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匙往后靠在椅背上,他说:“当然不能随便离开,调教师和性奴一样,都是要签合同的,我是因为我爸去世了,我妈又生病了,这家店没人管,我才申请辞职的。“
原来这家店是李匙的父亲开的,怪不得店面装修有些年头了。
李匙继续说:“但辞职是需要签保密协议的,保证不把冥塔的事情说出去,冥塔每个月都会给我打一笔封口费,要是我散布了任何有关冥塔的消息,冥塔就会要我赔偿几千万的违约金。”
其实冥塔每个月给的封口费都足够让李匙和生病的母亲过上充足的生活,但李匙不想放弃父亲的早餐店,而且不好跟母亲解释封口费的来源,所以才起早贪黑地照常营业早餐店。
李匙突然往前凑近计江淮,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还算幸运的,有些调教师无法忍受冥塔的环境,想要退出,反而被拉去做性奴了。谁都知道自己是怎么对待性奴的,所以谁都不敢轻易退出,自从某个新领导就任之后,调教师的离职审核就变得越来越严苛了。”
秘密说完了,李匙又吸了一口豆奶,他又靠回椅背上,说:“我还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你了,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分。”
李匙又用那珍视的眼神望着计江淮,计江淮被看得很不舒服,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提起高中的事情?明明我都不记得了,你还故意这样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匙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说:“那天那个男的是乌以沉吧,我记得他,他帮你还债,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算好人,但我当年看到了他跟左丘一起去了灯塔的第三层,你不就是在第三层被截肢的吗?”
计江淮在听到“左丘章一”和“乌以沉”的时候脸部下意识抽动了一下,他知道乌以沉跟左丘有联系,但没有想到左丘会邀请乌以沉去只有黑卡才有权限进入的灯塔第三层。
李匙注意到了计江淮脸上的诧异,他继续说:“我就是担心你被乌以沉欺骗了,所以才想要提醒你,但是我又不能让乌以沉发现我们在冥塔里见过,所以我才说我跟你是高中同学。事实上我们也确实是,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后一句询问似乎是李匙在请求计江淮去回忆高中往事,但计江淮确实不记得了,计江淮皱着眉头,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你想要我做什么?”
李匙望着计江淮,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担忧,李匙苦口婆心道:“我没有想让你警惕我,我也不想利用你达到什么目的,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你知道了乌以沉对你做过了什么,你还会这样留在他身边、喂他吃饭吗?”
李匙的话像锥子一个个敲在计江淮的心上,一直以来计江淮都努力让自己不去细想,仿佛这样保持愚笨就能好受一些,但李匙一个旁人都比他清楚,他跟乌以沉的关系是不正常的,即使戴着情侣对戒、同床共枕、说再多缠绵情话也都是虚假的。
李匙继续对他说着难听的真话:“左丘是截肢你右腿的主刀人,那他肯定是不想让你离开的,那左丘又为什么会允许乌以沉第二次买走你?那说明他们两个肯定是串通好的啊,没准左丘在三楼给你做手术的时候,乌以沉是完全知情的,甚至还可能是乌以沉要求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把恨转移到左丘身上,让你以为跟着乌以沉才是最好的,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罢了!”
“别说了!!”计江淮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在发泄完之后,他自己都震惊于这被戳中痛点的下意识反应,计江淮自己也清楚,乌以沉出现在冥塔的时机确实很巧合,就像救世主降临一样,在他最可怜的时候向他伸出援手,其实稍微细想一下就能发现这其中的诡异之处,计江淮只是不愿意让自己变得又聪明又痛苦而已。
计江淮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他扶着自己的额头,他问:“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想让我迷途知返,报复回去?反正现在冥塔和左丘都不在了,乌以沉又生病了,我就可以安全又顺利地远走高飞?”
李匙没有快速而肯定地回答计江淮的迷茫,反而他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他唐突地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知道左丘章一和那个双性人棍吗?”
计江淮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他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李匙,李匙顺着他的急迫往下说:“左丘叫人不停地强奸人棍,直到那个人棍怀孕,但是他的身体不适合怀孕,在七个月的时候就要早产了,他还是在灯塔三楼的手术室里生的孩子,结果他产后大出血,左丘紧急调了一批性奴上去给他输血,还是我负责给他配血型的……但是最后他还是抢救无效死了,他生下来的孩子就被左丘带回俄罗斯了。”
计江淮听得目瞪口呆,大脑因一下子接受太多信息而无法承受,他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他混乱地左顾右盼,嘴里喃喃着不愿相信:“怎么会……”
李匙的话语短暂地概括了乐乐的苦难与死亡,原来乐乐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还死得那么荒唐。乐乐那畸形身体本来就不能够妊娠,干瘪的脂肪也仅能维续日常消耗,左丘强硬地往他身体里塞入一个贪得无厌的胎儿,这无疑是对乐乐的慢性谋杀,胎儿为了自身发育,会贪婪地从母体吸收一切营养,乐乐那虚弱的身体能供养胎儿至器官成熟已实属奇迹,为了不让乐乐被寄生而死,只能趁早进行剖腹产,然而剖腹手术也是在将乐乐推向死亡。计江淮能想象到乐乐怀孕的样子,瘦短的四肢只有肚子是突出来的,乐乐太瘦了,肚皮薄得能看见胎儿在里面踹动,他像个被寄生的母体器具一样被抬上手术台,手术刀割开他那被撑得鼓胀的子宫,将里面勉强成熟的胎儿取出,连早产儿都比他要有生命力,大家都在赞叹双性人能生出孩子,却没注意到乐乐止不住往下流的血,灯塔没有血液储存,想救乐乐只能临时拉性奴上来输血,然而乐乐最终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流空了血的苍白躯体和生育完后像抹布一样的肚皮,沾满鲜血的纱布是他的裹尸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计江淮失魂落魄地垂下了头,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憎恨的感情在他头颅里激烈地烧着,他五官狰狞,咬牙切齿地挤出:“真混蛋啊,他怎么能这样……他根本没把乐乐当人看,他怎么能这样……”在怒到极致时,计江淮会变得语无伦次,他恨自己不会更肮脏的粗口,没法痛痛快快地把左丘章一骂一顿。
李匙知道计江淮很难受,但他还是继续说:“能跟这样的畜生混在一起,你觉得乌以沉能好到哪里去?他之前对你的好只是觉得你好玩,他现在对你好只是想你照顾他,他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害怕些什么呀!”
李匙的话语狠狠击中了计江淮茫然的心,计江淮不知所措地望向了李匙,脑海中逐渐有了高中时期李匙的样子,计江淮隐约想起来了,高中时李匙的座位跟计江淮的座位靠得很近,虽然计江淮没怎么跟李匙说过话,但计江淮偶尔能感受到李匙向他投射而来的视线,但那时候计江淮被孤立得很严重,一心只以为那是带着恶意的打量。
计江淮试探性地问李匙:“你在担心我吗?”
李匙也不遮掩,他坦坦荡荡地就说出来了,不再有高中时的青涩和胆小,他说:“我确实是很担心你,从很久之前就在担心了。”
计江淮越听这话就越觉得暧昧,他抬起眼直视李匙的眼睛,他问:“你是不是对我有别的意思?”
李匙选择用目光代替回答,李匙的双眼热烈而真挚,与16年前的目光一模一样。
计江淮问他:“从高中开始?”
李匙重复着他的话,语气变得坚定:“从高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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