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比较难过的是雷正均,这几年雷氏扩张得太快,根基没有打好,大对头虽然都被收拾,残余势力的骚扰却是不断。
虽然无法对雷氏集团造成实质性影响,也足以让雷正均头疼。
在雷氏大厦的顶楼办公室,齐辉一如既往地向他报告最近的情况:“城西的地拆迁出了问题,有不肯搬走的钉子户引火,目前媒体已经曝光;宫夜昨天逃跑了一个小丫头,正好是从黑市上买来的那种,专门伺候刘爷,昨天刘爷一时兴起带出去了,结果今天早上刘爷晕倒在巷子里,小丫头也不知所踪,刘爷要我们给个说法……”
“给什么说法?”雷正均暴躁了,“肯定是他自己的对头寻仇,难道你还相信一个小丫头能有那个胆量?有那本事?现在我们还要去找人,帮他擦屁股,难不成我还要向他赔礼道歉?”
“还是您亲自给他打个电话比较好,得罪了他我们会很麻烦。另外……”
“还有另外?”雷正均眉头紧蹙,不耐烦了,“一口气说完。”
齐辉继续向他报告,“昨天有家赌场被警察带人突袭,查出了东西,恐怕您要想办法摆平。”
“是被人陷害还是我们的问题?”雷正均厉声责问,“赌场就是赌场,这几年费了多少劲才有今天的场面,以后管严一点,不要在里面出事。最近警察局怎么老跟我过不去?”
“大概看雷氏的发展太好,嫌以前打点不够。”
“贪得无厌。”雷正均咒骂。
“还有公司的财务要多注意,最近查得紧,新上任的检察官传闻是钟老的义子,和我们不对盘,拿钱都搞不定。”
雷正均一巴掌拍在办公桌面上,“搞不定就想办法把他弄下去,市里面我们打点得这么好,还怕一个经验不足的小子?钟老都死了,他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义子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齐辉恭谨地站在一旁,脸面绷得紧,“恐怕不太好办,我们最近还要忙其他事,没多少精力。目前,他也不能奈何雷氏,不过就是很麻烦。”
雷正均点了一支烟,闭上眼睛长吸一口,又深深地吐出烟雾,似乎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烦闷,“该花钱的就花钱,最近这种不大不小的事让人头痛。”
他揉了揉额角,“另外,秦亦铭有没有消息?”
“目前没有,带着他的女人一起消失了。”齐辉回答得自然。
雷正均默了一会,等一支烟燃尽,轻开口:“他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凌灵。”齐辉据实回答。
“秦亦铭好像是真喜欢她,去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份,之前应该纳入过失踪人口,查起来也不难。看看究竟是哪里人,那边有没有秦亦铭的消息。他就这样消失了,我更觉得不安,那家伙既然没有死,是一定会找回来的,我们总不能这样被动等着挨打。”
“他的事的确很麻烦。”齐辉说得沉重。
“再麻烦也要解决。”雷正均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还有没有别的事?”
“暂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