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禄点头道:“好,卫民啊,你拿到那美女的身份信息了吗?”
严海龙不待周卫民开口,抢着说道:“拿到了,我这个人比较细心,拷贝了监控录像以后,觉得局长您一定想要了解那个女人的身份信息,我就抄下了她的名字和身份证号。”说完从兜里翻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董承禄赞叹不已:“好,精明心细,真是好样儿的,我今晚能得到你们两个人的投效,那是如虎添翼啊哈哈。”接到手里看起来。
周卫民眼看小弟被董承禄夸赞了,心里暗暗吃醋,自己也想立个小功,让董承禄夸奖一下,想了想说道:“局长,光凭这段录像,怕是难以一棍子打死秦阳那小子。要不这样,我现在就返回那家宾馆,暗里盯着他们俩,等他们明早退房后,我第一时间进入他们的房间搜索,要是能发现他们偷情的痕迹,比如找到他们用过的安全套,那就能一棍子拍死他了。”
董承禄又惊又喜,忍不住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这你都能想得到,果然不愧是个老公安啊,我批准了,就按你说的做。我刚才正嫌这段监控录像内容太单调呢,你就想到了锦上添花的好主意,啧啧,就冲这个,我也得重用你们俩。等你们帮我办好这件事,我就把你们俩调回县局,一个到局办出任主任,一个到治安大队当副大队长!”
周卫民和严海龙听到这话,心里的欢喜劲头儿都无法形容了,周卫民还好,年纪大一些,也就老成持重一些,但严海龙还年轻,骤然听闻这个喜讯,一股热血冲将上头,脑袋一蒙,差点没晕过去,好在身后就是桌子,赶忙伸手扶住站稳,却又忍不住想要手舞足蹈一番。
周卫民也很兴奋,但兴奋归兴奋,没忘了正事,对董承禄道:“局长我们这就回去盯梢,不过还得求你先帮我们解决眼下的危机,就是秦阳已经让姚玉春打击处理我们哥儿俩……”
董承禄猛地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事儿你们俩放心,我会罩着你们的。我这就给姚玉春打电话,说你们俩的行动是我批准的,你们俩也不是借机敲诈,而是替派出所、替县局创收。”
周卫民和严海龙两人费心费力的折腾了那么久,要的就是现在董承禄这句话,听后心头大石顿时落地,你看我我看你的兴高采烈到了极点,高兴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董承禄也很高兴,毕竟之前一直拿秦阳无可奈何,今晚却抓到了他的致命把柄,明天就能让他身败名裂了,哈哈一笑,让二人去盯梢秦阳二人,然后拿过手机给姚玉春打去电话解释。
回到秦阳那边,自从周卫民二人离开后,他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招呼陈虹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不过此时二人心境都已经发生了变化,谁叫陈虹在这场小风波之前已经吐露了真情呢。
其实秦阳也喜爱陈虹,对她的喜爱程度不亚于对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的,但是,作为一个有妇之夫,他什么都给不了陈虹,比如名分、家庭与婚姻,所以他就算再如何喜爱伊人,也不能跟她相爱。
于是再次躺下后,他就想劝伊人别对自己动情,而应该转身去寻找一个真爱,话到嘴边忽又觉得,这种话不便明说,说出来会让自己二人更加的尴尬,不如把这件事掀篇过去,佯作没发生过,至于以后如何相处以后再说。
这么想着,他就闭紧了嘴巴没说话,侧卧朝外,闭目入睡,但身后躺着个他喜爱之极的大美人,肩头伤口又疼个不停,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陈虹那边也睡不着,脑海里不停浮现出之前扑进他怀里袒露心事的一幕,心里害臊、后悔、忐忑、烦乱……各种心情纷至沓来,一颗心乱糟糟的,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别提多难过了。
秦阳自然听得到她来来回回烙烧饼的动静,也差不多能猜到她的心理,真想欺身过去把她搂入怀中好生慰抚一番,但又怕伤害她的感情、毁掉她的人生,所以只能硬着心肠装作没听到。
正在二人难以入眠的时候,姚玉春给秦阳打了电话过来:“老弟,刚刚董承禄给我来电话,帮周卫民二人做了一通辩解,说周卫民他们俩是奉他的命令来抓嫖罚款的,目的是给县局创收,所以让我不要处理二人。”
秦阳听后一愣,坐起身愤慨的说道:“这不胡扯呢嘛,林家庄乡派出所的两个小警察,跟他这个公安局长之间隔着多少层级呢,能直接接到他的命令吗?何况林家庄乡派出所凭什么来县城执法呀,这不瞎闹嘛。”
姚玉春叹道:“唉,董承禄对此也有解释,说他的命令其实是发到了林家庄乡派出所长梁万喜头上,周卫民二人是按梁万喜的指使办差,也就算是奉了他这个局长的命令。另外二人之所以到县城执法,是因为董承禄无人可用,城关派出所的人又不听他的,所以他只能从近郊乡派出所抽调人手了。他还因此冷嘲热讽了我一通,说我们联手把他架空了,导致他现在没人可用,也啥都干不了。我一听这话,也不好意思死乞白赖的为难周卫民二人,就打算不追究他们了,这是跟老弟你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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