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沈棠被学业和兼职压得几乎窒息,自然无暇顾及与秦域那些若有似无的纠葛。两人虽被班主任强行安排为互助同桌,但近两个月过去,秦域的英语成绩仍徘徊在及格线,沈棠的数学卷面也未见起色。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比普通同学更疏离的距离,直到那个浸透寒意的秋日,秦域意外撞破了沈棠深藏的秘密。

10月21日,是沈立柏母亲的忌日。秋雨已带了些微凉,沈棠望着沈立柏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他知道沈立柏又要独自去祭奠母亲了。

墓园位于城郊的半山腰,沈棠换乘了三趟公交,帆布鞋沾满泥水,终于来到这座被青松环绕的寂静之地。灰蒙蒙的天空下着细密冷雨,沈立柏骨节分明而苍白的手正反复摩挲着母亲的墓碑,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思念刻进石碑的纹路里。雨水浸透了他深灰色的大衣,裤脚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水痕,但他似乎感觉不到寒意。

躲在树后的沈棠攥紧伞柄,指尖因用力泛白。他看见哥哥突然将额头抵在墓碑上,肩头在潮湿的布料下剧烈颤抖。

“哥,回家吧。”沈棠踩着满地枯叶走近,伞沿垂下的雨帘模糊了沈立柏骤然绷紧的脊背,他声音轻的像羽毛,却在安静的墓园激起了千层浪。

沈立柏猛地转身,瞳孔里燃烧着暗红的火苗:“谁允许你来的?你配站在这里?”

“哥,回家吧,我给你煲了粥,这太冷了。”

沈立柏静默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恨意和悲伤,沈棠心里紧的发疼:“哥,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她!你妈欠她的用什么来还?”沈立柏似乎被触碰到了某根紧绷的弦,突然袭来的力道让沈棠踉跄着后退,伞柄脱手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

沈立柏攥着他手腕的力度像是要捏碎腕骨,将他整个人按在冰凉的大理石墓碑上,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墓碑照片里的女人隔着水雾温柔微笑。沈棠的声音满是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沈棠跪下去时膝盖磕在碎石子上,细小的砂砾嵌进皮肉。“我会还,用一辈子还……”他颤抖地伸手抓住沈立柏的裤脚:“哥,我求你……你能不能原谅我一点点,就一点点……”

沈立柏突然笑出声,那笑声比秋雨更冷:“原谅你?你的罪这一辈子都赎不清!”

“哥。”沈棠的声音带着哭腔祈求,“我求你和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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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你的家。”

沈立柏的声音带着嫌恶:“你真让人恶心,你的血就是原罪,流着婊子的血。”

沈棠的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他无力地趴在沈立柏的脚边,一声声呢喃着“对不起”。

忽然头顶的雨停了,沈棠仰起头,看见黑色伞面在头顶撑开圆弧——是秦域。少年穿着深灰色卫衣,银质十字架贴着心脏位置微微反光,素来含笑的眼睛此刻盛满疼惜。

"能起来吗?"声线比往日低沉许多。沈棠这才发现他左肩已完全湿透,却固执地将伞面倾向自己。

"你姘头?"沈立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带着你的小情人快滚,别脏了这块地。"

"哥,回家记得喝粥......"沈棠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雨声中。远处传来汽车鸣笛,秦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我姐的车。"

黑色奔驰碾过积水停在墓园门口,秦沁探出头:"小域,这就是你那个同桌?好巧!"

皮质座椅残留的余温让沈棠打了个寒颤,秦沁从后视镜打量他苍白的脸色,伸手将空调调高两度:"后备箱有毯子。"

"我自己......"沈棠刚要起身就被秦域按住肩膀。少年擦头发的动作很轻,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混着体温传来,意外地并不让人讨厌。

输液室惨白的灯光下,沈棠盯着手背上的医用胶布。秦沁买来的羊绒毛衣散发着新衣特有的气息,过长的袖口被他无意识地卷了又展。消毒水味道刺得太阳穴发胀,他几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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