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七爷+番外作者: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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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是洪水猛兽妖怪之术,还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往前凑的。
乌溪自从上回发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爷蹲在墙角,跟只五彩毒蝎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竟试探着伸手去抓那蝎子尾巴,想看看到底有几种颜色之后,就已经分不清这人究竟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混不吝了。
以前只觉得这个人说话做事前都要在心里滚上好圈,是个柔佞阴鸷的,却不知熟稔起来,居然这么没谱没调,不着四六,想起什么是什么。
也难怪听人说,大庆的皇帝宠着他,这老小其实还是挺异曲同工的。
到后来,只要南宁王驾临,全府颇有些如临大敌的感觉。毕竟这位小爷也算得上自家那寡言少语的主子这么几年来唯个说得上话的朋友,总不能真的让他不留神,因为自己那点好奇心死在这里。
景七这日到了乌溪府上,却发现这里没什么过年的气氛,依旧和往常没什么分别,门口蹲着的小貂已经和他混了个脸熟,听见动静抬起头用小眼睛扫了他眼,便不再理会,背过身去,只用屁股对准他。
景七心痒,捡了根小棍去逗它,小貂记着上回要咬他时已经被主人训斥过了,这回不敢再理会这祸害,只是歪头鄙视地看了他眼,背对着他,撅起屁股往旁边挪挪,景七不依不饶,继续捅,小貂决定惹不起躲得起,跐溜下跑了,三两下跳到个人怀里,委委屈屈地把尾巴露在外面,头扎得深深的,眼不见心不烦。
乌溪听见报说他来了,应了声就迎出来,迎面就见他养的那只紫貂逃命似的扑到自己怀里,有点无奈:“不要逗它,它牙上有毒,新的解药还没配出来呢。”
景七“嘿嘿”笑,丢开手里的小木棍起来,弹弹身上的土:“我见它就喜欢,不如给我养几天吧?”
小紫貂探出头来看他眼,又把脑袋扎进乌溪怀里,用屁股对着他。景七有些尴尬地揉揉下巴,乌溪诚实且很不客气地说道:“看来它不喜欢你。”
景七“啧”声,跟着乌溪进屋,边走边问道:“过年了,你这怎么也没什么活动?南疆不过年么?”
乌溪顿了顿,说道:“过的。”
景七怔,侧头去看他,只见乌溪双手摩挲着小紫貂的皮毛,眼神微微有些黯淡,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年是要和家人过的,人漂流在外,举目无亲,过不过又有什么分别呢?只是别人惹恼,徒显寂寞罢了。
这小孩,人不大心思倒挺重,景七伸手拍拍他的手臂,天冷,那小竹叶青虽借着人的温度,也有些昏昏欲睡,被他震震醒了,探出头狠狠地瞪了他阵,威胁似的吐吐信子,又被寒冷冻了回去。
景七道:“打初开始京城有庙会,年夜没有宵禁,百姓们通宵玩闹的,你来了许年,也没出去过吧?今年带你见识见识去。”
第十五章:望月河畔
过年乃是件大事,宫中设宴,除了赫连翊老人家准备乐呵乐呵,其他人都不好过。
里头是各路妃子争奇斗艳,正所谓三个女人就是台戏,无数个女人凑在起,就是场几百万只鸭子的灾难;外头帮亲儿子干儿子各怀心思,你来我往明枪暗箭,近侍大臣们也都只是陪着僵了张脸笑。
赫连沛毕竟只是不着调,不是脑壳空,深宫之中过了大半辈子,治国平天下不会,争宠内斗还是明白的。
坐了会,开始还觉得热闹,后来也烦了,挥手叫各人自便,只推说乏了。
喜公公让人呈上暖胃的汤来,赫连沛就着他的手喝了口,问道:“北渊呢?叫他过来陪朕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