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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的时候,顾栖想起曾经陆弦在床上被他欺负狠了,不敢反抗,只能红着眼睛小声叫自己主人的样子。
真可爱,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真想再听他乖乖巧巧地叫一遍主人。
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而陆弦和岑燃那里,却一个晚上都没休息过。
岑燃是混黑道的,在武装力量和人手这方面比陆弦要强得多。
不过至今也只找到了一些线索,虽有头绪,可后续迟迟没有进展。
“夜阑”里,一个黑衣下属正单膝跪地向岑燃呈上一份文件,“首领,这是顾公子地最新消息。”
岑燃烦躁地随便看了两眼,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人,“这就是你找了这么多天的结果?就这点?”
陆弦把岑燃摔在桌上那份文件拿过来看了看,说,“算了,岑燃,下面的人也不容易,至少现在已经知道主人在帝京了,大不了挨家挨户地搜过来。”
岑燃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对跪在地上的人说了一句,“滚下去领罚,没用的废物。”
那人磕了两个头,立刻下去了。
岑燃接着道,“虽说挨家挨户找不是不行,但是太浪费时间了,万一冯家的人先一步找到主人,主人的安全无法保障。一天没找到主人,就多一分危险。我实在是不放心……”
陆弦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声音也变得冰凉,道,“冯家那里我去牵制,我会拖住他们,让他们没有时间找主人。当年冯家灭了顾家满门,这个仇,虽说现在还不能报,但我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岑燃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道,“知道了,我现在就进宫去找沈秋呈要搜查令。你今天就住这儿吧,有什么事一会儿好商量。”
陆弦颔首,“好。”
帝宫门口。
守门的侍卫都认识岑燃,不敢拦他,岑燃一路畅通,直到沈秋呈的寝宫才被拦住。
守在寝宫门口的侍卫死活不让他进去,道,“陛下在休息,岑公子还是明早再来吧。”
岑燃不耐道,“我有要紧事,你若是不敢放我进去,就进去通报一下。”
那侍卫斟酌再三,还是进门去通报了。
过了一会儿,侍卫出来了,“岑公子,陛下请您进去。”
岑燃大步跨进宫门,不出所料,沈秋呈正斜躺在榻上,穿着白色的寝衣,胸襟大开,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拿起葡萄一颗颗投喂身边跪的浑身赤裸的小奴隶。
看见门口岑燃进来,也不避讳,笑道,“岑公子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真是稀奇。”
岑燃随手扯过一把椅子坐下,道,“陛下还真是天天温香软玉在旁,也不怕玩久了精尽人亡。”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沈秋呈收回了被小奴隶含在嘴里的手指,“说吧,找我又有什么事了?”
岑燃也直截了当道,“我来找你签搜查令。”
沈秋呈整了整衣服,坐起了身,笑道,“你岑公子还要什么搜查令?以前不都是想搜家哪搜哪家,怎么?这次这么给我面子?”
沈秋呈虽这么说,但还是站起来走到书桌旁,随手抽出一张搜查令,拿起了笔准备签字。
“这次不一样。”岑燃道,“这次我要搜整个帝都。”
“整个帝都?”沈秋呈字签到一半,笔尖顿了顿,,“你这次好大的胃口啊。”
岑燃说:“我已经查到主人的具体位置了,就在帝都,这次我一定要找到主人。你跟你下面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别碍我的事。”
沈秋呈一遍签字盖章一边道,“放心吧,我给你签的是最高权限的搜查令,别说想搜一个帝都,就是搜全国也没有人敢说你一个字。”
沈秋呈把搜查令甩给他,“好了,你现在又欠我一个人情了,想怎么还?还不了,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
“滚蛋。”岑燃道,“回头我派人帮你去收拾北边那个小国。我忙着呢,先走了,你好好玩吧。”
“等等。”沈秋呈突然开口,“你就不觉得奇怪?你找了你主人这么多年,还没找到,以你的实力,这实在不太应该。再说了,不是你一个人找,还有陆弦,连我也帮你找过,而到现在也只有一点线索,你不觉得,是你主人在故意躲着你们吗?”
