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钢琴声顺着黑白光滑的琴键流淌出来,修长白皙的五指轻轻地弹奏,角落静默笔直的服务员,地板柔软的地毯。
烛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方,昏黄的灯勉强维持视线清晰,灯光亮度和他工作的夜店也差不多,可怎么看都是这里更高档,这里不是他能出入的地方。
说实话,他也不想来这种地方,首先高消费是一个原因,其次就是现在他身边围着四个黑衣人,自己手脚被捆成一个大粽子。
“唔唔唔!”
挣扎呜咽声实在破坏钢琴的美妙旋律,男人默默加速饮下加冰的酒,玻璃杯底与反光的石制桌面相碰,发出一声轻响。
空气中的弥漫着一股淡而散的奇妙味道,混着奶乳味,前者是对方本身的信息素,比起昨天减淡了不少,或者说几乎闻不到了,后者不是信息素,而是接触婴儿才沾染的味道。
男人皱了皱眉头,舌尖在嘴里顶了一下上颚,嘴里的酒没能安抚不耐烦的情绪,望向他。
“松开他的嘴。”
终于得到大口呼吸的空气,对方深深喘了两口,警惕地盯向男人,眼神颇为出色,极具威慑性,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对方空有一身蛮力,毫无武学修养,还真会被唬到吧,毕竟他和那个人那么像啊。
“昨天的事,你有告诉给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方猛地摇头。
“为什么逃跑?”
对方吞咽口水,犹豫着,慢吞吞开口:“我错了,我不知道,求求您……放了我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当时应该在后门搬运货物,怎么跑到我跟前来了?”
“厕所……当时你拉着我……然后……拉我去了房间……”
听完话,男人陷入了沉默,手撑起脸,望向别处,不知在思考什么,额头的碎发落下阴影,遮住了男人的表情。
“是吗……”
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双眼无神地对着眼前花瓶里鲜嫩绽放的花发呆。
躺在地上,手脚无法动弹,不知道钢琴曲弹了多久,也不知道男人发呆了多久,哀怨婉转的乐曲配上男人安静忧郁的侧脸,原来真是有超凡脱俗的人存在,生来只要坐着,就能引起人们的恻隐之心。
他知道,男人不是忧郁无力的花瓶王子,而是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更恐怖的存在。