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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被强行挤入时,郁濯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穴口被撑开的撕裂感是那般清晰,让原本就紧张的大脑更为敏感,也更能深深地感受到这种硬物一点一点进入身体时的摩擦。
郁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他将脸对向白浩南,对向那副想看自己好戏的幸灾乐祸的眉眼。
对视良久,他终于开口,“白浩南…”
那说话的语气极为平稳。
“你一定会栽在我的手上,我也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
白浩南听后瞧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挑起眉,等到一段时间后才故作惊讶,“郁警官?哦不,应该是我们大银行的打工仔先生。”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曾经当过警察,就一定能将我这个犯人缉拿归案吧?”白浩南笑得自信。
“论身手,你不如我。”
“论智商,你更是差我十万八千里。”
“论心狠,那更是一个天一个地。”白浩南越说语气越发不屑,“难道你还真以为凭你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就能为你那愚蠢的妇人之仁自欺欺人?就能让你怀揣可笑的信仰来当一辈子邪不胜正的使徒?”
“我告诉你——痴!人!说!梦!”
“来!你低下头来好好看看你自己…”白浩南拽起他的头发,逼迫他往下亲眼看着与自己交合的地方。
“郁大警官,你现在正在被罪犯操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郁警官,你可真是丢你以前当过警察的脸呐!我要是你,在此刻恐怕连提到不敢提这些痴人说梦的笑话,平白玷污了曾经那光辉圣洁的职业,还自己受累,多不值啊!”
说完,白浩南还就势一顶,将性器深深埋入,加剧痛楚。
望着郁濯那惨白的脸色,白浩南别提有多畅快了。
杀人算什么本事?不过人头落地;
诛心才是致命,兵不血刃却刀刀致命。
他要的,就是这种将别人痛苦转化为自己成就感的快意,猖狂又病态,极致又扭曲。
白浩南明白,他那看似完美无瑕的皮肉里藏着一个歇斯底里的恶鬼。
它在灵魂深处咆哮,在和平宁静中躁动、在幸福快乐里张牙舞爪、在岁月静好时疯狂暴乱。
它不断地在乏味可陈的世界里寻找着新的刺激点;
小到将别人心爱的玩具摔碎,大到想要毁灭整个世界。
疯子做任何事都是不需要理由的,更加不需要什么所谓的爱的滋润。
他们无所畏惧又不按常理出牌;
他们可以踩在断桥上摇曳生姿,也可以在下一秒微笑着一跃而下。
他们可以对着任何事物都兴趣泛滥,也可以在下一秒毫无顾忌地弃如敝履。
一切随心,生死不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而现在,他新的刺激点就在身下,在没玩够之前,他也绝不会轻易放手。
同性恋是吧?
正好还没尝过男人是什么滋味,可千万别让他失望才好。
接着,性器在那狭窄的甬道开始层层递进、深入浅出,灭顶的兴奋传至大脑皮层,又被更为恐怖的理智生生压下。
明明是参与者,却以绝对的上帝视角来高高在上地直视自己的欲望。
不断地看穿它、审视它、研究它,一次又一次。
郁濯痛得在他身下不断抽气,眉头紧锁,眼神迷离又倔强。
可慢慢的,他竟从这屈辱的性事里觅得了一丝诡异的、不可言说的快感。
这对郁濯来说,是灵魂与信仰所无法忍受的。
而施虐者却还以那种好整以暇的态度来揣摩观察,兴致勃勃。
“看来男人挨操会比女人更痛是真的啊!不过郁警官…”
白浩南贴近他咬得死死的唇瓣,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轻声宣告,“你又硬了你知道吗?”
“这么爽啊?被我操得应该很舒服吧?”
“白浩南!”郁濯刚一呵斥,那嘴里情不自禁的呻咛便破口而出。
后穴碾压式的冲击愈演愈烈,即使被牢牢锁住腰腹部,也经不起摧残的步步紧逼,躯体在碰撞中不住后移,一点又一点,最终无限靠近床沿,半身空悬。
“这同性恋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会有多销魂呢!”
“对了,你上次还没回答我,这同性恋之间除了做爱,还能做什么?”
可惜郁濯已经在这场情事里神志不清,根本无瑕顾忌白浩南的疯言疯语。
最后,他堪堪被白浩南调教得足足射了四次才被放过,而白浩南本人却一直处于硬朗的状态,丝毫未射…
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白浩南贴心地带着他去清洗,浴室氤氲,长了苔藓的破败瓷砖上,郁濯就这么一丝不挂地靠墙轻喘;头顶花洒的水很烫,落到皮肤上是一片又一片红晕,倒是遮挡了不少性
', ' ')('爱下的蛛丝马迹。
郁濯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还留着我这个定时炸弹?”
