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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两人都没想过,两人此生会接过带着泡面味的吻。
程绪言吻得狠,肖亭的唇都快肿了,两人缠在一起,衣衫不整。
一吻毕,两人气喘吁吁,程绪言从肖亭身上下来,躺在一旁喘着气。
肖亭扭头问他,“不做吗?”
程绪言摇头,“这儿什么都没有,怕你疼。”
这就是可以做的意思了。
肖亭“嗯”了一声,屋内太阳射进的光线晃眼,他下了床。
“怎么了?”程绪言起身问他。
肖亭没说话,去拉了床帘,房间霎时陷入一片昏暗。
“嗯?做什么?”程绪言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便看见肖亭已经走到了床前,他坐在床边脱着鞋,刚刚他们接吻的时候直接躺在床上,连鞋子也没脱。
肖亭脱了鞋,那双雪白的袜子在光亮中晃眼,接着他屈身脱了裤子,上了床,炽热的身体贴上了程绪言的,肖亭俯趴在他身上,靠在程绪言怀里,“我不怕疼,我想做。”
肖亭盯着程绪言的眼睛,伸手把他手里的手机关掉,再一次一字一句的说,“我想做。”
程绪言没答应他,这什么也没有,他是真怕肖亭疼,他把人抱自己怀里,扯过被子盖住他腿,“别了,我怕真伤着你。”
肖亭倒是不依,说了声不疼。
他是真不怕疼,毕竟,那些晦暗无光的日子他能撑过来就是靠着忍,他不怕。
但程绪言能不能忍就不知道了。
手机被关后屋里就真的是全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到空气中一股泡面的味道,人的一件器官失效后另一件就会变得极具敏感,所以感觉到有手在扒自己裤子的时候,程绪言立马捂住了自己裤子。
“别忍了,绪言,我知道的,你硬了。”肖亭冷不丁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程绪言还真愣了一下,也就给了肖亭脱了他裤子的机会。
肖亭也看不见程绪言的东西到底在哪,只能凭着感觉去触摸,他跪着身子,找到后便伸手握着张开嘴含了进去。
性器硬时蓬勃巨大,他以前的口交都是被迫的从未自己主动过,他的口活也不好,正是因为是被迫的,其实说是口交,不如说是操他的嘴,那无疑是极其痛苦的。
他舔弄着程绪言的性器,清晰的感受着那些狰狞的纹路,之前的几回,就是这东西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嘴巴被撑得大,他舔的用力,次次都到喉口,他看不见程绪言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满意不满意。
而程绪言到底满意不满意呢?他被湿热包裹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他没少被口过,他私生活说起来不算混乱之前的炮友基本都是固定的,有的为了情趣也会给他口,肖亭算不上口活好,甚至说的上是卑劣,但在这所以之前加个喜欢的话,那肖亭和他之前的炮友,肖亭自然是赢了的。
快射的时候他把肖亭拉开了,肖亭还正懵逼呢,就听程绪言问他,“确定要做?”
“做。”
几乎是一瞬间,肖亭就感觉到天旋地转,接着身下内裤被撕开,双腿被强制掰开,然后一股烫热对准了他的穴口,紧接着是源源不断的粘液喷射出来,流在他的穴口。
他明白了,程绪言还是怕他痛,所以射在他后穴润滑。
还是有些疼,在阳物挤进来的时候,肖亭的腿张的很开,面对面其实进的不算深,臀尖会顶一些,但纵然这样,也不好受。
干涩的甬道被开辟,阳物进进出出,晦暗的屋内只有一阵阵肉体拍打的声音。
程绪言九浅一深的抽插着,一层一层的劈开嫩肉,感受着里面肠肉的湿热,进到深处再出来,动作虽猛但照顾着肖亭的情绪,温柔的一声声问他疼不疼。
肖亭摇着头,而后反应过来程绪言又看不见,于是出声说道,“不疼。”
肖亭能感受到自己的卫衣被撩开,皮肤接触到空气,胸前的乳头被男人的手触碰时瞬间就挺立起来,他闭着眼,男人喊着他的乳尖,像是哺乳一样,明明没有奶,男人却还是吮吸着,像之前在家里那样,程绪言又开始调戏他,“小妈,你怎么没奶。”
肖亭一下子红了脸,恼怒的羞嗤道,“你胡说什么呀?”
