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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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妃叫他们过来,郁清卓才带着怀孕的甄真舟车劳顿,结果来了也没见到人,想来也是对方自恃身份,故意摆谱晾着他们。

非常常见且普通的膈应手段。

本来是打算能晾多久晾多久,反正你们来了我也不见。可吉尔跑了,还跑到他们那去,王妃怎么能忍?

吉尔什么都不知道,王妃简直把他当温室的花朵养大。在王妃眼里,吉尔和低贱的妹妹生下的低贱的孩子自然是云泥之别。

她的吉尔就应该享尽美好的一切。

王妃知道郁清卓去找丈夫了,她让丈夫拖着郁清卓,别让他离开。自己则给甄真下了邀请函,让她进宫。

彼时…

甄真在和季灵打电话,吉尔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睁着大大的蓝色眼睛,宛如一只强撑着熬夜的死狗。

吉尔接受过严格的宫廷礼仪,虽然偶尔会不遵守,但小部分情况下,还是会照做,所以他安静的等着她打完电话。

对话全靠季灵一个人瞎扯,如他所说,他只想听到她的声音。

实在不行要去上课了,季灵才挂了电话。

吉尔眼睛一亮,嘴巴一张,话还没说出来,门被敲响。

甄真没说进来,敲门的人已经打开门,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女模样装扮的人。

吉尔倏地缩到甄真身后。

甄真嘴角一扯:“你们的礼仪就是不等主人说进来,就擅自开门?”

侍女穿得很华丽,拉吉米尔本就是盛产宝石黄金等矿物的国家。因此,无论是室内、建筑、衣着等物,国家的上层人士都会嵌上宝石黄金,展示地位与财力。

侍女一言不发,走进来,把一张邀请函放在桌上,用蹩脚的中文说:“请立刻准备好着装,跟我们去见王妃。”

这人相当自说自话,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甄真:“不去。”

侍女的死人脸楞了一下,抿紧唇:“你不去也得去。”

甄真没理她,低头,从宽大的裙摆口袋里拿出一双医用手套。

吉尔在后面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侍女哪能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王妃说了,哪怕用强的,也得把她带进去。

侍女挪步端庄地走过来,冷着脸,伸手要抓甄真的手臂时,她动了。

甄真捏着一个小玻璃瓶,把里面的液体倒在她手背上。

侍女一怔,然后手上火辣辣得疼起来。

侍女脸色突变,啊了一声,后退一步倒在地上发抖,惊恐的看着她:“你做什么?”

吉尔也好奇的看过来。

甄真把玻璃瓶盖盖上,淡淡道:“放心,这种药对人体无害,只是让你痛一会。”

侍女龇牙咧嘴起来,这哪是一般的痛。

甄真又说:“其实我觉得,我应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你们好好与我沟通,去哪我也不会拒绝,本来嘛,我就是过来拜访的你们王妃的。”

吉尔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甄真瞥他一眼:“不懂就不要乱用俗语。”

“…哦。”

甄真说:“你们来找我之前,没查查我什么专业,什么工作吗?生物科技囊括的范围很广,研究的包括毒品药品细胞病菌细菌。

和法医、医生、科研等等也都有联系。我们这一类人,想杀人于无形,不被查出来,可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别留下人体之外的蛛丝马迹。”

吉尔:“欸,真的吗?”

侍女哆哆嗦嗦起来。

甄真:“因为只有我们才知道,用什么毒、什么药对人体会出现什么反应。那种被注射人体后速死的药,之后任何法医和仪器都检测不出来,查不出死因,又怎么找到凶手,给凶手定罪?”

吉尔指了指地上的侍女:“她吓晕了。”

甄真轻飘飘说:“是痛晕了,你把她搬出去。”

吉尔:“可是,你刚刚倒的东西她身上…”

甄真:“那种药物接触空气后几分钟就会挥发,但会继续作用于人体的皮肤。你只要别碰到她皮肤就好了。”

吉尔自认倒霉,把侍女背出去。

他总算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制得住哥哥了,刚刚侍女的反应吓死他了。不过吉尔突然觉得,跟在她身边比哥哥安全!

另一边,王妃等啊等,只等到下面人把晕过去侍女的搬回来。

华丽的宫殿中庭,花园繁盛,百花齐放,绿草葱葱。

玉石修砌围成的碧绿湖水旁,雪白石柱搭建的三角亭台下,王妃的手机摔下台阶,她惊道:“这…这怎么回事?”

没人答得出来。

甄真把医用手套摘下来,扔掉,看着桌上的邀请函若有所思。

吉尔说:“你不会跟武侠小说里的用毒高手一样,身上藏着数不清的毒药吧?”

“是药,不是毒…很多药品不是有副作用吗?造成副作用的,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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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品内某些必不可少的成分。一般情况下,副作用不致死,除非你是极罕见的某些体质。”

“某些?”

