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李兰修休假不怎么爱出门,周六上午忙完一部分工作后,他拿着药走近李刻房间。
背上的伤口还未愈合,李刻只能趴在床上,被子掉到腰上,露出精壮的后背,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李刻还在睡,直到李兰修的医用消毒酒精洒进皮肉翻开的伤口,他被疼的一个激灵,鲤鱼打挺翻身跃起。
罪魁祸首手拿镊子夹棉球,坐在床边一脸淡定:“还没涂完,过来。”
李刻咬咬牙,心一横趴了回去。
“哥,”李刻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我的礼物…?”
李兰修瞧他一眼,目光饶有深意,眉梢微抬,道:“看你表现。”
像是故意折磨他,消毒格外漫长,力道也比平常大。上好药,李刻已经麻木。
李兰修边收拾药箱边道:“继续睡吧,下午陪我去趟超市。”
附近常去的超市距离家大约步行十分钟。傍晚六点,李家两兄弟轻车熟路地填满购物车。
等候结账时,李刻要去拿冰淇淋。李兰修不甚在意点点头:“去吧。”
李刻走出队伍,站在冰柜前不紧不慢挑选起来,他走到冰柜拐角,身后的货架掩盖住身形,悄然转头望斜对面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视线中心,是拿着手机偷偷摸摸拍照的一个年轻人,根据摄像头方向,很有可能是在拍李兰修。
李刻盯了片刻,将这人的脸记住,方才慢悠悠拿上冰淇淋走回李兰修身边。高大的身影将李兰修遮得严严实实,不经意转头,正好对上那人有些恼怒的目光。李刻淡淡扫他一眼,警告和不满意味不言而喻。
果然,那人马上收了手机转身离开。
李刻大包小包把东西带回家,他瞥了一眼冰箱,大叫:“我忘了买饮料了!”
说着走向门口:“我现在去买,哥你要什么吗?”
李兰修在厨房整理,“给我买瓶啤酒。”
天已经黑了。
太阳能路灯亮起不甚明亮的灯光,便利店旁边的小巷子闪进一道看不清的身影。昏暗的巷子尽头,停着一辆破旧的白色桑塔纳。
如果不是从前车窗看见一点忽明忽暗的猩红火星和偶尔闪烁的微弱的光芒,大约是察觉不到里面是有人的。
此刻,车里是百无聊赖的一个年轻人。鸭舌帽盖住大半张脸,低头玩了会手机,烟已经抽完,正欲下车开门去买烟,车门却被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一根长棍卡住。
他的脑子空白了两秒,很快意识到这根布满铁钉的长方体细长棍子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便利店最近在重装,在门口堆了许多废弃材料,面前这根就是其中之一。
车门被打开,高大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面前。没等反应过来,来人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人从驾驶座拽了下来,横七竖八在地上拖拽,力气之大,毫无还手之力,像条死鱼般被拖行到巷子尽头的墙面,毫无缓和时间,双腿膝盖猛得一阵剧痛袭来,尖锐冰冷的钉子深深扎进小腿,而后又在他惨痛之际慢慢从肉里拔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颤颤巍巍去摸,只感觉手被液体浸染,黏糊糊的,叫人想吐。
巨大的痛苦和恐惧下,他大口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开口求饶:“别杀我,别杀我,我求你,求你,我还有老婆孩子…”
“咔嚓——”
是打火机的声音。
来人蹲下身,打火机最大火焰在他周围打量,也让他看清楚了来人的脸。
放大的瞳孔,惊讶的神色。
来人并未多说,伸手拿过他兜里的手机。他试图挣扎,瞅准时机伸手像对方脸上偷袭,却被对方轻松拦下,并且还被脱臼。腿受了重伤,两只手也被卸下,可他还是不甘,咬牙道:“你要是敢杀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对方这时方才撩开眼皮瞥他一眼,终于开口,一边拿过他手机一边嘲讽道:“你以为你是灰太狼?”
“你这台词不行,都老掉牙了,太土了。”
这人继续不咸不淡道:“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你个头。”
“密码是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肯说,只听面前的轻叹了口气,不耐烦道:“麻烦。”
火光再度亮起,对方点了烟来抽。只不过抽了一口,烧得正旺的烟头猝不及防烫在他手心,深深碾压,一次又一次。
见他还是死命硬抗,来人索性扔了烟头,打火机抽出火苗在他手心灼烧。
为了防止他大叫,他被卸下了下巴。口水流了一下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下颌回正,他又得到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