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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吵闹不堪，光线又晃来晃去，大家都玩嗨了，林书钰穿过人群，也没引来什么诧异的目光。
她站在顾漫跟前，顾漫后背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闲散的气质，她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中指戴着的浮夸繁复款式到的戒指闪出一道冷光。
顾漫看着穿常服的林书钰，修长纤细的双腿被裤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一手便可圈住的脚踝。
林书钰的腿很美。
她舔了舔唇，她想看林书钰穿裙子的模样，短短的裙摆下露出两条嫩生生的腿。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在暗色的环境下白得几乎发光了，牛乳似的，细腻光滑极了。
五颜六色的光线从顾漫明艳立体的脸庞掠过，平白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息，林书钰的双脚像是生了根，内心抗拒着。
顾漫也不催促，只是转着手里小巧的手机，扬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微垂了眼的林书钰。
最后，虽是万般不愿，林书钰还是迈着沉重的，
在这样的场合，做这样的事情，林书钰感觉自己像个廉价的陪酒女。
她的身体像木头一般僵硬，
“你自己下来的？”
顾漫的手十分自然地环上了林书钰的腰，上半身往前倾了倾，林书钰瞬间被顾漫身上侵略的气息包裹着。
柔软的胸脯压在林书钰垂下的手臂上，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面料传到她身上，林书钰一动也不敢动，如坐针毡地坐在顾漫腿上。
林书钰一低头便看到了顾漫手上的戒指，浮夸繁复的款式在她身上不会显得突兀，和她华丽浓稠的长相以及桀骜不驯的性格相互映衬。
看到那只戒指，林书钰脑海中立刻闪现出在实验楼的厕所里，顾漫把她按在门上，用那只带着戒指的中指进入她的身体。
漫长而深刻......
林书钰闭了闭眼，试图将那一幕幕从头脑里抛开。
伸长手臂拿了桌上酒杯，顾漫又靠了回去，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琥珀色的香槟。
跟顾漫胸膛的距离拉开了，那股子压迫感这才消失，林书钰松了口气，摇摇头说到，“不是，一个姓刘的先生送我下来的。”
她记得那个侍应生喊的是”刘哥”。
“哦？”
顾漫捏着林书钰柔弱无骨的纤细手指，林书钰一双手生得很是好看，又白又嫩还修长，葱段似的。
“那他怎么没进来？”
从指尖到指关节再到手背，顾漫一寸寸抚弄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电话响了，应该是找他有事，然后就走了。”
“嗯——”
顾漫轻轻”嗯”了一声，杯口抵着嘴唇，仰头，琥珀色的液体越来越少。
林书钰的脑袋刚好往那边偏了偏，看到顾漫的喉管微微滚动着，没一会儿，酒杯便空了。
“顾漫，我可以下去了吗？我坐沙发可以吗？”
林书钰稍稍动了动，踏在地上的脚用力往下踩，双腿也绷紧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似的。
随后又为难地补充了一句。
“这里人这么多......”
顾漫将空了的酒杯递给她，待林书钰接了酒杯后，眼睛往外圈扫了一眼，随后便收敛了目光，手往沙发旁边的空位一放。
林书钰连忙从顾漫腿上跳下来，将酒杯放到桌面上，随后坐到顾漫身边。
“考试考得怎么样？”
顾漫将右腿搭在左腿上，手松松搂着林书钰的腰，手臂往回收，两人的胳膊擦着胳膊。
“还可以。”
林书钰淡声说到。
“国庆什么打算？”
顾漫捏了捏林书钰软而韧的腰，给自己添了小半杯红酒，红酒浓郁，倒在酒杯里像是盛了半杯血似的。
“在家复习吧。”
林书钰说得很认真，认真中又带着某种习以为常。
她腰杆挺得笔直，但不僵直，与周围摇头晃脑正疯狂着的人截然相反，有那么几分书呆子气。
“嗤——”
“你成绩已经够好了，用不着这样吧。”
顾漫的嘲讽赤裸裸的，林书钰本来不想理她的，但还是忍不住出声反驳。
“学习其实挺好玩的。”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到，光影在她犊羊似的侧脸滑过，时隐时现。
顾漫的视线落在上面，手指弹了弹。
“啧...”
