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山风吹过,一股带有寒意的山野气息扑面而来。
欧阳文妤吸到肺里,只觉通体舒畅,再俯望山下景致,更是心胸开阔、爽快惬意,忍不住冲着山下大喊:“啊……啊……”
秦阳笑了笑,也冲着山下大喊了几声。
喊完之后,二人相视而笑,都觉得十分快活。
“你总是嫌我一心扑在权谋上面,可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还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欧阳文妤忽然抒发起了感慨,道:“我出身于小门小户,原本对权力和前途没什么兴趣的,可后来嫁给了一位市领导的公子,享受到权力带来的荣华富贵后,才体会到权力的好,就开始追逐权力。而等我公公退休后,家里迅速失势,再也享受不到荣华富贵,我也就更加感受到权力的可贵,也越发疯狂的谋取权力和前途。”
秦阳没有说话,心里却暗暗警惕,自己不会跟她一样,成为权力的追逐者吧?
“唉,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权力就跟毒品一样,会让人上瘾,更会让人疯狂。我虽然还没到疯狂的地步,但也已经戒不了这个瘾了,只能一条道跑到黑。”
欧阳文妤越说心情越难受,俏脸上挂满了懊恼与无奈的神色。
秦阳张了张嘴,但没说什么就又闭上了。
欧阳文妤转头看他,问道:“干吗不说话,听了我的内心独白后,更不喜欢我了?”
秦阳笑着摇摇头,道:“我就从来没有不喜欢你,来时车上也说了有点喜欢你,现在只能是更喜欢你!谢谢你把我当朋友,跟我说这些心里话,我知道这些话不是谁都有荣幸听到的。”
欧阳文妤转过身正对着他,表情好奇而迷惘的道:“很多时候我都看不懂你,因为你虽然年纪轻轻,但论起权谋算计,可能都不亚于我。可是有的时候你又非常幼稚,幼稚得像是一个初入机关的愣头小子。这是为什么呢?”
秦阳淡笑说道:“因为我在对手面前就得精明稳重些,不精明稳重也斗不过对手;而我在朋友面前,就不介意袒露出真性情来,反正我的朋友也不会笑话我。”
欧阳文妤玩味的笑了笑,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朋友的?”
秦阳认真的回想了下,道:“最早你弟弟把我衣服烫坏了,你赔我一套新衣服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可交。后来我住院的时候,你又特意独自去看我,我就把你当朋友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那不是在卖人情给你,以便往后更好的利用你使唤你呢?”欧阳文妤笑着问道,眼神有些狡黠,也有些顽皮。
秦阳摸了摸头发,道:“感觉!我感觉你对我是真的好,而非虚情假意。另外我自带福运,凡是我认识的女人,都不会利用我甚至是害我。”
欧阳文妤扑哧笑出声来,随后白了他一眼,恶狠狠的道:“你别盲目自大了,我告诉你,我就是你认识的女人里面的一个特例,我不仅会利用你,以后还会害你,不信就走着瞧!”
秦阳笑着摇了摇头。
欧阳文妤煞有其事的挑眉问道:“你不信?”
“不是不信,我摇头的意思是,对于那些害我的女人,我习惯于打她们的屁股来教训她们,你不要自讨苦吃哟。”秦阳笑道。
欧阳文妤闻言羞恼交加,扬手就打向他,口中嗔道:“你个臭小子,是真不把我当领导啊,这种下流话都敢跟我说了,我真是惯的你……”
“呵呵,谁让你先说要害我的。”秦阳笑着躲开了去。
欧阳文妤不打他一下不甘心,举步便追,俏脸上虽然含嗔带怨,但媚目里亮晶晶的却都是笑意。
二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很快就跑出了十几米,蓦地里秦阳忽然停下,低头看向脚下一个小东西。
欧阳文妤见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专注,好奇心起,不再打他,凑到他身边问道:“看见什么了?”问完顺他视线看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她羞臊不已,白净无暇的美脸上浮现出两片晚霞,敢情秦阳脚下的杂草里落着一个用过的安全套,旁边还有两片折皱的纸巾。
“靠!”欧阳文妤羞恼交集,头一次在他面前爆了粗口,随后在他后肩重重拍了一把,面红耳赤的骂道:“这恶心东西你都看,还看得津津有味,你怎么那么不害臊啊?!快走,别无耻了!”骂完拉起他就走。
秦阳低头看看她拉着自己手腕的白嫩纤手,心头一荡,反手一转,挣脱开后又立即抄起她素手抓在手里。
欧阳文妤虽然已经跟他牵过手了,但此刻再度被他牵住,还是有点不适应,哪怕心情紧张之外还有一丝丝小兴奋,停步瞪着他问道:“你干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