“那我多吸吸,想吃小妈的奶。”乳粒殷红,程绪言身下顶撞着,嘴巴也不停,全身心照顾着肖亭,到后来直接吻上了肖亭。
身下的快感剧烈,体内麻热,肠道被摩挲的像是要出火,烫的很,他情不自禁的哼吟着,带着几分动情,皆被程绪言的吻压制住,舌尖交缠,十分涩情的接吻。
程绪言没射在他体内,公寓没浴室,不好清洗,不过他的卫衣倒是遭了殃,白灼一片,最后只能脱下来,程绪言这还有之前的一件毛衣,所幸给肖亭套上了。
一切结束后,肖亭躺在程绪言身上微微喘着气,昏暗中,他有些安心的睡了过去。
肖亭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穿着鲜红的裙子,手里拿着将要融化的雪糕,还是在那个尽是丑恶的地方,和那些脏污的人
', ' ')('。
那是他一辈子的恶梦。
性,僻,身体,欲望。
这是肖亭厌恶极了的东西,可不靠着这些他活不下去。
晦暗的屋子里,肥胖的男人,他笨拙的抬着手,抢过肖亭手里的雪糕,肖亭不依,男人便抬手给他一掌,直扇的他别过头,雪糕也掉在他腿上,红裙被黏腻的冰糕浸透,凉透了腿。
疼,只有无尽的疼,泪水止不住的从眼底涌下来。
视线是一片殷红,身上是一阵疼痛。
不如让我死去。
肖亭那双大眼睛空洞的被掀上来的红裙遮掩住,身子被摆弄,冰凉浸染着身躯。
我不想,我不想遭受这些,我害怕。
门被关上。
接着是下一个人。
深渊,黑夜,脏污。
这是肖亭的童年。
这是肖亭最不愿提起,最害怕的恶梦。
泪水划过鬓角直至耳边冰凉,肖亭猛的挣了眼。
是梦。
梦已醒了。
天色已晚,外边黄昏也落下,留下一片暗影。
程绪言正开着电脑做课件,听到他醒了回头问,“醒了?”
“嗯。”肖亭应了声,眼睛还泛着红。
程绪言过来扯了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怎么了?梦见什么了?”
“没什么。”肖亭扯了嘴角,“就是噩梦罢了。”
“好吧。”程绪言说,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等下一起回家,我爸给你打了电话,我接了。”
肖亭“嗯”了一声,“他没问什么吧?”
“没。”程绪言把纸巾扔掉,“就问我怎么接的电话,我说在学校碰巧看见你了,一起吃了顿饭,这会在一起你去厕所了。”
肖亭点点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六点了,说了来上学,今天白日宣淫了一天,课也没上,导员到时候肯定要上报,本来教导主任就不喜欢他,就怕把事情捅到程铮瞿那,吃不了兜着走。
肖亭洗了个脸,把脑子里所有的不欢快都一股脑的洗走,程绪言给他擦净了脸,又给他加了件厚外套。
回去的路上程绪言开着车,肖亭坐在副驾驶,他怕今天没上课露馅,于是和程绪言说,“程总要是问我今天上课怎么样,你给我打个掩护,就说是你上的课。”
“没问题。”程绪言停了车,解了安全带,身子往肖亭那本靠了靠,肖亭转头回应着他,两人在车里接了个绵长的吻。
就这样吧,肖亭忽然想,他其实也是有人爱的。
肖亭吻得更深了些,甚至咬破了程绪言的嘴角,尝到了点血腥味后才松了嘴。
他们两现在的关系,依旧是偷情,不过两人心知肚明,有些心绪在悄悄改变。
程宅依旧亮着灯,程铮瞿已经换上了睡衣就坐在客厅看电视,面前摆着两盘水果。看见两人回来后扬起笑脸,问声,“吃了吗?你们?”
其实有点饿,肖亭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下午又是一场激烈的床上运动,但看着程铮瞿的笑,总觉得有些渗人,也就违心的说了一句,吃了。
程铮瞿“嗯”了一声,站起身从沙发跨过,上了楼梯,边走边说,连头也不回,“那上来吧?我有事跟你说,小亭。”
肖亭回头看了程绪言一眼,程绪言攥了他手一眼,问,“没事吧?”