甄真拿起桌上的邀请函:“我们去吧。看看你母亲打什么主意。”

“no!”吉尔坚决地比了个叉的手势。

甄真说:“你妈要不是因为你逃出来了,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见我。你不去,我去也没意义。你知道吗?我这还有一种药…”

吉尔惊恐:“你…你威胁我。”

又是宴会。

甄真和吉尔都以为邀请函是进宫用得。

因此当宫门的士兵把他们送到一座豪华大礼堂里面,望着里面金碧红玉交错的奢华大厅,他们头一次,把邀请函打开了。

毕竟,侍女来得时候也没说是邀请函。

吉尔说:“要回去吗?你穿得是孕妇装。和这里格格不入。”

“孕妇也不会来这种场合凑热闹,”甄真道,“你妈不怀好意。”

吉尔唔了一声,没辩驳也没承认。

“噢,这里居然有个孕妇,真是惊奇!来这的可都是妙龄少女,一个孕妇也来凑热闹,抢男人吗?”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用得语言是中文,而非拉吉米尔语。

“也许有人好这一口啊,对不对。”

“和孕妇恋爱也别有风情吗?呵呵…”

“被自己原来的男人抛弃了,来这里找存在感。”

“哎呀,仔细一看,这个女人不是我们国家的人欸!”

一群女孩像看马戏团表演似的,一波一波围过来,对着甄真评头论足。

吉尔尴尬极了,这些人有意忽视他,只盯着嫂子说那些中伤人的话,为什么母亲要做到这个地步?她就这么不希望哥哥娶别国的女人吗?

吉尔说:“嫂子,我们回去吧。”

“嫂子?”甄真瞥他一眼,“你以为你母亲会那么容易让我走?”

吉尔一愣,下意识回头往外一看,一排排士兵围在门口,把门堵得水泄不通。

“母亲到底想做什么?”

甄真扶着腰:“她不想我和郁清卓结合,更不想郁清卓的孩子生下来。但是顾及秦家,又不能直接动手。”

吉尔脸又扭回来:“为什么?”

甄真淡淡道:“与其问为什么,不如说,现在怎么办。”

主宫厅内。

郁清卓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他神情一如既往看不出情绪,把吉尔的事说明清楚后,对方却避开不谈。

郁清卓有些疑惑,父亲为什么一直拉扯着不痛不痒的话题跟他浪费时间,为什么眼神闪烁。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郁清卓准备离开了。

拉吉米尔的王忽然拉住他:“青卓,你…你想不想继承王位?”

“不想。”郁清卓眼角垂着,无情无绪。

他不可置信,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娶秦家的后代?秦家掌控军事,你不正是因为有他们做靠山才…”

郁清卓打断他:“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

郁清卓道:“我今年已经三十五,您也六十多了。我要是想要王位,就该在拉吉米尔国内发展势力,而不是远离这里。您说是不是?”

拉吉米尔王失落地松开他:“怎么会这样?你不想要,吉尔也不想要,可我…也不想要…我最爱的人,除了你母亲没有别人…”

“但是,你还是和王妃生了吉尔,”郁清卓声音似冰珠落地,敲碎了一地冰渣,“我和你不一样,为了证明和你不一样,我不会继承王位,被迫娶不想娶的女人,也不会背叛自己所爱的人。”

拉吉米尔王痛心地闭上眼,他摆摆手:“算了,你快去吧,在大礼堂。你带来的那个女人被王妃…”

郁清卓一怔,猛地转身疾步走出大厅,可到了外面,却迎来一堆士兵用枪指着他。

“请您回去,待在您的父亲身边。这是警告,要是您乱跑,我们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为首的士兵警告道。

郁清卓静立在台阶上,望着下方。

“政变吗?”他道。

原来,拉吉米尔王,他的父亲已经失去了权利。那个六十多岁就白了头,皱纹沟壑遍布整张脸的憔悴老人,一生都没从王妃的控制中脱离。

士兵冷冷的盯着他,再度强调:“请您进去,只要吉尔殿下顺利完成登位仪式,你们…就可以离开。”

成者王败者寇。

郁清卓来了这个没有丝毫势力傍身的国家,王妃到底会不会放过他,或者趁机害死他,是个谜。

毕竟,郁清卓是拉吉米尔皇室的成员,只要拉吉米尔皇室承认他的死亡,没人会去质疑他是怎么死。

郁清卓深知这点,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时间很可能会永远停滞在这座宫殿里,和母亲一样。只是,他唯独担心甄真会不会出事。王妃不至于害她,她到底是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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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里,看着那一排排气势汹汹的士兵,甄真也想起来,郁清卓为了吉尔的事进宫找拉吉米尔王。

到现在为止,过了五个小时。她拿出手机,没有任何联络。

郁清卓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不太可能在拉吉米尔王那耽误那么久,要是回来发现她不在,不可能不打电话。

看来,他那里也出事了。

可惜,甄真虽然跟着本国军方入境,但本国士兵不可能进得了他国皇宫政地,也就是说…

吉尔慌了:“我们掉进母亲的陷阱了了!怎么办?”

甄真找了张椅子坐下,站累了,神情自若:“看着办。”

吉尔说:“你怎么能这么平静?这些士兵不是针对我,是针对你啊!哪怕蠢到我这个地步也看得出来,你也蠢吗?”

甄真扫他一眼:“既然不是针对你,你现在出去,看看你哥在哪,他八成处境也不好过。”

“那……那…那你呢?”

甄真深呼吸,这里人多,有点喘不过气:“我没事,你母亲最多困着我。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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