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龙可是夸她夸到她走时还意犹未尽的在门口给她加油,说她这样好看得不得了!
襄阳王点点头,无奈的笑:“好看,说你像瓷人儿就是夸你好看了。不过月华,到了京都,就不能再叫我顾叔叔了。要叫王爷,或者赵叔叔。”
丁月华不明觉厉的点点头,“知道了,王爷叔叔!”
襄阳王:“……..”
行吧就…..
襄阳王又检查了一下早读的小团功课,跟赵德汉随便交代两句,然后便带着只差扑在小团身上拼命揉搓的丁月华出了王府,去找展昭他们。
展昭和白玉堂早已准备妥当,正准备出开封府,远远的,开封府其他人看见丁月华回来了,原本还在偷懒摸鱼的一个个全都抓起了刀,风一般往外赶。
如此兴师动众的阵仗,襄阳王还当外头出了什么案子,一问展昭,才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躲丁月华,怕再被拉去用什么从来没人用过的新鲜词语夸她。
听说包大人今早都被逼得背了一整首诗夸她,被丁月华得意了一早上,见人便说包大人夸了她四五句。
其实加起来也就一首诗,而且还不是什么夸人的诗,而是鲍照的那首拟行路难,横竖丁月华也听不懂包拯最后那句:“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做人,真的可以说是很难了,尤其是做个虚伪的大人。
进宫以后,丁月华被勒令不得发出任何声音来,是以她虽对这阔气的皇宫好奇无比,但头都不敢多抬,跟在襄阳王身后像个初来乍到的小侍卫,时不时还被宫里的人背地里笑上几声。
赵祯一直在御书房内踱来踱去,时不时便问张公公一句,“什么时辰了?”
张公公低眉顺眼,温温回道:“皇上,您刚刚才问过,现在时辰还没变。”
赵祯笑意止不住的从嘴角溢出,摇摇头,“朕太心急了。”
“听说此次白义士也被他们招安了,皇叔可真了不起!”
“臣仿佛听到了有人在背后夸臣?”襄阳王在门外听到了赵祯的话,微微一笑,抬脚走了进去。
赵祯眼神一亮,忙迎上去,“皇叔来了!”
“臣见过皇上。”
“属下展昭,见过皇上。”
“皇叔,展护卫,快请……..”赵祯虚扶襄阳王的时候一下便看见了他身后的丁月华,丁月华侍卫打扮,但那身形却完全不像侍卫,皇帝声音一顿,屋里霎时沉默下来。
“张公公,朕有些话要同皇叔说,你先下去罢。”
张公公不带丝毫犹豫,躬身退下,“嗻。”
“周儿……。?”赵祯试探着喊了一声,丁月华低着头,心跳声雷鸣般锤着耳鼓,隔得太近,皇帝皮肤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味道都传到了丁月华鼻端,像夏天日晒后的田野,又像冬天霜降下清冷的梅。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仿佛是梦了。
白玉堂咳嗽一声,皇帝这才如梦初醒,恍然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锦毛鼠,白玉堂白义士罢?”
白玉堂斜眼一笑,双手抱臂,“皇上,你将我千里迢迢找来,准备封我做个什么?”
“这……。”赵祯仔细观察他片刻,又看了看展昭和襄阳王,开口笑道:“若白义士不嫌弃,可愿……”
白玉堂直接出声打断他,食指朝展昭一指,“也不必太大的官,追平这猫就好。”
展昭也是在朝廷中立了多次功才得以当上御前四品护卫,赵祯为难片刻,实在不愿痛失这样俊美过人又能力上佳的人才,想了想,道:“那便与展护卫一样,四品护卫如何?”
展昭对于白玉堂的官职倒并不介意,白玉堂能答应归安朝廷已属难得,展昭心中有的,只是与他共事的高兴。
白玉堂微微点头,赵祯便道:“等会朕便下旨赐封。”
话音一落,目光又移到了丁月华身上。
丁月华是江南女子,从小便被那些词人曲妓咿咿呀呀的唱词浸染,小曲儿袅袅漫上心头,她原本最不爱听那些月下美人,婉转**,此情此景,却教她突然想起了姐姐们唱的词。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虽不在灯火阑珊处,这一相逢,照面便像千世万世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