“不可能。”岑燃脚步顿住,转身道,“我主人干嘛躲着我们?”
沈秋呈重新坐回了榻上,手托着头,轻笑道,“大概是不想要你了吧。”
听到此话,岑燃皮笑肉不笑道,“陛下,您是不是最近太闲了,要我给你找点事做?”
“不不,不用了。”沈秋呈连忙拒绝道,“你还是留着这精力找你主人吧。”
这一场拉锯战从第二天凌晨就开始了。
一边冯氏遭到陆氏突如其来的连翻的打击,一时间手忙脚乱,冯家家主也焦头烂额,冯氏股票一夜之间严重下跌,甚至在各种商业竞拍中,陆氏也狠压他们一头,让他们没有一点好
', ' ')('果子吃。冯家家主只好把他的几个儿子和在外面的人全部招回来,应对陆氏这次强烈的经济打击。
另一边,岑燃直接武装封锁了整个帝都,挨家挨户搜查,弄得帝都人心惶惶,但因为有陛下的默许和搜查令,没人敢对他说什么。
而顾栖这边,生活依旧照常。
每天六点早训,八点上课,十二点吃饭,下午一点继续上课,五点吃饭,七点晚训,十一点睡觉。
曾经顾栖非常厌恶这种被人规定好的生活,可现在居然感觉也没有这么差劲。
再怎么痛苦的事情,习惯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顾栖苦笑。
他们宿舍变成了三个人,自从苏靖被陆弦叫去之后,尚艺单独培养他,上课有专属老师,早训喝晚训也是一人一个房间,宿舍也变成了豪华单人宿舍。
苏靖偷偷来找过他,跟他抱怨自己一个人真是太无聊了。
哪知道现在外面全是眼红他的人,还好苏靖不怎么出来,要是走出来,估计就跟大熊猫一样让人围观。
苏靖走了,顾栖也有点寂寞,唯一能跟他说说话的人也只有余故了,毕竟章予从一开始他被苏靖带回来就不喜欢他,顾栖很清楚。
吃饭的时候,顾栖难得问了问余故,“陆总什么时候回总部?”
余故忙着吃饭,边吃边说,“早就走了啊,陆总不过是来这儿视察一天,他这种大人物,怎么可能在我们这儿待很久。”
顾栖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没有再问。
今天的陆氏总部格外忙碌。
因为陆弦下了命令,不惜代价,也要把冯氏拖下水。
陆弦自己也很忙,一边要跟岑燃保持联系,一边要随时注意冯氏动向。
陆弦的秘书敲了敲门,“陆总。”
“进。”
他手上拿着一份文件,道,“陆总,这是尚艺刚刚送来的今年招的新人的名单。”
陆弦皱了皱眉,“这种小事也要拿来让我过目?你当我这是垃圾仓吗?”
要是换作平常,他倒也不会这么计较,但现在他一心只想着主人的事,自然觉得旁的事都无关紧要,秘书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秘书赶紧道歉,“对不起,陆总,我马上拿出去。”
他转过头看了看秘书手上的文件,“算了,这次既然拿来了就给我吧,不要有下次。”
“谢谢陆总,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秘书连忙道。
“你先出去吧,帮我倒杯咖啡进来。”陆弦说。
他跟岑燃昨天一夜没睡,今天就开始高强度地工作,有点提不起精神。
“是,陆总。”
过了一会儿,秘书端着一杯黑咖啡进来,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正好这是冯氏又有了新的反击,陆弦不敢放松,只挥了挥手让秘书出去,继续盯着电脑。
等他想起喝这杯咖啡的时候,咖啡已经快凉了。
他正想叫秘书进来换一杯,却不小心把它打翻了。
陆弦只觉得头更痛了。
不过万幸的是,旁边只有一份刚刚秘书拿进来的尚艺新人的名单被波及到,他随手拿起几张纸巾擦了擦那份文件,擦的时候随意看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没让他跳起来。
只见第一页上面白纸黑字印着一个名字。
顾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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