“学霸的脑回路果然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猜得到的。”
顾漫的语气没了先前的嘲讽，只是有些感慨。
顾漫要喊人来，陈顺东跟林许愿自然对这边关注得密切了些，见到人来，没多久便屁颠屁颠跑来了。陈顺东盯着林书钰细细打量，感慨一般地说到。
“哟，这就是林书钰？”
他捏着下巴笑着说到，一脸”我懂的”表情。
', ' ')('“顾漫，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要说林书钰这种类型的，陈顺东把圈里人的脸都对了一遍，发现他们圈里还真没像林书钰这般清冷洁净得过分的人。
对方赤裸的打量目光落在身上，林书钰嫌恶地垂下了眼眸。
“林书钰是吧，我叫林许愿。”
“巧了，一个姓，都是广藤的，赏脸喝个酒不？”
林许愿笑嘻嘻地递了杯酒给林书钰，琥珀色的液体像是流动的黄金，在暗光下显得金灿灿的。
林书钰第一时间不是拒绝，也不是接下，而是将目光投向顾漫。
只见顾漫朝她浅浅地笑着，扬了扬线条清晰的精致下巴。
意思很明显了。
林书钰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上次喝的清酒是她第一次喝酒。
她知道自己醉了，虽然并不能忆起她做了些什么，但她明确地感觉到醉后的自己变得很不一样了。
林书钰不喜欢那个样子的自己。
顾漫要她喝，林书钰虽不想喝，但无法，只得接过来人递过的酒杯，杯口轻抵下唇，仰着头，露出一段细腻漂亮的脖颈，琥珀色的液体便一点点消失了。
她慢慢喝完后，嘴唇沾了酒精，显得亮晶晶的，眼睛被酒气熏到了，蒙了一层浅浅的水汽，看起来雾蒙蒙的。
林书钰头有些晕晕的了，林许愿的脸出现了重影，只见她的嘴张张合合的，“可真够意思啊，林神。”
林许愿大笑着赞赏到，头一仰，喉管快速滚动着，一口干了这杯冰镇香槟。
似莲似剑般挺立的腰肢稍稍塌了下来，顾漫的手抚着林书钰的脊背，细细感受着那每节小小的圆润凸起。
脑海中浮现出林书钰醉得趴伏在榻榻米上，露出一张红红的脸蛋，又软又乖，嫩得一掐便能掐出水来。
顾漫喉咙处哽了哽，她轻轻咳了两声，距离那次林书钰醉酒，也有一个多月了，她确实怀念林书钰鲜活乖软的姿态。
她朝陈顺东递了给眼神，接收到顾漫信息的陈顺东立马反应了过来。
从桌上拿出两个倒扣的方口宽杯，”刺啦”一声开了一罐啤酒。
利落地将夹带着小麦发酵后散发出来的微微酸味的啤酒倒进了透明方口杯，细密的泡沫堆得高高的，满到杯口了，才将啤酒口对到离他近一些的杯子里。
待那只方口宽杯的泡沫消了下去，这边的泡沫也快溢出来了，便又往先前那只杯子里倒，直到倒了四分之三才停下。
“林书钰你好，我叫陈顺东，国际学校的，之前都没见过你，今天是我的生日，也算是有缘了。”
他拿起离自己近的酒杯，朝桌上那只轻轻磕了磕，不换气地，一口灌了下去。
喝完后，还微笑着将杯口朝下。
林书钰缓了缓神才端起桌上那杯酒，她扫了一眼对面那两人，心想他们也知道自己是顾漫手里的小玩意吧。
此时两人脸上的笑在林书钰眼里便是嘲讽轻视的笑了。
究竟在血液里发酵，突然让人的情感变得脆弱了，比这更过分的表情、行为，在顾漫身上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了，但都没有这次让林书钰有想哭的冲动。
心口像被细细密密的针，一下又一下地戳刺着，那种痛不是干脆了断的痛，而是让人苦闷不已的痛，与其这样钝刀子割肉，不如来一下狠的，只是那一下痛得狠了，之后便彻底了断了。
手腕有些抖，晃了些啤酒在膝盖上，膝盖冰凉一片，林书钰却没有理会，垂下眼睑，面无表情，一点一点地喝着。
很苦很涩还有一点酸，林书钰喝了两口便皱了眉头，酒杯刚离开嘴唇，余光便瞥见了顾漫中指上的戒指。
硬着头皮，屏住呼吸，直到杯底只余下一层细密的泡沫。
两种酒在胃里烧着，几乎是杯子刚放稳，林书钰便用手背抵住鼻尖，咳嗽着。
“咳...咳...”
她咳嗽时肩膀一耸一耸的，背也弓得厉害，领口露出一段莹白的颈，纤细，脆弱。
白皙的脸蛋很快便浮起了一片殷红，绑得松的头发也垂落了好几缕，丝丝绕绕地缠着脖颈。
角落里一下便安静了下来，死一般地寂静，连呼吸似乎都摒住了，这方空间仿佛自动升起了一层厚厚的屏障，将这边跟放纵的人群隔离开来了。
只有林书钰克制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像是一道道闷雷，在他们心中炸开。
几个人就这样噤了声，看着林书钰轻声咳嗽着。
薄薄T恤下的肌肤颤动着，环着林书钰腰的手臂收紧了，那股颤动便愈发明显了，顾漫的脸隐在黑暗中，那眸底迅速聚拢的暗色比她所处的环境还要深厚。
闻讯赶来的两人看得眼睛都瞪圆了，一时无话。
最后还是顾漫打破了这个局面，她拍了拍两人的肩，挑着眉，语气不很爽地说到。
“人认了，酒也喝了，你俩也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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