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做题的时候又发了会儿呆,手里转着的笔掉了下去,谢秋池俯身去捡的时候扯动了背上还没好全的鞭伤,疼得抽了口气。
他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面前看过背后的伤口,穆柘说他鞭子玩得好真的一点没错,那天他分明痛得要死,结果却发现背上肿是肿了,却一点皮都没破,只是叫人疼,却不真正伤到人留下疤痕——不过倒是挺难好,这都一周了,还隐隐作痛。
谢秋池每次想起那顿鞭子就害怕,但发现穆柘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又觉得从心底漫出暖意来。
他从前对主奴关系的理解,就是一方的绝对劣势和另一方的为所欲为。
而穆柘出乎意料的细心和温柔彻底颠覆了他的看法。
跟穆柘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本来以为自己会一直很紧张,却没想到最后只要穆柘在他身边,他就能够非常安心。
依恋?
脑子里蹦出这个词的时候谢秋池笔尖一顿,在纸上戳下个墨点。
他皱眉盯着那个墨点,在上面打了个叉。
不是这个词,但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词能够代替,最后他把纸揉成一团。
可能就是犯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秋池撑着下巴去看窗外的树影,心情无法抑制地沉了一下。
寝室门被大力推开,熊毅走进来看到他在,阴阳怪气道:“大白天关什么门,不知道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秋池背一僵。
他倒是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在想对他做那些事的人。
他暗暗叹了口气,仍然保持沉默。
谢秋池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对他有很大的敌意,原先的室友虽然对他也没有特别的亲近,但总不会这样处处针对。但换了寝室之后他就像是老旧的电子程序,和这个全新的系统无法兼容,被拼命排挤。
应该不是肖轻的原因,在肖轻找上他之前他们就异常冷淡,而发现肖轻肆无忌惮地欺凌他之后,他们只不过是比原先排挤得明目张胆了些罢了。
看他沉默,熊毅冷哼一声坐下,低声骂:“哑巴。”
谢秋池不理不睬,专心做最后一道题。
自己这种态度简直就是年度吞声忍气第一人,也怪不得他们得寸进尺。照理说除了肖轻外,他并没有怕任何一个人,不过他实在懒得动,既懒得动手又懒得动嘴。
像个站在原地对所有人摊手的木偶,沉默着,只有眼睛里雕了三个字:“请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除此之外一切空白。
他好像没有任何心思,加入任何一场交流中去。
题终于解出来了,填上答案的同时谢秋池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轻松,他突然就做了个决定——搬出去住。
谢秋池算了一下,自己之前做家教兼职和写稿还存了一些钱,如果节省一点的话在日常开支以外完全可以租一间便宜一些的。
虽然他之前也想过租房,但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很多时候他都可以通过告诫自己“有人”,来压抑自己。
不过现在他不再需要像以前一样借助室友,强迫自己约束欲望。再加上有时候确实不方便,搬出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周六穆柘来接他的时候,他对穆柘说了这个决定。
穆柘随意点点头:“搬出来确实方便点,搬的那天我帮你拿行李吧。”
谢秋池赶紧摇头:“不用麻烦主人,狗狗自己能搬。”
穆柘没勉强:“房子找好了么?”
“还没有,打算明天去看看。”谢秋池好像想问什么,最后又没开口,偷偷从后视镜里瞥了穆柘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