玉春脸色郑重的说道:“我没跟你开玩笑,省厅已经特意交代过了,派出的人员不要全是警察,否则很容易被澳岛警方识破来意。”
薛冰听得瞠目结舌,质问他道:“那你也不能让秦阳去啊,路途那么遥远,澳岛又那么危险,何况可能还要与当地的黑恶势力打交道……”
秦阳截口道:“路远与危险倒不算什么,关键是……呵呵,老哥你怎么会想到让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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