肖亭轻声说了句没事,跟着程铮瞿走上楼。
程铮瞿倒是没说什么,回房间后就上了床,给肖亭让了位置,看见肖亭身上和白天不一样的衣服后提了一句,“怎么换衣服了?”
肖亭眼神有些闪躲,“白天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卫衣,绪言给我换了件他的。”
“哦?是吗?”程铮瞿说,“你最近和他走的很近啊?”
肖亭一愣,接着反驳,“程总,我没有。”
程铮瞿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知道了,换衣服吧。”
“是。”
肖亭脱了身上的衣服,走到衣橱旁,选了件程铮瞿平时最喜欢的旗袍换上,然后赤着脚走过去上了床。
程铮瞿把他往自己怀里抱了抱,不经意间看见他脖后一个红痕,神色暗了暗却没说什么。
手探进肖亭的腰间揉了揉,程铮瞿问他,今天在学校上课怎么样?
肖亭抬眼哼了一声,说,“程叔,学校有人欺负我。”
“哦?谁敢欺负你?”程铮瞿轻笑了一声,“我帮你收拾他。”
肖亭起身跨坐在程铮瞿身上,“程叔,那个教导主任今天在背后说我了。”
“说你什么?”
“说我是被男人搞的二椅子。”
程铮瞿抱着他,捏着他的下巴,耻笑一声,“难道你不是?”
“是。”肖亭懂得哄程铮瞿,“搞我的可不就是程叔嘛?”
“行了。”程铮瞿说,“明天帮你解决,可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好。”肖
', ' ')('亭乐了,脸上又扬起了酒窝,亲了程铮瞿的下巴一口,然后躺下了身。
这是他惯会用的伎俩,从程铮瞿这儿讨糖吃,当初选择爬程铮瞿的床,他是主动自愿的,一介老总凭什么让他爬床,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数不胜数,为什么让他成功上了位,因为肖亭的手段比那些人更高明。
甚至更因为,肖亭懂得如何用男人的身体来讨男人的欢心。
即使这个人危险万分,一不小心他也会万劫不复,但是,为了活着,他愿意。
程铮瞿睡熟后肖亭开门走了出去,楼下还是一片明亮,程绪言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静音,面前还搁着一碗面条,冒着丝丝热气,刚盛好不久。
肖亭穿着拖鞋走下去,也坐在沙发上,问,“还没睡吗?”
程绪言应了一声,把面前的面推给肖亭,“怕你饿了出来找吃的,给你做好了。”
肖亭忽然感觉心里一热,他旗袍穿的薄,原本觉得冷,但这会心里暖了起来,他几乎是颤着手端起的那碗面。
程绪言给他的温柔总是始料不及的,让他猝不及防却忍不住陷入。
面尚未坨,味道也正好,比中午的泡面好吃不少,他吃了半碗肚子撑了,擦了嘴,对程绪言说,“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程绪言笑了,“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不是你说的是炮友吗?干嘛对我这么好。”肖亭忽然别扭起来。
“谁说炮友不能做顿饭的,你说的不能让我喜欢你的。”程绪言说。
肖亭忽然哑口无言起来,半晌才说,“我是你小妈,你怎么喜欢我。”
“小妈又怎样?”程绪言看他一眼,把他剩下半碗的面碗拿过来,“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肖亭低了眼。
“我和程总……你,不行的……”肖亭又说。
“是因为我爸太好吗?”程绪言说,“也是,我爸是个好男人,从小就对我好,他又喜欢你,肯定对你好,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我爸,对我,你就是随便玩的吧?”程绪言抓着肖亭的手,“所以你才不让我喜欢你是不是?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我对你纠缠不清,还是怕你出轨背叛我爸?”
“不是的不是的!”肖亭猛的摇头,“我没有,我不喜欢,我不喜欢……”
“算了。”程绪言起身端起面碗离开,“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算是栽你身上了。”
肖亭被室内的温度冻的颤抖,他攥紧了手,有些委屈的小声落泪,“才没有,我最喜欢你了,我一直喜欢的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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