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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亭到学校的时候学校教学楼前已经乱作一团，不用说，都是一群想知道情况的。
一年前肖亭因为和导师池凛发生不正当关系休学，一年后休学回来第二天又被拍到和现任导师程绪言暧昧拥抱的照片。
任谁看，这事都太过蹊跷，要么是有人想肖亭身败名裂，要么就是肖亭私生活混乱，乱搞关系，不管那个，对肖亭来说，都不是好事情。
肖亭从教学楼的小门溜进去，他给程绪言打了不少电话，都被挂断，到最后手机直接关机，直觉告诉他，这次他可能又要完蛋了。
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肖亭已经听见了里面的争论声。
挺难听的。
什么开除肖亭，什么撤职，和当初如出一辙。
还有个人正问，怎么不把肖亭喊来，程导师一个人在这能干嘛？
接着就传来程绪言的声音，为什么找他？
肖亭听出来是教导主任的声音，“为什么找他？他行径这么恶劣，不找他找谁？程老师，您是外聘的我没法说，但学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这对我们学校的影响极其恶劣，现在，论坛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不找他，您说找谁？”
是啊，不找他找谁？
昨天不过是两人拥抱的照片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年前可不单是这样，男学生穿着裙子和导师乱搞，可想而知，当时带给学校的后果到底多么严重。
而要不是后来事情被压下来了，肖亭现在可能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是该找我。”肖亭推开门进去。
面对一众老师的讶异，他开口说:“是我知错不改，勾引的程导师，是我私生活混乱，人品有问题，带给学校这么大的影响我知道错了，我会自己发声明道歉的。”说完，肖亭向所有人鞠了一躬，“对不起。”
教导主任看他一眼，“哼”了一声，“现在知道道歉了？早着哪里去了，当初就该直接开除你？给我们学校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死同性恋！”
一旁有的老师听不下去了，反驳道，“张主任，肖同学的确不对，但是您骂死同性恋就不恰当了吧？”
“是啊。”有来凑热闹的心理课老师，“张主任您这样我就想给您上一课了，都xxxx年了，您不会思想还这么迂腐吧？这同性恋不是病，您这样骂可就不对了？”
教导主任被噎的没话说，张了张口最后又哼了声。
忽然，程绪言站了出来说，“张主任我摆明了我就是同性恋，只喜欢男人，您有什么想说的？”说着，他看了看肖亭，“我和肖亭同学不存在不正当关系，我们昨天是拥抱了，可那有怎样？”
“哎？”教导主任来了气，“拥抱，你们那拥抱是普通的拥抱吗？那谁看不出来啊？你们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您说是就是？”程绪言冷笑一声，“您怕是忘了您这职位怎么来的吧？”
这话戳到了教导主任的痛处了，他原本只是学校一个小小的代课老师，能爬到如今的位置靠了不少手段，这些其他新老师不知道但有的是人知道，程绪言大学就是在这学校读的，自然知道一些关于那时候教导主任的风评。
“行了都别说了。”时至这时，一只坐在办公桌前的校长才开口说话。
关于肖亭和程绪言的关系，他是不清楚，但是一直以来，程铮瞿可是给学校做了不少贡献，而据他所知，肖亭前些日子可是和程铮瞿办了婚礼，按辈分算来，他是程绪言的继母。
至于昨晚肖亭为什么会和程绪言一起拥抱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失去程铮瞿这个参天大树。
所以，肖亭不可能开除，但难掩众口，这件事得办的聪明些。
而程绪言刚刚的矢口否认正好给他少了麻烦，他可以顺理成章的说这只是两人普通的拥抱。
虽然有些睁眼说瞎话的感觉，但是，校长看了眼秃顶的教导主任，头发没了脑子也跟着没了，眼光不知道放长远，不懂为未来做打算，这么些年，也就只能做个教导主任了。
“校门的监控也什么都没拍到不是吗？导师和学生之间的拥抱不是很正常吗？既然当事人都这么否认了，我们姑且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现在当务之急，是抓到这个在学校散播不实信息的人，这种人才是最恶劣的。”校长又说。
“哎，校长，不是……”教导主任正要辩驳，就被校长打断了。
“行了，就这么办，去找是谁散布消息的处罚。其他别说了。”
那些原本跟着一起起哄的老师也没一个反驳说的，他们原本就是凑热闹的，学生和导师不正当关系和他们丝毫无关，一群吃瓜群众罢了，现在事情解决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校长亲自下的话，校长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怎样。
直到程绪言走过来扶住快要站不稳的肖亭后，肖亭才回过神。
所有人今天的表现就好像一场梦一样，回想起当初那回，同样的场景，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只有无尽的谩骂。
“为
', ' ')('学校丢脸！！！”
“穿裙子的怪物……”
“校长，这种人就该开除，影响太不好了。”
“太恶心了，这种人！”
“……”
更没有一个“程绪言”保护他，而当时的池凛甚至为了保全自己导师的身份，向所有人说，是他勾引的。
就好像个笑话，肖亭从12岁就被池凛买来做玩物，到18岁那年，池凛向人们说是肖亭勾引的他。
于是肖亭那会就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被所有人骂，甚至走出去还有往他身上扔东西的。
他简直想笑，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从小到大被一群魔鬼缠绕，到最后，他变成了那个最可恶的人。
“别怕，我一直在。”耳边突然传来一声。
肖亭回过神，程绪言正抱着他对他说。
他忽然就哭了出来，声音沙哑的喊了句，“程绪言……”
程绪言顺着他的背，说，“没事了，没事了。”
——
程铮瞿把车停进了学校的车库，肖亭早上着急忙慌的就要走，司机赶不过来，他就直接开车送人过来，问人什么事情这么急，肖亭只说，一点杂事，他也没继续问，最后肖亭下车的时候程铮瞿跟他说，事情解决来个电话。
肖亭看了他一眼，说，知道了程总。
车子停好，他在车里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肖亭的电话，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人匿名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的人影背光，一片月色下，两个人相拥着在接吻，左边那个看不清脸，被有意虚化了脸，但左边那个却是异常清晰。
是刚刚说有急事的肖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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