“你未免也对自己太自信了吧?”白浩南轻嗤。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得长点本事才行,不然我留着你在身边也太过无趣了。”
如果真的不是时候不对,郁濯会觉得白浩南实在有病。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和白浩南躺在一张床上,心里都在嘀咕着能有几分把握将此人给擒住。
可当他侧眼看向那人熟睡的面容时,刚一有所举动那人便醒了过来,一双笑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底色却是说不清的晦暗不明、深不见底。
这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对手,绝不是表面那般的随性潇洒。
郁濯已经好久没有将这么高的评价贡献给同性了;
心底跃跃欲试的胜负心也被悄然勾起,男人间对峙的火花在空气中弥漫,无声无响、一触即发。
可惜这么好的氛围却还是被白浩南给打破。
只见他貌似意犹未尽地凑近郁濯的眉眼,挑衅道,“你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看着郁濯转瞬即逝的不悦,白浩南心底的顽劣因子更为沸腾。
“可惜你的床上功夫太差了,你上个对象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跑到你上班的地方闹的吧?”
郁濯不说话,他怕自己出口便是成脏。
“呀,生气了?我有说错吗?你们同性恋不就是同性之间做爱吗,爱都做不好,当然只有分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啊!”
郁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同性恋也是爱情,只要是爱情,就有像你这种人渣所理解不了的东西。”
白浩南嗤笑一声,“同性恋算个什么爱情,也配?”
说完,他便翻了个身睡去。
临睡之前,他还细心地为郁濯整理被单,“今晚我劝你老实点!我睡觉就像和你做爱一样,没有绝对的本能,控制权都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威胁过后,郁濯忍下内心的暴乱,眨眼便是黎明。
若是说之前白浩南所做的一切,郁濯只认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接下来发生的,才是刷新了他整个认知——
白浩南竟敢明目张胆地带着他去逛商场?!
这种犹如送死的操作,令郁濯甚至怀疑起这人要么就是胆大包天,要么就是自寻死路。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白浩南牵着他的手走在人群中央,硬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认。
是警察的通缉令还没有发下来?还是新闻频道还来不及播送那么大一个案件?
郁濯尚未可知。
他只知道与白浩南那一脸的气定神闲的对比下,自己这战战兢兢的模样反倒更像是做贼心虚的通缉犯。
郁濯他也想过奋不顾身地拽起白浩南的手,在大厅中大声指认,可他又一想到白浩南藏得严严实实的手枪,他又没了这番冲动。
他死不死倒是无所谓,最怕的是到时候白浩南狗急跳墙,整个商场便血流成河了。
得想一个法子,既不惊动白浩南,又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消息传递出去。
不一会儿,白浩南便将他带到了一个男士服装店。
两个同样高挑优秀的男人自然很受服务员的青睐,匆匆为他们介绍品牌类型。
郁濯一向对这种不感兴趣,再加上如今他心思也不在这,整个人也是恍恍惚惚。倒是白浩南兴致盎然,边和年轻的服务员小姐打趣,还颇为配合地拿起试穿,不过是拿给郁濯去试。
“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郁濯没有打草惊蛇,手里被白浩南塞了一件不错的风衣。
白浩南却答非所问,“你身子瘦挑,穿风衣挺合适的,相信我的审美。”
这亲昵的举动引起了郁濯一身鸡皮疙瘩,却让身边的服务员双眼放光,“请问两位是…”
“情侣关系。”白浩南一只手搭上郁濯的肩膀,一脸宠溺,“刚吵完架,我的受受脾气不好,还在和我闹别扭!”
比起服务员的惊讶激动,郁濯此刻可谓是恶寒一片。
他甩开白浩南故作亲密的手,拿起风衣,和白浩南经过前台后便独自进入了更衣室。
出来后的郁濯并没有换上,反倒是拿在手里递给服务员,“我还是不太喜欢,你那里还有别的款式吗?”
可服务员还没有说话,就被一旁的白浩南一声打断,“就这件了。”
接着,白浩南拿起风衣,脸上的笑意愈发寒冷。
付完款后,他拽起郁濯的手便直奔安全通道的楼梯,关上门,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那张人民币后便直接将这件衣服狠狠甩到了郁濯脸上。
“很不错啊!!”白浩南笑着将人民币打开,那上面用笔写着的几个大字清晰地便浮现在了眼前。
“经过前台时你顺走笔的举动是以为我没看见?”白浩南慢慢紧逼,嘴角仍然带笑。
可下一秒,随着白浩南脸色的一变,郁濯突然就感
', ' ')('觉到自己腹部经受了重重一脚,整个身体便直接从楼梯上摔下,磕到了骨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良久之后,他费力地睁开眼,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连四肢都是好一阵肌无力。
空荡的安全通道里,有着皮鞋踩地的声音慢慢回响,犹如胜利者睥睨的姿态居高临下,带着点嘲讽的漫不经心。
郁濯抬眸。
那是一张极其凌厉的俊脸。
挺直的鼻梁在灯光下倒映出冷冽的线条,那笑着的模样神采飞扬,甚至透露着几分温柔,却怎么也盖不住这人伪善的面庞下,正是丑陋恶鬼;
口蜜腹剑,冷血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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