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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馊主意恐怕也只有丁月华这样的小毛孩子才想得出来了!
展昭也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胡闹。”
最后,风吹树动的后院里,乌黑的天穹布满了耀眼的星子,天庐下,篝火熊熊,开封府众把酒言欢,酣畅淋漓,人来的太多屋内根本站不下,便干脆在院中拜堂。
正中央的三个年青人,丰神俊朗,神采无暇,两个着红衣,一个着青衣。
没错,就是三个,白玉堂负责架住软得直往下滑的襄阳王,襄阳王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包大人做的傧相,负责主持全场。
当包大人道:“进香!”
白玉堂便把着襄阳王的手将香插在香炉里。
包大人又道:“一拜天地。”
展昭跪了下去,白玉堂却迟迟未动,包大人皱紧眉头,小声道:“白护卫,把着他跪。”
襄阳王自己完全跪不下去,然而要让他跪,白玉堂自己也得跪下去。
包大人又催了一声,白玉堂狠了狠心,咬着牙把着襄阳王一道跪了下来。
人群中的张龙忍不住抹了一把热泪盈眶的脸,哽咽着同旁边的丁月华道:“没想到有生之年真能看到开封民闻里的场景,展大人白护卫和王爷三个人一起拜堂,这等场面,真叫人潸然泪下。”
就连公孙先生都暗暗擦了一下眼角。
外头的老百姓更是哭得比之前欢呼声还大,一声一声,活像开封府里办的不是喜事而是丧事一般,人人脸上都挂满了喜悦的泪水。
白义士可算熬出头啦!
拜完天地之后便是拜祖先,然后再是拜高堂。
高堂上是展昭特地回常州请来的双亲灵牌,白玉堂陪着襄阳王一道跪了下来,磕头时心中不禁念道:展家二老,襄阳王才是你们家展昭娶回来的人,可别认错,爷爷是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和这死猫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一家人。
白玉堂想完又忍不住有些郁闷。
他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帮他们这样拜堂?
最后到了夫妻对拜,展昭瞧见对面的白玉堂,心中也有些别扭,刚想开口,襄阳王在这时赶巧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包拯道:“夫妻对拜。”
展昭和白玉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未言语,襄阳王吓得魂飞魄散,挣脱了白玉堂的手,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白玉堂,不敢置信道:“你们两个竟然………竟然……”
“竟然背着我拜堂??”
展昭一愣:“……。”
白玉堂马上捏住襄阳王的下巴,将他的脸朝向展昭那边,“是你们两拜!”
襄阳王这才发现自己和展昭穿着相同款式的新服,展昭温润的眼中深情又柔和,站在他对面,一袭月色滚在绛红色黑边金绣长袍上,襄阳王的心顿时胡乱擂动起来,像七八十个轴轳在飞速的转。
周遭是张龙赵虎他们的起哄声,赵德汉抱着小团小圆来得稍晚,坐在院里的桌子边,又有些生气,又有些高兴。
喜的是王爷终于有个伴了,气的却是他居然是嫁出去的那个!
这么大个王府,以后难道要交给才刚到桌子高的小团吗?
展昭牵住了襄阳王的手,在对方还有些怔愣的时候,拉着他一同跪了下来,这头一磕下去,襄阳王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丁月华在树上洒的花顿时扑了他一脸。
惹得襄阳王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喷嚏。
襄阳王不同女子,不必在新房内等待,自然要和展昭一起在外头喝酒,这一喝的起兴,他和展昭白玉堂三人又开始勾肩搭背,互相灌酒。
包拯几人自然不知道他们三个在松江府喝多以后是什么样子的,也都无人阻止他们三人,宾朋满座,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喝在了一堆,都是男儿,食肉喝酒,又有哪个不喜欢呢?
时辰已是日斜月升,襄阳王喝了酒,又开始犯困,酒坛子都还抱在怀里,已经洒得前襟全湿,眯着眼睡了过去。
院中众人都在寒暄,白玉堂酒过三巡,脸颊微醺,身上穿的墨绿色长袍被根宽宽的月白色腰带束住,衬得整个人更加的玉树临风,貌美惊人。
他瞧见襄阳王睡着了,微微勾起唇角,揽着展昭的肩膀道:“…..他们喝他们的,你们该入洞房了。”
说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我送你们……。”
展昭喝得最多,不止被白玉堂狠灌了一通,来往宾客也都敬他不少,还帮襄阳王挡了不少酒,醉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勉强撑着走回房内。
白玉堂和展昭二人一起扶着襄阳王回了新房里,白玉堂也已然醉得快要不省人事了,将毫无意识的襄阳王扔到展昭身上,看展昭被襄阳王压得倒在了床上,一床的莲子桂圆洒了遍地,忍不住还笑着抓了一把花生,几乎是爬的准备出屋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