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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燃简直欲哭无泪,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让他弹钢琴还要不错音,还不如直接让他挨打呢。
但是就算一万个不情愿,也不敢不上啊,毕竟现在主人正在气头上,而且刚刚自己在主人面前说的话,简直大逆不道,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他还没来的及感受见到主人的喜悦,就已经先被吓了个半死了。
这次主人大概要把他作弄个半死吧。
岑燃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战战兢兢地坐在了钢琴前。
他看着钢琴,脑中一片空白,手迟迟悬在钢琴上没下去。
他本来就不喜欢搞这种这种文文雅雅的东西,在这上面也没什么天赋。
这种无聊又没用的东西,只有那些柔柔弱弱,一拳就能被他打倒的弱鸡才喜欢。要不是主人喜欢,为了讨好主人,他才不学。
……当然,他完全不敢让主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然被打得起不来床的就是他了。
他看到钢琴,当年因为这玩意儿被打的不美好的记忆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原本早就已经愈合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想什么呢,岑大公子,还不开始是等着我请你呢?还是想先挨一顿打把两只手都打肿了再开始?”顾栖双手环在胸前,靠在钢琴旁,“温和”地问道。
“对……对不起,主人……奴隶错了,奴隶马上就开始。”岑燃听到主人要打他,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立刻求饶道。
没有主人管着,他这两年当然不会练这么讨人厌的玩意儿,只能凭借以前的记忆,勉强想想。
熟悉的旋律想起,岑燃当年被打出来的肌肉记忆还算靠得住,他心里暗喜,看来自己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嘛。
岑燃沉浸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幻想之中,而顾栖皱了皱眉,道:“一个。”
岑燃被这“一个”吓了一大跳,手指一顿。
他自己感觉弹的非常好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虽然岑燃渐渐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弹。
顾栖向下瞥了一眼,发现陆弦正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姿势非常标准,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他现在正在怒气还没消下去,自然看谁都不顺眼,想打一顿泄泄火。
顾栖居高临下地轻踹了他一脚:“陆总也别闲着,听听他错了几个,要是漏听了几个音,就跟他一样,一个十鞭。”
陆弦本来都想着主人能把他当个透明人,罚岑燃就好了,突然被主人提起,不知道该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
他低声应了一句:“是,主人。”
之后顾栖倒是没有再开口说话,安安静静地听完了岑燃弹的琴。
不过对岑燃和陆弦来说,顾栖站在那里就有无声的压迫感。
岑燃本来就弹的不好,现在主人站在他旁边,盯着他弹,简直就有一种被凌迟处死的感觉。
当然,陆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现在脑子里一片乱麻,还要听岑燃那没有一点艺术美感的人弹钢琴,主人还站在旁边,本来应该听出来的好几个音都没听到。
一曲终于结束了。
陆弦一共听到十三处的错音,然后他想了想,岑燃那个傻缺绝对不会只错这么一点,然后给他加了三个。
他的主人“温柔”又“和蔼”地笑着问他:“陆总,听出来了吗”
“回,回主人的话,奴隶一共听到十五个。”陆弦小心翼翼道。
正在陆弦胆战心惊怕会不会报的有点太多的时候,顾栖不辨喜怒的声音传来。
“一共错了二十七个。看来两位是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奴才不敢。”两人异口同声道。
陆弦现在在心里把岑燃这个傻缺骂了个半死。
他想到了岑燃傻,可是没想到他这么傻。
他实在是低估了他脑子进的水的深度,居然能错这么多?!害的他现在也得被打!
岑燃心里同样把陆弦骂了一万次,如果不是这傻叉找到主人了不告诉他,他也不至于在主人面前说这么不知尊卑的话让主人发怒,最后苦的还不是他们俩?
顾栖脚尖踢了踢岑燃:“岑少看来这半个月是不想下床了啊?”
岑燃听到这个数字都快吓得哭出来了。
二十七乘以十,两百七十下。
这打完,他的屁股都要烂了。
“主……主人……求您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陆弦现在跟岑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跟着求情道:“主人息怒。两百七十下打完您也累了,您要不开个恩,算两百下吧……”
“陆总的规矩真是越来越好了,都敢当爷的主了。怎么,我这个主人让给你来做?”顾栖怒极反笑。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主人息怒。”陆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能一个劲地磕头,祈求主人能消点怒气。
“以后每天晚上跪一个小时,好好记记规矩。”顾栖道。
', ' ')('“是,谢主人。”陆弦跪正,谢恩道。
只要主人肯罚他,那再重的罚都不算什么,他都应该心怀感激,至少主人还要他,就怕主人不肯罚他,直接弃了他。
“不过,”顾栖话锋一转,“陆总说的确实有道理,岑燃的两百七十下和你的八十下鞭子,我一个人确实打不动。”
他轻贱地踹了下岑燃的肩膀,“岑少不是带了一帮下属来找我算账吗?叫一个进来,顺便让他带条鞭子,我们好好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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