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么侍卫养着都是干吃饭的是不是,南宁王府说闯就闯,你当这是菜园子?说不见就不见,他爱等等去。”
抬眼看见平安还傻呵呵地戳在门口,景七暴躁了:“你也快滚,别在我跟前碍眼。”
平安咧咧嘴,悄么声地顺着墙根溜出去了。
景七随手捡起本书,打开以后看了半天,个字都没看下去,甩手将书摔在地上,正好滚到紫貂旁边,小貂警觉得往后蹦了下,又凑上去闻了闻,景七长长地出了口气,闭上眼靠在床头上坐着。
小貂大概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从窗口蹦出去了。整个卧房里就剩下景七这么个会喘气的,安静极了。
昨儿晚上他知道乌溪是喝了,也知道这事麻烦得很,他摸不准今天早,乌溪酒醒了能记住少,也没想好怎么对付这人,便非常懦夫地打算躲躲。乌溪自来起得早,自己也就在房里躲到他起来,自行回府就罢了。
那么尴尬的事,乌溪若是酒醒了还记得,明智点,就该悄么声的自己回去。
可惜这位南疆巫童点也不明智,这回还就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说都说出来了,也不藏着掖着,大早就等在外面,要见他。
景七起来听说这阵仗,登时个头变成了两个大,想也不想地便让平安找了个托词回绝了,这不愿意见对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乌溪也向来算是个识趣的,总该回去了吧?谁知王爷再次低估了南疆巫童死倔死倔的驴脾气。
此人大有债主风范,笔杆条直地,清楚明白地表示,你不出来,我就不走,定得给个说法。
眼看着日头已经爬上了当空,吉祥轻轻推门进来:“主子,传膳么?”
景七扫了他眼,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算了,才起来没大会,早晨吃的那点东西还在心里堵着呢,你们自己吃吧,我不用了。”
吉祥知道他刚冲着平安发过脾气,这会儿也不敢触他的霉头,格外乖巧地应了声,便要退出去,又被景七叫住:“出去跟巫童说,不留他了,让他先回去吧,等过几日我有精神了再跟他说话,再说皇上现在正在禁我的足,也不方便老见客人。”
吉祥出去了没有片刻,院子里便是阵骚动,景七皱皱眉,忍不住从床上下来,走过去侧身在窗边,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乌溪个人在小院门口着,像是吉祥和他说了什么,乌溪突然激动起来,要往里硬闯。
侍卫得了命令,拦着他不让进去,吉祥帮不上忙,也在边劝着。
乌溪大声叫道:“北渊!景北渊!你给我出来说话!你既然都知道了,这会儿躲躲闪闪算什么男人?!你出来!”
守着院子的侍卫自然不是乌溪的对手,好在乌溪也没打算伤他们,卸下他们的武器扔在边,人敲了穴道让他们暂时无法自由行动。
吉祥想拦又不敢,只得追上前去:“巫童,巫童!”
没人挡路了,乌溪反而有些犹豫,在院子里了会,脸上的线条和拳头都绷得紧紧的,袭黑衣裹在身上,像是柄枪样,得笔直,说不出的倔强,定定地往景七这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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