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钟鸣的情绪都非常的亢奋。
“临海县真的有!它居然真的有!”
办公室周遭的办事人员,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钟鸣。
“什么情况?主任这是...”
一位年轻的员工指了指太阳穴,有些迷糊。
“噤声!”
李科长瞪了一眼身边的小年轻,摆手示意他走开。
别人不知道钟鸣,他还能不知道?
这个年轻领导,背景可能通天!
“小李啊,你过来。”
钟鸣神神叨叨嘀咕了一阵,换上和蔼的笑脸,朝李科长招了招手。
“钟主任,您有什么吩咐?”
李科长点头哈腰。
“那个...那个临海县的祁同伟,这两天还有没有再过来了?”
“临海县?祁同伟?”
李科长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想起来钟主任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哦!他啊,您放心,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晾了他好几天了,如今已经没脸再过来了。”
说罢,李科长脸上浮现得意与期待之色。
就好像幼儿园里等待老师表扬小红花的孩童。
昂首挺胸。
眼神之中仿佛在说话,快表扬我!
“呵呵!”
钟鸣冷笑一声。
胸膛隐隐有些起伏。
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一个大耳巴子抽死这个李科长!
“愚蠢!”
李科长被钟鸣突如其来的暴喝,给吓了一大跳。
他身子颤抖,双目充满恐惧与疑惑。
“钟主任...您,您这是怎么了?”
难道和那个小年轻说的一样,脑子出毛病了?!
“你是不是认为,你很能猜透领导的想法?你现在是不是在和我邀功?”
钟鸣冷声开口。
李科长冷汗直流。
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哪里还有在走廊上那股眼高于顶的气势,宛如一只鹌鹑。
“你知道许攸是怎么死的吗?”
李科长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浑浊的大脑更加迷糊起来。
“不知道,就回家好好查查,我累了,你走吧。”
钟鸣摆了摆手,彻底失去了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
李科长浑浑噩噩的退了下去。
钟鸣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手机里保存的祁同伟电话,一时间犹豫不已。
“该不该主动打过去呢?”
......
祁同伟悠闲的坐在驻京办,看着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声,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鱼上钩了啊...”
但他此刻,却并不着急收杆。
钓鱼重要的一招,就是在鱼上钩之后,得先遛一遛它,把它整得精疲力尽,方能水到渠成。
钟鸣现在就是这条鱼。
祁同伟想了一想,直接挂断。
电话那头的钟鸣脸色一僵。
急促的呼吸了几声,又不死心的接着打。
再打,再挂。
又打,又挂。
直到后面提醒忙音,钟鸣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祁同伟给拉黑了!
“草!”
钟鸣气得满脸通红。
身为化能集团地方发展投资部的处级干部,他还是第一次被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钟鸣苦笑一声。
想了一想,还是无奈的放下一文不值的自尊心,拨通了一则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